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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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没想到裴献卿府上竟然还有这么多好东西,五皇子送来的那串聘礼的礼单她的爹娘都看过,直说体面,可是现在跟裴献卿的这么一比,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宁怀珠心里已经气疯了,可是面上却还是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裴献卿与邻国那位将军交好,有些稀罕物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也没几件东西,后续可能就没什么看头了。” 几个姑娘也没有驳她的面子,纷纷应和了几声。 只是那唱礼官像是要跟宁怀珠作对似的,接下来的物件一件比一件让人瞠目结舌。 唱礼官:“临沅老先生的松溪山景图,鲤鱼戏莲图各一幅。” 马上有人道:“这可是画中极品啊!临沅老先生素有画仙的美誉,如今他的画已是千金难求!” 唱礼官:“白蛰先生所制,古琴龙吟一张。” 又有人道:“白蛰与萧氏夫妻并称音律双绝,但据说从不为人制琴,裴将军竟然能得到他亲手制的琴,真是厉害啊!” 唱礼官:“沧澜国月光石棋盘两副,孔雀羽氅两件,水晶镂空仙鹤香炉两个……”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兴奋道:“我前些日子才去过沧澜国,这些物件都是珍品,我朝便是宫里可能都没几件儿,裴将军竟然一次得了这么多!” “我有亲戚在北境,听人说裴将军似是偶然救下过沧澜国一位世子,想来这便是那世子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给的吧。” 唱礼官自是不会理会围观人群的喧闹,继续念着聘礼的礼单。 裴献卿的神色更是淡然的可以,只在瞧见傅府中傅恩锦偶尔探头时会有一丝笑意。 人群里的宁怀珠却早就待不住了。 接下来的聘礼无一不名贵,无一不是极难得的珍品,而且数目之多令人咂舌,唱礼都唱了好些时候,更是将她那日收的五皇子的聘礼比的一无是处。 她只觉得面上无光,心里又嫉妒又憎恶,只想赶紧回府闹一场。 见宁怀珠匆匆要走,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小姐妹自然也不好多留,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宁怀珠定时觉得傅恩锦抢了她如此大的风头,已经气疯了。 在堪堪要走出人群时,只听唱礼官最后道了一句:“裴将军私备小礼两箱!” 围观着越听越兴奋的众人这下给弄了个一头雾水,将军私备的小礼,那是什么? 还不让念出来,笼统的说了两箱,这是不便让人知道的? 当下大家便忍不住猜测起来。 “你说裴将军私备的这些是什么?还能有比刚刚那些更厉害的东西?都不叫人听见的那种?” 旁的人摇摇头:“这谁知道啊,还是单独的两箱呢!” 而后,只听一个围观的姑娘有些憧憬道:“我觉着说不定是将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呢,私备!那便是私下里准备的了。” 也有人不太认同:“不能吧,裴将军每日里那么忙,况且宣布赐婚到如今也才过了三个多月呢,哪有时间准备这两大箱礼啊。” 这自然是大家的猜测议论而已,有人对那两箱私备的礼物好奇,也有人依然在对前面的那些稀奇物件咂舌。 傅恩锦在府里听着也有些好奇了。 她频频探头,想看看最后抬进来的那两个箱子。 只是那两个红漆梨木的箱子上了锁,被红色的绸布盖着,什么也瞧不着。 这聘礼念完了,傅府的人不可谓不震惊,他们是真没想到裴献卿的聘礼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就连见多识广的傅阁老,此时心里也有些诧异。 从裴献卿的这份聘礼就能看得出来他,他人脉极广,且结交的都是些颇有分量的人物,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种地步,当朝恐怕唯他一人而已。 聘礼都抬进了傅恩锦的院子里,但是她的小院儿此刻已然是有些装不下了,就连她自己的库房也都占满了,没办法,只能再挪用了旁边空着的一处院落。 