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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嗯!好的!您您请!”龟丞相当即让开了路,甚至还负责任的叫了个虾兵给她们领路。 “早知道用行法长的身份这么方便,也就不需要你白掉那两滴眼泪了。”尓莎摇头叹气,张漓听的表情有些难堪。 他都不敢深想,今天在她面前掉了多少眼泪。 北海龙子,阳刚英朗的形象一去不复兮。 * “砰”的一声,怪力少女·尓莎把上千斤的棺材板一脚踢翻,然后看着面前巨大的龙骨挑起眉。 耳边是抽抽搭搭的声音。 “别哭了!”尓莎制止那个从挖坟开始就掉眼泪没个完的人。 一个飞身跳进巨型棺材里,手指在某根不对称的腿骨上摸了摸,得出了结论:“也就是死了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张漓听抹了把眼泪,喜出望外,问:“那就不是漓浩了!” “不是你自己说感应到人没死了吗?”尓莎微微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张漓听眼珠子转了下,眼神稍显飘忽,“是……是啊。” 尓莎也懒得去揭穿他,看着旁边的腿骨说:“死是几十年前死的,但这作假的腿骨是刚弄出来的,这凶手还怪闲的。” “这么说,那个人对漓浩很了解。”张漓听明白她的眼下之意,捏紧了双拳,得出结论:“不然他怎么能保证这作假的腿骨不会被人发现?” “说来也是,这假做的,稍微有点水平的都能看出来。”尓莎踢了踢旁边的龙骨,漫不经心的嘲讽:“好歹也是北海龙王的十五子,到底要多不上心才会这么潦草下葬?” 张漓听看向她,目光微沉,迟疑说道:“我母亲在世时就不是很得宠,怀上我们的时候身子就亏虚的厉害,以至于后面难产至死。” 尓莎做出总结:所以说,有个纵欲过度的父亲,子女过得都不会太好。 “我和璃浩虽然是一母同胞,但他打生下来身体就特别差。” “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到有个凤凰后裔,能帮他重塑身躯,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开心的,只是对方开的价格十分昂贵。” 尓莎了悟:“所以你想得到更多的北海股份,好拿这笔钱去救你弟弟。” 张漓听点头,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弟弟认识的人多吗?”尓莎突然问了句。 张漓听现在对她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答得飞快:“他从小深居简出,除我之外没有几个熟人。” “走!去你家里看看。”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漓浩常住的屋子内,很难相信那是一个北海龙族尊贵的龙子们住的地方,简单到除了座椅床榻似乎没什么装饰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清所以的东西。 张漓听左右翻了翻,然后停在一个衣柜前,跟她说:“漓浩他带走了一些金银器,几套衣服,拐杖也不见了。” “看这样是要出去。”尓莎拿起座子上那个白色海螺,手指微微敲在海螺肚子上,轻轻笑了起来:“你说他会去哪儿?” 手上的白色海螺突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年轻男子微如虫鸣的声音: “哥……不要来找我……千万别来……” 尓莎又把它放在耳边仔细听了听,然后递给了火急火燎的张漓听,说:“看样子确实状态不是很好啊。” 张漓听反复停了好几遍,额头青筋突起,骨节捏的咯咯作响,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出去砍几个人泄愤。 最后,他还是努力平静说道:“这是两天前发的。” 尓莎将手指点在一个玻璃花瓶上,慢悠悠说:“会不会是弟弟知道你被抓的消息,于是收拾包袱去找你,然后被人接了胡?” 张漓听默了很久,自言自语般呢喃:“那会是谁……?漓浩性格温吞,从没有和人有过矛盾。” “这个世界上不是说你不去害人,别人就会放过你的。”尓莎似在嘲讽他的天真,说:“怀璧其罪,龙族总归是妖族里最独特宝贵的。” 譬如她,不也骗了人的龙珠来? 她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只凤凰,道:“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凤凰后裔,很古怪。” “我记得!漓浩的日记里写过这个凤凰后裔的地址!” “那你找找。” 张漓听点头,转身开始翻箱倒柜,那斗志昂扬的样子,就像是即将溺毙的死徒抓住了唯一的活路。 尓莎悠悠哉哉的往椅子上一坐,开启了一盘高难度智力游戏。 “crazy!” “unbelievable!” “bonus time!!” 她的深蓝色瞳子不时地映出黄色,红色,蓝色的光芒来。 听着耳边吵闹的游戏声,张漓听差点把桌子掀了,但他一转头,看着尓莎微抬的下巴,联想到这么做的后果,麻溜闭了嘴。 约莫小三盘游戏过去,尓莎都快忘了自己在龙宫,眼睛开始泛泪花,打起了盹。 “找到了!”耳边的惊呼让她回了神,那人兴致勃勃的端着本黑色厚本子走了过来,咋咋呼呼的,“这日记里果然有写!你看!!” * 目的地比尓莎想的要繁华的多,是全国都排的上号的旅游城市。 为了不被人轰出去,尔莎给自己捯饬了几下,伪装成一个得了重病的虚弱女人。 “你们找谁?”开门的男人长相异常俊美,简单白衬衫,金丝边框,笑起来温柔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