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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傻了,喝醉了不记事,姜晓堂,咱俩原先不是说好了如果考上三中就亲嘴么?你怎么变卦了呢?非得等到高三不可?” 姜铎懵了,万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还脸皮薄成一张纸,被自己逗一下就要提刀杀人的小涛,几口黄汤下了肚,转眼就能不要脸了。 门外可还有一大群叔叔伯伯在喝酒吃饭呢,他就敢把自己压在床上说这个。要随便闯进来一个关心他俩有没有醉死过去的叔叔,他俩就真别想活了,等等,刚进来的时候自己锁门了没?怕连门都没锁! 想到这,姜铎赶紧伸手一推林逆涛,边想撑坐起来边打哈哈。 “涛爷,喝醉了就赶紧好好睡一觉,要发疯咱改天找个清静的地方再发,成不成?” 看不起我?姜铎这几句飘进上了头的林逆涛耳朵里,明显起了反效果。 就见他红着眼角鼻翼抽了抽,开始扮被人始乱终弃的秦香莲,只是这秦香莲手劲有点大,稍一用力就把姜铎又按回床铺里,再把自己整个送过去胡乱一通蹭,靠在他的耳侧对着他耳孔拼命吹风,嘴巴里喷出来都是梅酒臭,胡搅蛮缠。 “姜晓堂,你怎么不亲我?干嘛非要两年后呢?现在就亲不行吗?姜晓堂,其实你还是喜欢胸脯又大又软的吧?你要真喜欢,我就去变性成不成?你别不亲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姜铎惊了,咬牙忍住颈后的剧痛猛地一翻身,拼尽全力把小涛仰面扳倒在床铺上,自己歪着半边身子撑在他旁边,拉开一点距离,怒火中烧的用手指掐紧他的下巴,往他脸上抠出几个凹陷。 “我怕亲了你会忍不住,你明白吗?才几口黄汤就发酒疯,赶紧睡觉!” “我不。” 林逆涛笑起来,眼睛一弯嘴角一挑,酒精代谢出的乙醛让脸颊边毛细血管扩张开了,两片酡红深刻又勾人,还不要脸的两手一攀姜铎的脖颈,按着他的后脑勺再接再励的把他往自己身上压。 “为什么要忍?要晓堂哥亲了我我才睡。你要不亲我,我就一直勾着你的脖子,勾到姜叔进来。” 姜铎浑身一激灵,晕乎乎的酒劲又上来了,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西游记里头冲唐僧勾手指头轻唤“长老……”的,和身下这个眼角飞红、神色迷离的重合在一起。 只听见自己低骂了一句:“妖精”,再一回神,满嘴梅酒味。 小涛的嘴张开着,半点不抗拒,就等着自己用牙齿咬他,用舌头勾他,用下巴蹭他,脑袋里仅存一点理智被彻底冲毁,姜铎往他身上再压了压,不太疼的那边手开始没章法的一气乱摸。 “让你睡觉你不睡,偏要招我,有你好果子吃!衣服掀起来让我摸摸。” 被拼命压着,胸口直发闷,林逆涛终于得逞的笑起来,窒息却舒服的搂住姜铎的脑壳。用手指去绕他的头发,用舌尖回舔他的脸,在蜷着腿把他夹到中间,双手一勾圈紧他的脖子。 “摸,随便摸,都是你的。” “你想让我死是吧?”姜铎边咬住他的嘴,边恶狠狠的揪他头发,手指摸索到颈后的衣领里边,又顺着他的肩线、后脊线,锁骨,来回轻抚他的肩胛,然后,手指碰到了一个类圆形弹痕,姜铎顿了顿,立即清醒。 1999年12月24日,深夜。 一年前,也是这样寒凉彻骨的冬日夜晚,据说还是什么外国人的平安夜,街上有三三两两的时髦精正找着由头热闹过节,自己却拎着背包悄悄跑出家门,一个人走了五公里多的夜路,只身走进县医院外科病房,带着彝刀,糯米酒,还有恐惧、追悔和痛恨。 整整七天,自己几乎没怎么睡踏实过,眼睛一闭就是卧室灯底下姜明远掀起小涛被褥的一刹那,满目鲜红。 亲眼看见老爸剪开小涛的衣服,露出肩胛处枣核大小的焦黑圆洞,正股股冒血,晕黄的灯光底下自己才发现,小涛原来已经浑身战栗不止,脸上血色全无,自己简直无法想象小涛是怎样咬着牙忍着剧痛一路逃回来的,还翻墙、还爬窗、还能对自己笑。 这一情境印刻于脑海里,过于深刻和震撼,俨然已压覆住自己整个灵魂,让自己连老姜用皮带抽到自己身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 无能为力是自己与小涛这段感情当中最危险的东西,自己很爱他,可自己帮不了他。 想到这,姜铎顿了一顿,手肘一撑斜倚在小涛身侧,抬起上身,再用手指绕了绕他的头发,拇指和食指弯曲并拢,稍稍用力,按住他的眉骨,眼眶,鼻翼、脸颊和唇瓣,一点点的摸。 “你干嘛呀?”林逆涛被他按得脸上痒痒,轻轻笑起来,还想伸手去捞的脖子把他压回自己的身上。 姜铎却就势扣住他不老实的手,错开手指一交叠,指关节紧紧的卡在一起,在一抬他的脖子把另一只手枕到他脑袋下面,倾身而下,紧紧抱住他。 “小涛,你是我的么?” “是啊。”林逆涛答得毫不迟疑,抬手穿过姜铎胳膊底下小心的回抱住他,脸一偏又用齿尖去磨一磨他的脖颈,有梅子香,甜的。 “那我再亲亲你我就回去了,咱俩日子还长着呢,高中、大学、将来进社会赚钱养家,等咱俩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咱俩就一起给外面的爸妈和叔叔们跪下,求他们原谅,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