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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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在确定哪方面的真假。 茭白刚要再说话,眼前就落下阴影,有温热又干燥的气息往他脸上扑,渐渐朝他唇间缠黏。 那个心血来潮,又或是筹备的吻没有降临。 沈寄的脑袋从左摆到右,又从右调到左,一再调整。他没吻过人,生疏得很,拿不准角度。 茭白全程都半眯着眼看他,既不戏谑,也不慌乱,就像是在观一场戏。 沈寄的耳边乍然响起儿子在他办公室说过的一句话,他将眼前的人甩开,又在中途捞回来,面色黑沉沉的,冰雨欲来:“回熙园。” 熙园是哪?漫画里好像出现过这地名,茭白还没想明白,就被沈寄扯住了羽绒服:“你这一身谁给你买的?” 茭白看天花板:“我自己。” “换掉。”沈寄嫌弃得不想再看,三两下就脱了茭白的红羽绒服。 然后, 沈董的太阳xue就突突突跳了起来。 因为茭白里面那件也是彩色的,胸前还有个棒棒糖图案。 沈寄就跟要死了一样,粗喘着打给陈一铭:“马上给我弄两套衣服过来,180的。”末了补一句,“鞋子也要。”接着又补充,“还有袜子!” . 茭白很快就换掉了郁岭给他买的一身,穿上了陈一铭带来的衣服,他希望郁响不要拍照发给郁岭。 这狗血他不想喝。 茭白穿棉质白袜的时候,沈寄接到了老友的电话。 “人回来了?”戚以潦那头也是医院。才认祖归宗的侄子闹自杀殉情被发现,这就逃跑了,他的人还在找。 沈寄衣冠楚楚,他除了消瘦憔悴了点,其他都恢复了过来:“嗯,我这边忙,回头再……” 戚以潦:“我看看。” 沈寄扣在茭白头顶的手掌顿了一下:“你看什么?” “小白啊。”戚以潦笑。 沈寄揉了揉掌心下的柔软发丝:“他刚回来,睡了。” “谁睡了?”茭白很及时地出声。 沈寄:“……” “又醒了。”他满身低气压地打开视频,浑然不觉地宣示主权,“小狗,过来,让帮着投入不少人力找你的你戚叔叔看一眼。” 茭白扒拉袜子,没鸟他。 沈寄居高临下:“怎么,难不成你要我叫你太太?” 潜台词是,那你是痴心妄想了。 茭白抬头看他眼下的两片青黑阴影,呵呵:“千万别,我怕把在肯德基吃的那一顿吐出来。” 话音还没落下,茭白就听见了笑声。 视频那头传过来的。 沈寄在老友面前彻底没了面子,他就要挂视频惩罚他的小狗,被对方打断。 “老沈,我那侄子八成是听到小白回来的风声才逃的,他为了齐家老幺,死前也要拉个垫背。”戚以潦无奈地叹息,“这事我得管。” 沈寄欲要说“人来南城就活不成”,便听老友道:“我去南城待一段时间,亲自解决戚家的不孝子,到时候就住你那,方便?” 第48章 戚以潦要过来, 茭白的第一想法是:我背下来的生僻词还记得几个? 好友列表里有这么个喜欢上惩戒课的老变态,简直了。 那戒尺好他妈宽,还长。 抵在腰线上面轻划的触感让茭白记忆深刻, 整个腰部都凉丝丝的。 茭白恍恍惚惚地跟着沈寄出病房,心里回想自己在兰墨府看过的外文原版书籍, 垂放在两边的手还蜷起来,无意识地在半空拼写单词。 “瓜瓜——” 茭白听到喊声抬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地下停车场了,而不远处的郁响被一群保镖拦着, 正在疯叫着挣扎嘶喊。 “他是我弟弟。”茭白蹙眉, “放了他。” 保镖们没放,主子没下令。 茭白看沈寄。 “你哪来的弟弟?”沈寄挂掉电话回复他。失踪几天的事都还没问。 “在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就是他给我钱买的衣服。”茭白的胡诌不打草稿,张口就来。虽然沈寄他们找到了老林里的那栋房子,可郁响说痕迹都清理了,应该查不到他和他哥身上。 郁响的叫声更加尖锐。 茭白听得都感觉嗓子疼:“他脑子不太正常, 受不了刺激。” “一个小神经病, 你把他带身边干什么。”沈寄得神情冷烦,不耐地挥手。 