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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珺宴忙不迭爬下来,到一旁坐好。

    邵斯衍看他迫不及待从自己怀里逃开的样子,心里蒙上一层荫翳,凤眸斜睨他:“主动坐到我身上来的是你,逃什么?”

    池珺宴无语。

    在办公室的时候,难不成是他主动的?不是邵斯衍把他拖到他腿上的吗?

    邵斯衍看他这表情,半挑眉道:“怎么,难不成还是我说错了?”

    明明是池珺宴主动地求抱,不然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摸他肚子做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池珺宴先败下阵来。

    “这样安全点,坐车呢。”

    邵斯衍的脾气,说不准的。

    他还是不要惹对方生气比较好。

    邵斯衍想说池珺宴骗人,敷衍,不过想到正在行驶中的车辆上做些什么出格的确实不太好,也就暂时放过了他。

    进了别墅门,阿姨已经将今晚的晚餐摆好——他们和司机一直有对接的,向来都是安排得分毫不差——见了主人回来,阿姨就行了礼,退了出去,将这一方空间留给小两口,一会儿等他们吃好了,再来收拾。

    一般一个小时内,这里就会叫人了,阿姨就先回去吃饭,等她那边吃完了,这里正好叫她来,收拾好,今天就能收工。

    谁知今天左等右等,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叫人。

    阿姨发愁:“再是有保温桌面,到底是冬天,菜凉了不好的,怎么先生他们还没吃完呢?”

    厨师团们也不太明白。

    司机和他们一起吃的饭,闻言干咳一声:“老板刚结婚呢,让他们多处处。”

    阿姨却急了:“宝宝还没满三个月呢,处什么呀!”

    她起身就要往那边去,被司机叫住:“邵总很懂得分寸的,我看他们也就是玩玩小情趣,比如喂饭什么的,不会真的闹出事情来,你现在过去,不是找不自在吗?再等一会儿。”

    阿姨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不行,我得去看着。”

    邵斯衍再是少年天才,执掌大公司,到底是个才二十五不到的年轻人。

    更何况,邵斯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在学业和事业上是天才,恋爱可是一回也没谈过。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还迅速怀孕的事,已经让她惊掉下巴。

    看邵斯衍不管池珺宴是男人,马上安排结婚的样子,他至少对孩子是很看重的,她可不能让他在其他事情上犯了什么糊涂,做下错事。

    阿姨心里是这么想的,到了邵斯衍那栋小楼面前,又有些发怯。

    真要是打扰了邵斯衍的好事,他的病……

    就有些踟蹰,不知该不该按铃。

    她正犹豫呢,门主动开了,邵斯衍辩不清表情立在门口:“进来。”

    阿姨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的事被对方看穿了。

    她硬着头皮进了屋,小心扫了眼,发现他衣着整齐,内心微松。

    垂头走到餐桌前,看到池珺宴还在吃饭,悬着的心就全放下了。

    她快步走过去,说:“小池啊,菜会不会太凉了?要不我再让厨师给你重做吧。”

    池珺宴脸上微红,嘴唇也红艳艳地,像是用力吸吮过什么,仔细看,还有些微肿。

    他婉拒道:“不用了,还很热,而且我快吃好了。谢谢姨。”

    邵斯衍听着他们左一个小池,又一个姨的,心道这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池珺宴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很乖巧,阿姨看得满脸笑,不住劝他这个多吃些,那个多吃些。

    邵斯衍进了书房一趟出来,看池珺宴还在吃,不由皱眉:“怎么吃了这么久?”

    阿姨不赞同地看着他。

    “小池怀着孩子呢,多吃些也是应该的。”

    池珺宴却明白邵斯衍并非指责他吃得多,忙说:“我吃好了。”

    等阿姨把东西收走,邵斯衍还是那张看着就严肃生气的脸孔。

    池珺宴小声抗议道:“我吃这么慢,还不都是因为你?”

    非要搂着他亲,亲得他嘴唇皮都破了,有点疼,吃东西自然就慢。

    邵斯衍看他将唇上的细小伤口指给自己看,一脸控诉的模样,心里发痒。他大拇指轻轻抚过池珺宴微肿的红唇,哑声说:“谁让你不分场合的撩我。”

    办公室里,车上。

    哪个不是池珺宴主动的。

    他都憋了这么久了,池珺宴受点小小的苦头也是应该。

    总不能只有他捱着。

    第37章 Chapter 37

    到底是谁在乱撩啊?

    池珺宴忿忿别开脸,却没说什么。

    跟邵斯衍争辩这些,赢了也没有意义。

    他气嘟嘟的样子有点可爱,邵斯衍也没对他甩开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悦情绪,甚至在他如丝缎般光滑的脸颊亲了一记,十分之不要脸。

    池珺宴虎着脸去洗澡了,邵斯衍轻抚了抚唇,感受到残留的细腻触感,觉得心里痒得厉害。

    以前没做过的时候,天天忙于学业或是工作,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朝开了禁,才不过个把月,他就想成这样。

    这一点儿也不像自律的自己。

    邵斯衍脸上的笑意减淡,去了书房。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让他想到自己发病时候的可怖形状。

    让他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