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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天的时候,拉拉薇尔发丝上微微泛着的清冷光芒很难被人察觉,但是在夜色中,这份如月色般清冷的光辉便格外漂亮。

    晚饭吹乱她的长发,发丝根根分明,清浅的光就像月辉一样漂亮。

    “抱歉,我不应该吓你,”他诚恳地对她说,“就算被警.察找到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失而复得的心情太过沉重,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沈津白:“所以,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慌,记得带手机,让我能尽快找到你。”

    闻言,拉拉薇尔楞了一下。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不会像吸血鬼那样需要她的血液,也不会像族人那样需要她的保护,更不会像jiejie那样,对她怀揣着无边无际的期盼,期盼她成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所有人类。

    拉拉薇尔突然想起,除夕之夜,沈津白直播时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那时,她在客厅里吃着沈津白削的兔子苹果,知道沈津白要打游戏了,才小心翼翼地跑去围观。

    沈津白很喜欢选择游戏里的自己,所以看他玩游戏的时候,总会学习到很多“战斗机巧”。

    只不过,那一次她去得太早了。

    直播刚开,游戏还没有登录进去,沈津白一边输入账号密码,一边和弹幕里的粉丝们聊天。

    “除了拉拉薇尔之外最喜欢的游戏角色?”沈津白念了一条弹幕,感觉这个提问挺有意思的,于是回答道,“没有,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区别。”

    话是这样说,但是粉丝们却坐不住了。

    职业选手之所以是职业选手,就是因为他的天赋并不局限在一个小范围里,很多专精一个游戏角色的主播,可以靠着这个角色吃饭、拥有大量粉丝,但是职业选手要熟知游戏中的每一个角色。

    而沈津白的天才之处就在于此,他擅长的英雄数不胜数,除了拉拉薇尔之外,还有很多角色玩得出神入化。

    只可惜,电竞大魔王就是这样“薄情寡义”,“玩弄”了这么多角色之后,依然片叶不沾身地表示——众生平等,大家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林斯基尔摩哭得好大声】

    【洛西卡因言辞激烈被房管移出直播间】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艾露莎不配拥有姓名吗?】

    【众所周知,白神真爱是拉拉薇尔,除此之外都是工具人】

    ……

    “不能说是工具人吧,”沈津白为自己辩驳,“这些都是教练让我去练的,比如艾露莎这个角色,队长和陆澄玩得都很好,如果我也能像他们那样玩得很好,洛山在战术上就会有更多的选择,因为这个角色可以用来三人摇摆。”

    【忽悠,就听你接着忽悠】

    【我这个人比较低俗,奶.子就是正义,所以我选萝拉薇尔】

    【大晚上的ghs?有趣的灵魂也很重要啊(手动狗头)】

    【反正白神就是腿控,有趣的灵魂又不值钱】

    ……

    “腿控?你们大晚上的不要乱说,最近很严,直播间被封了怎么办。”沈津白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游戏里只剩下丝血的拉拉薇尔,没有像以往那样尝试着极限的cao作,反倒老老实实地回城补血了。

    打开商店,沈津白一边买装备,一边幽幽地说:“我就是觉得,拉拉薇尔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

    【???开始了?】

    【白神的霸总式经典发言: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卧槽哈哈哈哈哈霸总式发言是什么鬼东西】

    【那不是霸总,那是中二病好吗】

    【有一说一,把纸片人当老婆的人多少沾点脑瘫】

    【有一说一,张嘴就说别人脑瘫的人多少也沾点脑瘫】

    ……

    沈津白看了一眼弹幕器,然后笑着说:“我真的觉得,她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上战场、一个人守护一个国家、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疼痛,别说是女孩子,就算是男人也很难做到这个程度吧。”

    “拉拉薇尔,真的是一个帅气的女人。”

    “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这时,直播间里突然飘过一条彩色加粗的弹幕,这是房管特有的荣耀。

    [房管]我弟弟是中二病:这是你想吃软饭的借口吗?

    这条弹幕一经出现,原本因为沈津白这几句正经话而有些“感慨”的粉丝们,都开始爆笑。

    【卧槽哈哈哈哈哈房管大大牛批】

    【一针见血,佩服佩服】

    【白神内心:糟糕,这都被你发现了】

    【白神:房管,你号没了】

    【兄弟们,把保护打在公屏上】

    ……

    “当然不是,”沈津白不慌不忙地回答了房管的问题,“如果她和我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

    “拉拉薇尔,不仅仅是一个帅气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啊。”

    这一刻,拉拉薇尔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狩猎使徒”。

    餐桌上那盘被削成了兔子模样的苹果,突然就变成了小刀,每吃一块,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扎在她的心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从除夕之夜那天起,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