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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是便宜我吗?”姜铎越发眉角往上挑笑的油腻,在俯身向前双手杵着柜台,直勾勾的盯着那胖姑娘,拿出一张纸推过去:“美女jiejie……我来找我叔的,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你们这租了房?美女jiejie能帮忙看看是哪间吗?” 被眼前的景色迷得脑子发晕嘴角留涎,胖姑娘愣愣的盯着姜铎的脸说了两声“行,行……”,半晌,才回过神吸溜了口水去拿那张纸,低头认真看了一会,才又看向姜铎说, “这人啊……确实前两天在我们这租了房,不过租了就住了两晚,昨天早上就上河对面去了,你明白吧……” 说着那服务员摆着丰盈的腰、翘起厚重的臀从座位上站起来,两只粗壮的胳膊也往姜铎跟前一杵,还向前凑了凑小声道,“你叔叔怕是上河对面玩去了,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回来,我们这的租客基本都是没有护照但又想办出入境证明才来租房子,他们一进到河对面那狐狸洞销金窝里,哪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但看见小帅哥立马垮下脸来委屈又沮丧,那胖姑娘心疼坏了,又安慰道:“但也不好说,帅哥,要不你也先住下,明天办好手续打听清楚了,在过去找找他?” “那行呗美女jiejie。”姜铎装着笑的牵强的说,“给我开我叔那屋旁边的房间成不?美女jiejie,河对面那么好玩啊?我叔都多少年没回家了,家里人实在放心不下才让我过来找他的,我来前听说,那边“黄赌毒”俱全,可不是啥好地方呀……” 那胖姑娘嘴角一撇有些嫌恶又有些莫名得意的说,“黄有银丰街,赌有百乐巷,在那个地方都是合法的。但是毒已经禁了好多年了,原先种鸦片的都改种粮食或甘蔗,只是这东西,根深蒂固,那边药片照样卖的比脱瘾=药都便宜,就跟毒瘾一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禁下来。所以!小帅哥,你要是过去了,千万别吃、喝人家送给你来路不明的东西,特别是在赌场里头,你叔叔给你递的也不行啊,我记得你叔那人啊,眼底青黑整个人阴沉沉的,怕是已经离不开那地方了,你可别着了他的道啊!” 闻言姜铎朝那胖姑娘感激的笑着说,“美女人真好,我先住两晚上。”又递过身份证办理入住。 拿着钥匙到了二楼,一推开紧闭闷热的房间,轰得一阵闷燥燥的臭气扑面而来,姜铎连忙打开吊扇,再冲到墙边开窗散味,直到房间里泛起一股夹杂尘土的凉意,他才一歪身子斜躺到床上,瞪着头顶呜呜旋转的吊扇出神…… 来前他就一直在挣扎,要不要追出国门。 因为公安身份特殊,他的护照放在纪委统一保管,要出境必须有组织审批,万一闹出点啥动静,可不是警告或通报批评就能善了的。而如果要悄无声息的摸出国门,就只能想点歪招。 但是,不知道尔扎都惹的确切位置,也不能让老辉冒着挨处分的危险再帮他查手机号码的轨迹,就连模糊的位置和大概的方向都没有,却冒然摸到那种混乱的地方寻访一个人的下落,还只有2天时间,能找着人的几率,只怕不比买彩票猜中头奖号码高多少! 想到这,姜铎懊丧的揉揉脑袋,又咬着牙把心一横,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过去碰碰运气。这么想着,疲乏不堪的沉重感慢慢爬上他的身体,他干脆掏出手机定好闹钟,便躺着沉淀了心绪闭上眼。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房门哐哐一阵敲砸声把姜铎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他边恼怒的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向房门方向问: “谁啊?” “帅哥!是我,你叔回来了,正趴在楼下吐呢!” “叔!?”姜铎懵了一秒立即跳到门口冲出去。 那胖姑娘边追在他身后边说, “你叔让赌档老板请摩的司机送回来了!好像他今天在河那边输了小三万,就差没当了裤子借水钱了,那老板还算有点良心,看着你叔那惨样便找人送他回来,但你叔好像没在那边找着落脚的地方,所以那司机师傅就走小路给送来我们这边。幸好你在,不然他那个的样子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弄他啊……” “美女,多谢。” 姜铎边说边冲到楼下,到了门口,一阵饭酸酒臭立即飘了过来,在看向行道树边,果然有一个人正佝偻着腰抱着树干边哭边呕,脚边扔着个半米多高的水烟筒,嘴里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姜铎忍着恶心急忙上前蹲下,把那人从一淌秽物里拽出来。 “叔……来我扶您上去。” 那人没反应,而是抬眼从杂乱的头发中挑眼瞥了瞥姜铎,又伸手赶苍蝇似的乱挥一气,大着舌头叫骂道:“谁!谁他妈是你叔!叫大爷!” 姜铎再往前一凑,先使劲制住他的胳膊,再憋着气往他腋下一钻,将醉鬼整个架在身上站起来,边往楼上带边说:“大爷!走着,我带您上去休息啊……。” 一路跌跌撞撞爬到二楼房门前,姜铎准备掏钥匙开门,那人却步子一歪扑向隔壁的房间,姜铎只得把他放坐在地上,在他口袋里翻找了一阵也没摸出钥匙,便只得喊胖姑娘上来。 一进屋带上门把人放倒在床上,姜铎坐在床边喘两口气,半拖半架收拾个死沉的醉鬼十分费劲,连体恤都被汗酸酒臭浸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突然,原本烂成一淌的醉汉却跳起来扑向姜铎,左手从身后一搂他的脖颈,右手瞬间摸出短刀一挥,刀刃便压住了姜铎的喉咙,有声音在耳边凶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