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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没有挪开,凌让谨沉吟道:“等我伤一好,一定和你论剑峰上。” 步繁霜却还是没回答,凌让谨心里疑惑,便反手推开他,转身做起来,却看见步繁霜神游天外,又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凌让谨耐心等他时,步繁霜忽然道:“重蹈覆辙自然无趣,但是节外生枝也颇为麻烦。凌让谨,你可是爱上我了?” 凌让谨一怔:“这又从何说起?” 步繁霜悠悠看他一眼:“以前清醒的你不会让我捏住你的命xue,就算被我伤到,你也会立刻还回来。可今天我第一次伤你时,若非后面有些过火,你一直都没阻止我。就算后面我真的动了手,你也只是轻描淡写划了我一道口子。而刚才,你连反抗都省了,老实的像一只猫。甚至是因为我没搭话,你才推开我。” 他笑着抬起凌让谨的下巴,眼神漠然地搜索凌让谨瞳孔的每一处,企图看穿什么:“你若是真的喜欢上我,就无趣了。我会立刻杀了你或是永不再见你。” 凌让谨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不过是笃定你不会在我受伤时杀我,繁霜的想法也未免太天马行空了。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爱上你?” 步繁霜收回手,摸了摸下巴:“我对你还挺不错的?” 凌让谨温柔而冷静地回道:“一边对我好,一边下死手。” 步繁霜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再纠缠。他沉思片刻。忽然笑道:“确实如此。” 好是真好,杀也是真杀。步繁霜奇怪的占有欲不配称为倾慕,这点他很清楚。 心满意足的步繁霜起身往外走:“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那对小情人有没有什么乐子。” 待步繁霜出门许久后。凌让谨仍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安静地凝视矮几上的花,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许久过后,他叹息一声,那声音无奈有如北冥将死的巨鲲发出的最后的悲鸣。 凌让谨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向后倒去。他躺在柔软的丝被上,模糊地想: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随即他做了一个梦,他还没受伤的时候,残荒宗也未曾挑起战乱。那时他忙于仙盟事务,许久没和步繁霜见面。 被冷落的步繁霜有一日终于上眠月谷把他薅出来,打了三天三夜。随后又将他按在眠月谷一处断崖上,缠绵了一天一夜。 步繁霜离开后,凌让谨随便裹了裹衣裳,没有动,他躺在断崖上看星月无边,忽然就觉得寂寞。 步繁霜的吻痕还在身上,他就已经觉得孤单。 最后他起身离开眠月谷。找到一位佛修好友,他们对坐院中,喝着一壶清茶,彼此并不说话。凌让谨嗅到花香,回眸一看,乃是荼靡开了。 他便忽然道:“这世间万物,或命或情,都逃不出因缘二字。” 年轻的僧人坐在满庭花香中,合掌垂眸:“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做如是观。” 在那之后不久,残荒宗打上仙盟,他力敌魔修,最后身负重伤,他琢磨着要是让步繁霜看见了到底不好,便离开眠月谷和仙盟,上昆仑山躲了百年。 这两百年里,仙鹤带来人间许多消息,唯独没有步繁霜的。 凌让谨在梦中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那人白衣胜雪,站在昆仑山下,抬起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梦中的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人闯进步繁霜的寝宫,正面目狰狞看着他:“就是这个人是我们尊主夫人?我不服!边沉雾哪里不好了!” 莫名其妙的凌让谨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小jiejie不是情敌,只是个热爱拉郎的魔修罢辽 第5章 祸魔仙妃 当妲己吗?被宠就要死那种…… 那姑娘面色不佳,盘腿坐在凌让谨身前:“你怎么就牵扯上我们家那个混账魔尊了?仙尊,听我一句话,天大地大,何苦让分开人家真心人呢?” 凌让谨靠在床头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姑娘正欲说话,便听见步繁霜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走之前还觉得我和残荒宗宗主是一对,这是又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改把边沉雾当你家魔尊夫人了?” 那姑娘眼神一变,瞬间怂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爱做媒的毛病也到头了。”步繁霜笑嘻嘻靠在门上,“趁着我心情好,给我滚远点。” 那姑娘灰溜溜站起身,瞥了一眼步繁霜:“这次不罚我了?上次我说你和残荒宗宗主你不罚我去西北吃沙子吗?” “你挨罚上瘾?”步繁霜抱胸看她,“那也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姑娘耳朵瞬间竖起来:“什么什么?” “你心中的魔尊夫人上门来找他的心上人了。”步繁霜欣赏着姑娘瞬间变色的脸,“而且是生同衾死同xue那种。恭喜你,你的魔尊夫人马上就要变成少主夫人了,虽然差了一辈,但是好歹也是咱们孤山的人了。” 姑娘呆呆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良久之后才悠悠吐出一个字:“啊?” 她甩了甩脑袋,木然问道:“什么少主?” “我刚收了个徒弟。”步繁霜道,“以后见到少主要恭敬知道吗?” 姑娘再承受不住,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