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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冬天的,抱着个又软又香的人睡觉,确实很舒服。

    池珺宴缓过劲来,轻轻动了动:“我想去洗洗。”

    刚才他又弄在里面了。

    邵斯衍懒得动,摸了摸他略长的短发:“明天让人洗床单就是了。”

    长手一伸,从床头柜拿了一包纸巾丢给他:“喏。”就闭上了眼。

    池珺宴没抽纸。

    身体的难受可以忍,药总不能不吃。

    除了上回结合热期时吃的事后药,他还买了短效避孕药。

    他看了说明书,得连续服二十一天。

    邵斯衍感觉他的无声抗拒,狭长凤眸睁开一条缝:“你不困,是想再来一次?”

    池珺宴再累也听得出他的不悦,想了想,解释道:“我想喝水。”

    邵斯衍伸手在床边按了几下,机器人管家从角落启动,声音极小地滚到床边。

    他闭眼:“自己拿。”

    麻烦。

    池珺宴不得已,又挣了一下:“邵总。”

    邵斯衍彻底烦了,一个翻身摁住他,将他大腿推上来折在胸前:“闭嘴。”

    池珺宴不想要了,用力挣了一下,差一点就挣了出去。

    却被人从后头捞住脖子。

    男人手掌里有烫人的温度,略用了点力就将人捉了回来。

    手指按压到颈侧大动脉,池珺宴眼前一黑,满眼冒金星。

    他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被动承受着身后男人突然勃发的精神。

    他扭过头想开口,嘴里被塞进三根手指,捅得他差点干呕。

    “唔……”

    邵斯衍意在惩罚他吵到自己睡觉,这一次就没有任何保留,毫不容情的用力。

    池珺宴的身体已经累得不行,精神触手却像是斯特哥尔摩似的,很喜欢这种接近于惩罚的行为,欢天喜地地纠缠上去。无形的触手在邵斯衍的脑部穿进穿出,活像进了游乐园的熊孩子。

    池珺宴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被无形的分割开了。

    明明身体觉得屈辱,精神却得到了满足,异常兴奋。

    嘴被堵着发不了声,眼前一片虚无,等到邵斯衍结束,他的眼神已经涣散,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等到天色大亮,邵斯衍习惯性早起,他才得了自由。

    池珺宴先补了药,坐在床边就开始搜索:短效避孕药少吃一天会怎么样?

    已经洗漱好的邵斯衍手机收到了监控提示,他理着袖口看了一眼,觉得特别荒唐。

    弄清楚池珺宴昨天晚上七吵八吵,是为了起来吃避孕药,他就觉得烦躁。

    这种游戏,玩一两回是情趣,真拿避孕药当饭吃,是想怎么样?

    他喜欢男孩子,可不喜欢不男不女的人妖。

    邵斯衍从衣帽间出来,已经穿戴整齐。

    他的卧室不是寻常人能进来的,东西也不许打扫的阿姨乱翻。

    于是他趁着池珺宴去洗手间,亲自翻了翻床头柜,找到药品,让机器管家丢到垃圾堆里。

    一个大男人,乱吃避孕药,对身体也有损伤。

    想玩“怀孕”游戏的话,他可以跟他慢慢玩。但药,是不能再让他乱吃了。

    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邵斯衍也有亲朋是圈内人,自然知道一些圈内的事情。像这样的“药娘”,没有经过医生专业的指导瞎吃药的,吃出病来都是轻的。

    他自认为所做无错,也就没和池珺宴说。

    直到二人从公司回来,他去洗澡出来,就见池珺宴望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抽屉出神。

    床头灯光晕黄柔和,将他深刻轮廓也映得柔美可人。

    略长的黑色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修长雪白的后颈,还有一部分脸颊,看起来年纪又小,又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貌。

    邵斯衍心动了一下,坐到他旁边,替他关上抽屉,调侃他:“怎么,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池珺宴闻言一震,怔怔抬头看他,艰涩道:“你,要跟我,生孩子?”

    装什么装。

    不过这回演的还挺像的。

    邵斯衍伸手揉了揉他后颈——他发现,自己每次揉池珺宴这儿,这人就会乖得像小兔子一样,任他予给予求。

    “嗯。”他漫声说着,只觉得刚洗过澡的小兔子甜美可人,很想咬上一口。

    池珺宴却觉得他说话没有诚意。

    他能感觉,眼前的人此时满脑子都是想着一会儿怎么弄自己,根本不是想要和他共同孕育生命,共度未来的认真。

    他有些抗拒:“邵总,你别耍我。”

    邵斯衍轻慢地撩起他额角的碎发,手指从他脸颊滑到颈侧,直达锁骨:“这不是你先玩的吗?生孩子什么的。”

    看来不说清楚是不行了。

    池珺宴抓住他继续往下的手,说:“邵总,之前,我那样,是有原因的。”

    邵斯衍笑容突然变大,似乎很高兴,但若熟知他病情的人在场,就会明白,这是他将要发怒的前兆。

    他说:“哦?有什么原因,你说说看。”

    池珺宴:“邵总,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邵斯衍:废话。

    池珺宴想用他能听懂的话来解释:“我这个世界的人,有一些特殊,就是会有需要结合的时候。当我们需要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这是我的过失,我向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