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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做什么……

    可是再次对上月楚的眼睛时,那丝疑虑瞬间消失,他咬牙切齿地对准月楚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月楚握住他拿刀的双手,看上去是在阻挡他,实际却是让他刺的更深更准。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针织衫,宛如雪地里盛开的玫瑰一样刺目。

    月楚咳嗽两声,语气冷然地继续刺激他:“欺负一个柔弱的Omega,你就这点本事?”

    陆洋目眦欲裂地粗喘着气,疯狂地拔出刀子,再次刺向月楚的胸口。

    红色的鲜血飞溅出来,滴落在月楚的眼角,又顺着脸颊慢慢滑下,宛如流出的血泪。

    他勾起嘴角,目光投向雪白的天花板,慢慢闭上了眼睛。

    检测到月楚的生命体征,走廊上亮起刺眼的红灯,警报乌拉乌拉地响着,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脚步慌乱地赶了过来。

    莹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切,工作人员艰难地抓住还在发疯的陆洋,将其死死按倒在地。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检查月楚的情况,但是他受的伤太重了,有好几处都在要害部位,如果抢救不及时将会有性命之危。

    领队立刻上报,并命令准备飞行器,将月楚送往中心医院。

    收容所当然也有自己的医疗设备,但大多都是应对简单伤势。他们对外承诺绝对保证Omega的安全,可是这一次却被打了脸,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舆论攻击,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领队目光阴冷地看向陆洋,这个罪魁祸首他们可得好好看着,到时候把一切推到他身上才行。

    飞行器呼啸而过,担架上的月楚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立刻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

    手术灯终于熄灭了,领队立刻迎了上去,生怕月楚就此死在手术台上。

    医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已经给巡逻队打了电话,请你们稍作等待。”

    一个Omega被人刺成重伤,这绝对是件大事,谁也担不起责任,必须要等巡逻队来处理。

    领队脸色难看,却只得同意,若是强行要将月楚带走恐怕会把事情闹得更大。看到所长发过来的命令,他差点把手中的通讯器捏碎,该死的陆洋!

    地窖

    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勉强将黑暗的房间照亮。四周的墙壁渗出水渍,因为长期潮湿而爬满青苔,时不时地还能听见滴答的水声,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打了……”

    一个满脸是血的alpha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头上破了个大洞,整张脸红肿如猪头,鼻血顺着人中流进嘴里,一张开嘴满嘴都是血。胳膊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非常标准地连成一片,连间隔的缝隙都不查分毫。

    在他对面的黑暗中坐在一个人,正是魏斜阳。他面色冷峻,眼中一片漠然,面对此情此景甚至连丝毫波动都没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毫无生命的物品。

    魏斜阳点了点手指,中指上带着的方形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继续。”

    又是一阵哀嚎,直到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他才抬了抬手,让旁边的人停了下来。

    魏斜阳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宛如烂泥般躺在他脚下的alpha,曾经这个人不可一世地站在周冉的身边,可是现在却只能痛哭流涕地求饶。这就是权力的滋味,掌控别人性命的感觉确实令人上瘾。

    魏斜阳:“我请你来不是想要求你什么,而是告诉你,周家保不住你。如果你识趣,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如果继续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我都明白,一定照您的意思做,您尽管放心!”

    魏斜阳淡淡点头:“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如果到时候你敢反悔,后果一定比你想的更糟糕。”

    那人浑身发抖,恨不得时间倒流离这个可怕的家伙远远的。

    这真的是Omega吗?

    医院

    病床上的月楚猛然睁开眼睛,他的胸口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然而漂亮的眼睛却是一片清明。

    此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机器的滴答声便安静一片。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收容所给他安排的是单人房,这个时间正是工作人员交班的时候,再加上护士去查房了,守备非常脆弱。

    月楚扯掉身上的管子,忍着疼痛爬起来,轻轻打开房门朝外看去,果然就见两个收容所的人正在不远处讲话。

    他脚步轻灵地走了出去,正好避开两人的视线,直接拐入转角,趁人不注意溜进杂物间,给自己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

    他戴着口罩,脚步迅速地朝外走去。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昏迷,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医院的路线,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逃跑。

    收容所管理的Omega被匹配的alpha刺成重伤后下落不明,想必能让他们头疼一段时间。

    不过他现在的处境还很危险,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必须尽快跟魏斜阳汇合。

    出了医院后再穿着白大褂就太显眼了,月楚将衣服和口罩都脱下来,随手塞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此时,他敏锐的听觉突然捕捉到细小的破风声,然而失血过多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已经来不及躲避。

    脖颈一阵刺痛,月楚咬紧牙将针管拔了下来,顶着侵袭而来的眩晕扶着扶手往前走了几步,却还是抵抗不过药性,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