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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井井有条的排列着用着行军能达到的中上速度走上了宽阔的官道。 此次行军,迟君落同易寒根本没想过掩饰行踪,毕竟数十万大军,如此庞大的阵容不是想掩瞒就能掩瞒的,甚至还会因此耽误行军速度,反正他们兵力强盛,人多势众,根本就没在怕的。 军队浩浩荡荡占据了整个官道,很快就到了北井城,镇北将军带领了人马说服了守城将领开了城门,虽然现在的皇帝是四王爷,皇城也被他据为己有,但是他却还没来得及做到掌控全国的城池,因此在这个混乱的年头,又是镇守边关的镇北军带领着数十万大军压境而来,镇北将军自称是为明昭皇帝平反,抓取叛军逆贼四王爷而来,镇北将军身后跟了一个满身皇威的少年,想必就是年轻的天子了,皇城逼宫早已传遍全国,人们只当是明昭皇帝被逼宫杀死了,哪成想,这皇帝竟然跑到了西北边境,还获得了镇北将军的扶持,北井城知府连忙下跪,高呼万岁,也就顺势归顺了镇北军,因为不管怎么看来,常年浴血奋战守卫边疆的镇北军和几个王爷屯的私兵战斗起来,都是镇北军赢面更大,总之为了小命要紧,先归顺,要是平反失败,自己再称自己是被逼的也不是不行。 收复“失地”的过程十分的顺利,镇北军每经过一座城池,就留下两千士兵镇守城池,也防止四王爷的探子出城通风报信。 行军十天,大小城池七座,全都归顺镇北军。 第十一天大军离皇城就只隔了一座山林。 此刻的皇城内,四王爷占据皇位已有多时,几日前他正派了人马,去了那西南边境,企图稳住迟老将军,现在他派去的人马还未回来,四王爷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有一点心慌,看来,是时候派人去西北边境镇北军取兵符了。 四王爷心想,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任镇北将军迟洛体魄多强壮,恐怕也早已身陨,毕竟那毒药比□□鹤顶红药性还要毒烈,更别提还有合欢散一同作用了。 恐怕迟洛将军早已死的透透的了。 想到这里,四王爷心下就高兴了起来,心头大患已除,群龙无首的镇北军还不是得乖乖听自己的话。 坚信毒药生效了的四王爷也没有再派出追兵,毕竟没了镇北将军迟洛的庇佑,该死的易寒也不过是个不足轻重的小屁孩,根本不能被他当今天子放在眼里。 越想越开心的四王爷忍不住在皇宫内歌舞升平起来,夜夜举办酒宴,舞女琴师一批一批的招进皇宫,白日里也不上朝了,百官们被放了几次鸽子后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不再上朝。 四王爷不仅歌舞升平,酒池rou林,如今,更是白日宣yin起来。 他登基不过二月便已纳了数十位妃子,恨不得现在天天泡在温柔乡里夜夜春宵。 他如此这般做派已然是一个昏君的表现,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已是午时,四王爷还腻歪在自家妃子怀里无法自拔,甚至连午膳都懒得食用。 二人正在龙眠殿欢好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四王爷只当是哪位大臣又想来劝诫自己,只是摇摇脑袋,继续动作,真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陛下!陛下!有急报!”大殿外的人吵吵嚷嚷进不来,被几个小太监缠住,索性就扯开了嗓子高声呼唤道。 “诶呀!叫你别嚷嚷了!陛下说过天大的事都不要来打扰他!不然杂家是要被杀头的!”王公公守在大殿门口,苦口婆心的劝导。 然而那名侍卫不听,依旧奋力挣扎企图冲进大殿,并且不停高声呼喊,“陛下!皇城急报!皇城急报!” 就在几个太监拉拉扯扯企图捂住侍卫的嘴时,大殿的门被一脚踢开,一脸厉色的四王爷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里衣站在大殿门口。 “大白天的吵吵嚷嚷什么?成何体统?!”四王爷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他正和美人打的欢快,硬生生被吵的不能愉快地玩耍。 他很生气。 那侍卫和几个太监一见皇上出来了,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侍卫见时机合适,趁机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皇城外来了数十万大军!已经将皇城团团围住了!” 四王爷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报!!”远处又有侍卫急匆匆高呼着跑了过来,看见四王爷站在门口,连忙下跪道,“启禀陛下!皇城外的军队开始攻城了!禁卫军正在抵抗!” 四王爷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又有侍卫跑了过来,“报!!!” 四王爷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眉心。 “启禀陛下!攻城的军队是镇北军!领头的将领是迟洛迟将军!” “什么?!”这回,四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两步,喃喃道,“他怎么还活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管四王爷觉得可能与否,皇城突然被攻打都是事实,四王爷在这个关头终于不惦记他的小美人了,连忙回龙眠殿更换了战甲提了佩剑就随侍卫匆匆离开了皇宫,直往城门方向而去。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几个月前,入侵皇城的还是四王爷,被暗杀的是小皇帝易寒,然而不过数月,小皇帝就带着镇北军卷土重来,变成了入侵的一方。 皇城城墙上,大风吹得四王爷衣袍猎猎作响。 城墙下,乌泱泱的数十万大军,整整齐齐的几大方阵,前排是正在企图搭建云梯的镇北军步兵,后面是不停朝城墙放箭的弓兵,骑兵已经退至大军身后,早在四王爷赶到城楼前,骑兵就已经同皇城的禁卫军们干了一架了,皇城驻守的军队根本打不过战场上血洗过得镇北军,最终被迫退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