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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衍出来,就看他撑着上半身,要坐起来。 而刘恒,就在一旁的沙发里,睡得像死了一样。 邵斯衍:要你何用! 他也懒得叫人,走过去把另一个杯子打了水递给池珺宴。 池珺宴想接过杯子,手上没劲,虚虚握着,只能让邵斯衍帮他拿着,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谢谢。” 他说话很小声,带着点微哑。 邵斯衍总算有点愧疚。 “刘恒说你着凉感冒。起来吃药。” 吃。 池珺宴听了个囫囵,点点头。 他不说这个字,自己还没感觉到,现在只觉得胃里传来烧灼感,疼。 邵斯衍想到他是怎么着凉的,默默踹了刘恒睡着的沙发一下,对惊醒的人说:“给他拿药。” 刘恒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候在旁边充当大总管,伺候自家主子和他的小金丝雀儿,看邵斯衍二话不说让服药,上前拦了拦。 “邵总,我再看看池先生。” 他看池珺宴的脸,像是没有那么红了,可能退热了。 如果温度降下来了,药就得调整。 果然,经过检查,池珺宴有些药就不必吃了。 “池先生底子好,又年轻,只吃些清热的药就行了。” 又叮嘱他:“别受了寒。” 想了想又摇头。 金丝雀儿受不受寒哪是自己说了算,得看主人照顾得精不精心呐。 邵斯衍刚才一直看他忙活,到这时,才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现在?”刘恒看了看时钟。 凌晨两点半。 邵斯衍面无表情:“我让你守着他,你呢?既然这么爱睡,回自己家睡去。” 刘恒:敢怒不敢言.jpg 他自己开车来的,一个大男人,也不存在不好回去的说法,收拾收拾就走了。 邵斯衍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你先喝点粥再吃药。” 粥是一直温着的,稍凉一下就很好入口。 邵斯衍把粥端来,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池珺宴连水杯都端不稳,怎么端粥碗? 现在把刘恒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要不,去隔壁栋找安保或是阿姨? 他正犹豫着,池珺宴伸手就把粥碗端起来了,因为不稳,直接把粥给漾出来,才换的地毯又脏了。 “抱歉。”池珺宴其实退热了,只是头还晕着,饿得没力气。 邵斯衍眼急手快把碗托住,免了让整碗粥都喂了地毯的可怕结果。 他看眼前人虚弱的可怜样子,原本烧红的脸现在退成雪白,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化了,到底觉得对不住人家,遂板着脸说:“别动。” 他喂他好了。 就当喂只猫,喂只鸟儿。 他邵斯衍只是没伺候过人,又不是没养过宠物。 能有多少区别? 片刻后,邵斯衍的左手稳稳端着还温热的粥碗,右手却不知要舀多少粥合适地顿在那。 他第一口舀多了,直接从人嘴角流出来,擦了他半天,第二口又舀少了,勺子才撤出来,池珺宴就吃完了。 这是第三口。 喂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他浓眉紧皱,特想撂挑子不干。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没有虐待病患的喜好,只得继续。 喂人吃粥也不是什么难事,邵斯衍这么聪明,自然很快就弄清楚了。 没多久,邵斯衍和池珺宴就形成了默契,一个每舀一勺粥,另一个刚好吃完。 热粥养胃,一碗粥下肚,池珺宴本来纠痛的胃袋很快得到了抚慰,他松开了一直捂着胃部的手。 邵斯衍把碗随意搁在桌上,垂目问他:“也是发热,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池珺宴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轻咬了咬下唇,才答:“那次,是结合热。” 结合热? 又听到这个莫明其妙的词。 发热就发热,非得跟结合二字放到一起。 不正经。 邵斯衍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已经认定他又发病了。 人病了,自然不能逼人家工作,第二天,邵斯衍没想叫他起来,一开门,池珺宴却已经收拾好自己,在等他了。 “怎么不多休息会?做事不缺你一个。” 池珺宴嗓子有些粗嘎:“我没问题的。” 邵斯衍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强求他留下。 只是安排他做些简单的工作。 邵斯衍去开会了,池珺宴没获得跟随的资格,留在办公室里。 没一会儿,电话响起来,他身为助理,自然而然去接。 “你好。” 温煜在那边一怔,看了看手机:没打错。 “邵总?” 池珺宴清了清嗓子:“邵总在开会,您是哪位?” 温煜这几天想方设法给邵斯衍打电话,好不容易借到个邵氏合作伙伴的手机,才能打通。 没想到正主不在。 可这声音,也不像庄秘。 而邵斯衍的办公室,除了庄秘,也没人能进。 温煜当场就炸了:“你叫什么。你怎么能接这个电话,你知道这是谁的电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27 16:49:05~20200628 20:43: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