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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倒霉的就是像组长这样两边不讨好的人。 组长生无可恋地点了点:“这会他一定要来的啊,上面好多领导下来,指名要和他这个拿了全国优秀教授的老师交流的。” 吕老资历厚,自从开放了高中老师也可以拿教授资格证后支荣就送了好几批老教师过去面试,但也就吕老一个人成功,还拿了个全国级的。 但也因为这个,吕老被每天要见他的上级教授搞得烦死,这才找七找八,用着各种老顽童的手段对付。 池殊靠在椅背上一顿笑,揉着发疼的肚子应下。 组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吕老是个什么关系,所以这事儿也没什么好多说的,等组长走后,池殊绕到吕老的办公桌上对着他的课表扫了一眼,发现这老头的课刚好卡在下午最后两节。 这挺好,不用专门去他家堵他。 池殊看了一眼时间,琢磨了会儿后便直接出校门打车回家。 他实在是不敢去边厌那儿提车,一是怕被美色勾住误了事,二是今天就这状态再不收拾他连普通同事都不敢见,更何况去见心上人。 池殊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实在是有些潦倒憔悴,他又回想起了早上那一幕,捂着眼尴尬地脸上发烫。 他一路上想了半天,直到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后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办,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池殊点了香薰蜡烛,拉上遮光帘,就着满屋的昏暗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对话框看。 他一共就发了三条微信,边厌一次也没回过。 虽说池殊一开始确实是没指望边厌能回,但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他现在看着只觉得挫败。 而了解池殊的人都知道,他一挫败就喜欢发疯。 就是那种带着点儿特极端的,想着毁灭一切破罐子破摔的疯癫。 池殊撩了一把头发,翻个身让自己陷进枕头里,手指轻点两下就给边厌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是视频,不是语音。 不出意外,边厌拒了,一条消息很快跟着来。 但池殊没看,紧接着又拨了第二条、第三条,终于第四条时,快到自动挂断时边厌接了。 那边一片黑,估计是故意遮挡住了,边厌低低哑哑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 “池殊,什么事?” 池殊,什么事。 连名带姓的,很好听。 池殊连忙接上耳机,打开录音,回道:“什么?边老板你再说一遍?” 边厌顿了顿,语气有点儿肃:“你在录音?” “啊?”池殊心里猛地一跳,震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有听见录音开始的声音。”边厌解释道,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要录音?” “我..”池殊犹豫了会儿,还是觉得实话实话,但话到嘴边却自动带上了点儿调情的味道,“你刚才那样连名带姓的喊我,我觉得特好听想着每次入睡前都能伴着该有多好。既然声音的主人还没能在我床边,那我也能录下来当个代餐用用,等着、期待着有一天代餐变主餐的时刻。” 说到这儿,池殊把镜头往下拉了点儿,照到自己微敞的领口,同时眼褶往下压了压看起来无辜纯情又极其勾人。 他对着镜头说道:“边老板,我睡不着,你能哄哄我吗?” 第16章 池殊醒的时候暮色渲染的正好,灼红伴着橙黄一路烧了半边天,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床铺让室内通风,找了条连体裤再配了双马丁靴。 今年不知为何又流行起12孔的马丁靴,加高的靴筒一路卡在小腿肚下方,池殊将连体裤的松紧带往上拉了点儿这才刚好收住。 虽说12孔的是有些过高了,但穿上的效果是真的好,显的又酷又man。 池殊对着镜中的自己吹了声口哨,拿着风筒给自己吹了个造型,抓了点发胶定型后便背上包出了门。 小区对面就是一整条的小吃街,平日里池殊都回去点碗米粉什么的,但今天却不同,他走进便利店拿了碗龙利鱼沙拉和黑咖啡。 无它,只是觉得自己该减肥了。 不然等到下次再撩边厌的时候,他可能连胸肌都不敢露了。 池殊瞄了一眼油醋汁的热量,确认不高后才倒进去拌了吃,减重餐哪能有多好吃,但池殊想来是个会苦中找乐的人,他连上耳机开始循环播放那段录音。 不长,就三秒钟。 但足够甜了。 ‘池殊,午安。’ 电流强化了边厌沙哑低沉的嗓音,一声声地、一字字地撞在池殊的心尖儿上。 说实在的,池殊听过很多人对他说早安晚安,但午安是真的少,活到现在,数估计十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 边厌就是那特少数中的独一份儿。 池殊喝了口黑咖,只觉得甜分超标。他下了个混音软件,将那段录音剪好再把它放进Sukana的那首sugerpee中。 舒舒缓缓的调子再配上边厌撩人的声线,像是8%酒精度的巧克力红酒,无论是春夏秋冬都是最适合黄昏时坐在露台上微醺看天,接吻看人。 池殊将混好的音乐和原版音乐一同发给了边厌,再就着便利店的落地窗拍了窗外的黄昏,配字跟着发了过去。 ——池殊:边老板,我想微醺时与你接吻,品着酒香在我们唇间蒸腾gun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