季氏让金梨和元香两个丫鬟回院子里照着礼单再清点一番,傅恩锦则眼巴巴的站在她娘身后,瞧着府外。 将军怎的还不进来,她还想问问那两箱子小礼的事呢。 虽说前边儿的那些听起来好像名头更响更名贵一些,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比较在意这最后的两个箱子。 府门外的裴献卿自然是看见了小姑娘期盼的目光,他朝着她轻轻笑了一下,而后给了唱礼官赏钱将人打发了,抬礼的一众小厮也离开了,他这才进了傅府。 只是傅恩锦还没来得及迎上去,就让她爹傅尚书抢了先。 傅尚书听了这一连串的礼单,一张脸早就笑的见牙不见眼,对这个女婿心里更是十二分的满意。 这些礼有多珍贵,他心里也是有数的,能为了自己女儿的体面将这些稀世珍品全数拿出来做了聘礼,可见傅恩锦在裴献卿心里的分量。 加之前一段时间傅尚书也听说了裴献卿在京都中奔波亲自备礼的事,心里只恨不得他现在就叫自己一声岳丈。 瞧着自己爹笑跟朵花儿似的将裴献卿迎进了外院会客的屋子里,傅恩锦幽怨的瞥了她娘一眼,只能作罢,回了自己的院里。 待到了玉笙院,瞧着满院的红箱子,傅恩锦还觉着有点不真实。 裴献卿下聘了,这意味着离她出阁的日子确实不远了。 虽然这豪华隆重的聘礼刚刚让府门前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但傅恩锦其实更多的还是对即将嫁给裴献卿这件事而感到期待。 金梨和元香在院子里带着几个丫鬟小厮清点礼单和箱子,傅恩锦觉着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兀自回了屋里。 在软塌上坐下,她靠着引枕,也没有看话本子,就这么瞧着窗外。 想着裴献卿若是在她爹那处谈完了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谁能想到左等右等都没有见裴献卿来,傅恩锦有些着急了,招了整个院儿里最闲的双全过来。 “全儿,你去前院看看裴将军是不是还在跟我爹说话。” 双全应了一声便快步去了前院,没多久又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对着傅恩锦道:“小姐,前院的小厮说,裴将军已经走了。” 傅恩锦:??裴献卿现在都不来看她了! 双全见她面色有些不对了,马上又道:“小姐,也不是裴将军自己想走的,是尚书大人直接拦着说,说你们婚前还是少见的好,裴将军便只好回府了。” 傅恩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知道了,你下去吧。” 双全这么一说她便懂了,她爹对裴献卿肯定满意是满意,但是自己近日里往大将军府跑的有些勤了,估计是冷落了她爹,这便不让裴献卿今日再见她了。 傅恩锦觉着她爹有时候也十分幼稚,一点都不像一个尚书大人。 没法子,那两箱小礼的事她只能改日找机会再问裴献卿了。 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去打开箱子看看,但傅恩锦总想着等裴献卿亲自跟她说。 本以为得过几日才能去找将军问了,结果没想到快要入夜时,她又在窗边看到了将军的身影。 裴献卿现在对于翻傅府的墙这件事已经是非常娴熟了,甚至毫无心理负担。 虽然两人婚期将近,他却越发的想每日都看见小姑娘了。 傅恩锦走到窗边,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裴献卿:“将军又翻、墙啦?” 裴献卿知道小姑娘要笑话他,也没答话,只是揉了揉她已经散开的一头长发,然后翻身进了屋里。 傅恩锦鼓了鼓小脸,嘟嘟囔囔的:“才梳好的头发呢,又被将军弄乱了。” 待她抚着长发走到外间的桌前,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便瞧着裴献卿:“将军今夜是来干嘛呀?” 裴献卿垂眸看她,轻笑一声:“我还以为,绾绾有事想问我。” 傅恩锦见他真是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而来,当即便按捺不住了,她习惯性的拉住裴献卿的衣角,抬头看向他:“嗯,是有事要问的。将军,那两箱小礼究竟是什么物件儿啊?” “绾绾很好奇么?”裴献卿宠溺的替她理了理额前刚刚在窗边被吹乱的刘海,墨黑的眸子温柔似水。 “唔,”傅恩锦每次看裴献卿的眼睛,都会忍不住陷进他的双眸里,总觉得里面像是落满星辰,她喃喃,“好奇的。” 