下一刻沈寄就后悔了, 不该放人, 应该直接拿麻袋套起来, 丢出南城。 茭白无视沈寄周身的寒气,带着冲过来紧抱着他的郁响往一边挪挪。 郁响埋在他怀里哆嗦,脚还知道配合他挪。 茭白的耳边有惊悚的磨牙声, 他担心自己的耳朵被咬,忙找话题让郁响安静下来:“你不是在一楼等我吗,怎么在这?” “我是不放心。”郁响不哆嗦了, 也不磨牙了,他哼哼唧唧,“我怕有坏人混进来。” “还真被我抓住了,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身上带着炸弹,就在停车场外面。等你们的车出来引爆。”郁响把脸埋在茭白的脖子里,声音很小。 茭白的头皮一麻。 “没事没事,被我及时发现后拆了。”郁响拍茭白后背,得意洋洋地说,“人也被我打晕了丢在大垃圾桶里。” 茭白瞪要让人把郁响打死的沈寄,轻声跟郁响交流:“你还能拆炸弹?” “我哥教我的。”郁响嘟囔,“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一直都是我哥带我,什么都教,只要是他会的,都希望我也会,他生怕自己哪天执行任务死了,留我一个活不下去,哼,我其实比他厉害,我卡里的钱是他的好几倍。” 茭白忍俊不禁:“那你有身手吗?” 郁响嘻嘻:“也有的啊。” “那你刚才不……”茭白问一半停住,这家伙是不想这么早暴露。 “瓜瓜,你能不能看在我没让炸弹爆掉的份上,原谅我给你下药的事啊?”郁响趁机撒娇。 茭白脸一扳:“一码归一码。” 郁响扁嘴:“好吧。” “好浓的杀气,沈先生想杀我呢,”郁响突然从茭白怀里离开,放在他衣领上的手往下一扯,眼睛瞪大,“瓜瓜,你脖子上怎么会有掐痕?!” 茭白拉着郁响往喷火的皮卡丘主子那走:“别问了。” 脖子被掐都不算什么了,当初被踩才是真的疼,吞口水都难受。 只是,他刚才在病房被那么一拽,肋骨又疼上了,他在这懒得说,准备回家吃止痛药睡觉。 家…… 茭白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终于知道《断翅》里出现过的熙园是哪个地名了,那是沈老狗的私人住处! 不想去。 茭白下意识攥住郁响的手,又慢慢松开。 不去不行。应该不会住多久。 好在戚以潦明天就能到了,他不至于跟沈老狗一对一。 虽然戚以潦是个变态,却正因为他的属性,不会动不动就做出失控粗暴的行为,他是个有绅士风度的变态,打人还知道先自己受一下,给次警告的机会。 更何况,他劝架,调解氛围也是一等一的有效率。 茭白走到沈寄面前,说:“我要带上我弟。” 沈寄肺都要气炸了,他一脚踢在黏在他小狗身边的郁响肚子上面。 那力道没有半分留情,下了狠手。 郁响只顾着看茭白,没防备就被踹得跪趴在地上,吐出一滩混着血丝的食物残渣,他的头抵着地面,半天都起不来。 茭白看到了自己,那时候他这副身体尾椎的旧伤被摁,他就是这个样子,像狗一样凄惨,只是站起来都很费劲痛苦。茭白的呼吸急促,牙关咬紧,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平静:“不行是吗,那我就不去熙园了。” 沈寄掐他的下巴,将他逼近:“由不得你。” 茭白:“……”听听这霸总语录,每一笔都带着狗血味。 “是,由不得我。”茭白呵呵,“那你是希望我开开心心的去,还是一路咒你不得好死?” 沈寄低头,鼻尖抵着他,深而冷凌的眼眸中带着嘲讽与不屑:“我准你把人带上,你一样咒我。” 茭白一爪子挠上去。 沈寄看一眼手背上的渗血抓痕,他古怪地扯动薄唇,竟然怀念这被抓的感觉了。 魔障了。 茭白趁着沈寄发愣的功夫挣脱开来,扶起郁响:“怎么样?” “呜呜呜……”郁响咧开挂着血迹的嘴角哭个不停,“瓜瓜,我肚子好疼,好疼好疼!” 茭白安慰了几句回头一看,沈寄走了。 保镖们都还在,其中一个领命过来:“白少,董事长让你步行一小时再上车,我们跟在后面。” “好啊,ok。”茭白笑着说。 让一个肋骨还在痊愈期,体质差的病患步行一小时,可以,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