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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田伟达面目阴沉,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骨。 “你们管教民警就一直一点没察觉?” “都是凌晨以后的事情,淤青又都在衣服底下。”杨浩为难,小声嗫喏 “那他自己就没向你们反应过?” “没有,”杨浩眼珠转了转开始吱吱呜呜,“他说……他说他没脸,他是同性恋这事给他爹丢人了,还……还被犯人强迫,他怕你们看不起他。” “哼!”田伟达把手里的单据往凳子重重上一摔。“我信他个鬼!那小子嘴里半句实话都没有,你可别小瞧了他啊。” “啊……?”熬了一整宿正两眼发晕迷迷瞪瞪,连反射弧都延长了不少的杨浩,半天才傻愣愣的反问他们所长, “但监室里的都说他脓包又好欺负,再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田伟达眼皮一掀反问,“你有没有脑子?你怎么不问问那胖成为什么不找别人单单找上他?他林逆涛才拘进来几天?你好好看看胖成的犯罪记录,连看守所带监狱进进出出多少次,他会挑不出来哪种柿子软哪种柿子涩?” “……”这么一说,反倒越发糊涂,不光反射弧长连脑壳都累僵了的杨浩,依旧满脸所长你啥意思? 田伟达揉着鼻梁的手直接改掐脑壳,放弃交流又问,“做胃镜时有人盯着他么?” “没有。” 田伟达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开骂。 杨浩赶忙又说, “但用手铐把他铐在cao作床围栏上了。” 提到胸口的气瞬间卸了下来,田伟达憋了半天,才伸手拍拍了杨浩的肩膀,郑重交代: “待会铁钉取出来,别大意,一定把人看牢了。” 两人顿了一会,田伟达又问:“那胖成什么情况?” 提起这茬,再回想起昨夜捂着裆脸色寡白的胖成,疼的嘴皮咬出了血。杨浩嘴角连着脐下三寸一起抽了抽,又递过来一沓单据,“外伤至左侧=睾=丸=扭转,彩超显示未见血流,医生说已经坏死了准备动手术切除。” “这傻逼!”田伟达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到墙上,恶狠狠的骂,“自己身上的人命官司还没查清楚呢!又犯下一桩故意伤害,这兔崽子是怕刑期不够长吗?” 杨浩噤若寒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田所长把医院墙面震下一层灰 一拳下去显然还不够,田伟达嚯的一下站起来,愤恨的捏着单据背着手,开始在医院锃亮的防滑瓷砖地上来回踱步,满脸焦躁。 半晌后,目光飘到大气都不敢多喘的杨浩身上。田伟达先竖起眉毛,再摇摇头轻叹一声,走到他右前侧抬手一按他的肩膀,力道深沉警醒 “那录音笔,你赶紧拿回来收好了,监室内所有在押人员包括那个李超,都没见过林逆涛晚上戴耳机。你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哪些人情可以顺顺手哪些必须划清界限,你得把脑子捋清楚了,别耽误了大好前程。” —————— 半个小时后,消化内镜室,跟着小护士推门进去,就看见右手腕被铐在cao作床边,左侧躺在病床上,刚刚从嘴里抽出黑色塑料包裹导光纤维软管的林逆涛,正吐出一次性牙套,脸色苍白浑身抖得筛糠一样,止不住的干呕。 显然是遭了大罪了。 带着口罩的小护士见杨浩进来,便用镊子将cao作台上消毒盘内放着的三枚铁钉夹进密封袋,封好递给他。 “警官,麻烦你把他手铐打开送他回病房。” 杨浩接过密封袋瞥了一眼,隐隐可见斑驳的血色,边答道到:“稍等一会儿,我们所长在缴费,我同事给他拿药去了。”边皱眉看向林逆涛。 听见这个,小护士不乐意的拉下脸,顿了一顿才转身收拾cao作台去了。 眼见站在床前神色不定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管教民警,林逆涛抬头,冲他虚弱的笑了笑,忽然开口问。 “管教也是警校散打队的?” 杨浩一愣,没出声。 林逆涛慢腾腾的抬起手点了点自己胸口处,意思是他身上那件T恤的花纹,笑着说。“政法系统大比武散打邀请赛纪念衫,姜铎也有一件。” “……姜哥是我们队长。” “是么?”听见这个,林逆涛抬了抬上身病恹恹的笑起来。“那他可真厉害。” 眼见林逆涛一件粗厚的纤维布号服领口处,被疼痛的汗水印渗出一层深迹,手肘撑床时,两只胳膊想伸直都艰难得直打晃,浑身虚脱乏力。但听说了姜铎的事情,他却不忘眼底亮闪闪神采奕奕起来。 杨浩没来由就浑身一哆嗦。 这种眼神杨浩常见,特别是散打队对抗训练的时候。他们警校女生少又在郊区山头上,俨然一座和尚庙,但是警校散打队很出名,特别是姜铎和陈振辉带队那两年,战绩辉煌,经常到外校、外地参加各高校之间的交流对抗赛,甚至是和体育专门类的院校上擂台对抗,也没见他们跌了份输的特别惨过。 名声打出去了,身板、颜值又高。所以下训的时候经常能看见训练馆大门口围着警校一大半的小姑娘,一层摞着一层,就等着能送瓶水送块毛巾递盒巧克力什么的。 如果是到外校打比赛,那周围惊声尖笑的就更多了,一个个狼一样,盯着他们姜队长裸在运动坎肩外半弧状的臂肌,或者不经意撩起衣角时腹部上深刻的线条,湿哒哒的舔,都是这种水汪汪油亮亮的眼神,好像姜铎多厉害,她们就跟着多沾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