裴献卿笑了一下,牵起小姑娘的手,柔声道:“那绾绾带我去库房,我告诉你。” 傅恩锦高兴的点了点头,唤来元香掌灯,然后带着裴献卿去了隔壁院子的库房。 白日里这两个箱子最后才抬进来,她的玉笙院里实在是放不下了,便只能随其他聘礼一起挪到了旁边小院子。 这小院子无人住,裴献卿进了院子便从元香手里接过灯笼,傅恩锦叫她在院外等着便是了。 元香听了吩咐便走了,傅恩锦带着裴献卿到了小库房的门口,拿元香刚刚给的钥匙开了门,又将屋子里的烛火点亮了,就见满满当当的聘礼整齐的码放在房中。 裴献卿牵着她找到了那两个单独放着的小箱子,先打开了其中一个。 傅恩锦好奇的瞧过去,却见里面都是些小物件儿,有些还看起来还有点旧了。 裴献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风筝给傅恩锦看。 这个风筝与京都小孩儿们常玩的风筝不同,骨架小,却拖着长长的尾巴,拿起来轻飘飘的。 上头画的是一只小鸟儿,颇为可爱,只是不太新了。 傅恩锦摸了摸风筝,抬头问裴献卿:“将军,这个风筝是不是与京都的风筝不同?” 裴献卿点点头,脸上有缱绻又温柔的笑意:“这是北境小孩儿们喜欢玩的风筝,与京都的不同,会飞的更高一些,我第一次瞧见,便想做一个送给绾绾。” 傅恩锦听后睁大了眼睛:“所以这是将军亲手做的对嘛?” “嗯。”裴献卿低低应了一声,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面人给傅恩锦看,“这是跟着北境一位非常有名的面人师傅学的,后来我捏废了好些个,才留下这一个。” 那是一个小姑娘的面人,瞧着年纪不大,胖乎乎圆滚滚的,面上可爱的神情栩栩如生。 傅恩锦越瞧越觉得有些眼熟:“这个,这个好像我啊。” 裴献卿笑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正当傅恩锦左手拿着风筝看,又手拿着面人看时,裴献卿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桃花玉珠串成的手链,手链上还坠着一个小小的,银制的玉绢花。 傅恩锦的目光又马上被吸引了过去,小心放下手里的两样东西,拿起那串手链仔细看起来。 与裴献卿之前送的那个玉簪相比,这串手链的做工明显要更生涩一些,有些珠子还磨的不是很圆,那个玉绢花的银坠看起来却做得很认真。 傅恩锦在那个坠子上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绾”字。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轻声问:“这也是将军亲手做了要送给我的么?” 裴献卿瞧着小姑娘娇美的脸,温柔的笑了一下:“嗯,那时我在北境第一次知道桃花玉,觉着很漂亮,便想做一串手链给你,这是第一次做的东西,其实有些瑕疵,但因为上面我心血来潮刻了你的小字,所以还是收了起来。” 傅恩锦听后看着他喃喃:“可是那时候,将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京都,就是回了京都,来府上提亲也被爹爹拒了……”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点替裴献卿委屈了。 将军一定记着他们以前便认识的事,可是她却都忘记了。 将军在北境的时候,亲手做着这些小礼物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那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礼物能不能送出去吧…… 裴献卿瞧见小姑娘的眼睛有些红了,连忙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哄道:“便是不知道何时能回京,便是第一次提亲被拒绝了,可做这些东西时,我心里也觉得欢喜,这都是我想送给绾绾的东西,是我在北境见到会想跟你分享的东西。” 傅恩锦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知怎么的鼻子还是酸酸的,忍不住落了两滴泪在他的衣襟上。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这些哭腔:“将军怎么这么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