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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摸了摸他手腕,将下巴在边厌的肩上支起来:“戴着会不会很麻烦?你卷烟的时候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不麻烦,”边厌立即回道,从兜里抽出一支手套给池殊戴上,而后握着他的手埋入烟草堆里,“这样就不麻烦了。” 隔着两层乳胶手套,但边厌掌心里的温度依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guntang的,勾出埋在身体里的记忆。 边厌的掌纹很深,像是用刀刻进去一样,握上池殊的那一刻,能感受到很强烈的摩擦感。 像是要把掌心的命运烙在池殊身上一样。 池殊的手被边厌带着,将柜子里的烟草拨出又推进,看着腾起的烟草沫才灯光下浮动,感受着手上的包裹感。 池殊侧过去亲了亲边厌的耳廓,带了点儿撒娇的语气:“两只手。” “好,”边厌刚好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怕进度太快。 可池殊既然主动提了,边厌也没有再端着的理由,抽出另一只手套给池殊戴上,握着他的手伸进烟草堆里翻动。 其实翻烟草是个挺磨人的活儿,不能太用力以免在没开卷之前将烟草的香气揉出来,但又不能太收着力,不然里面蓄积的水汽拨不出来,一箱的烟草就得全废。 这上面的力度全靠经验得来的手劲儿掌控,边厌从小开始玩,自是熟能生巧,但做事的时候也要讲究一个专注度,所以他不喜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有其他人在。 但原则和底线不就是用来给爱人打破的么。 既然池殊来了,那么边厌这三十二年的原则和底线就都要换了。 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换成池殊这两个字。 其实池殊来之前这堆烟草就弄的差不多了,但边厌没停,继续带着他揉,手上带着他在烟草堆里动,嘴上靠过去挨着人亲。 起先还有着橡胶摩擦的声音,但一声碰撞响起后便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脱离掌控是挺自然的,毕竟这个年纪了,如果不是遇到了真和心意的,也不会这么疯。 最后出来的那一刻,满屋子的烟草味都染上了交融的体味,在干燥闷热的空间里勾画出缱绻的云雨地。 后来是怎么走出烟草房又怎么到楼上的,池殊有些记不太清了,余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脑门,视线恍惚间他看着边厌将沾着东西的手套丢进垃圾桶里,又不知道和栗娟说了什么,再走过来的时候烟铺的大门已经关了,二楼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殊靠着沙发,声音里带了点儿喘:“关门做什么?我今晚又不回去了?” “你说呢?你车都没开过来。”边厌坐到池殊身边,笑着戳穿了他的心思,“池老师昨天也没开车过来。” 池殊的车已经停在学校那里好几天了,确实是他故意没开过来的,为的就是住这儿,就算边厌不同意也能拉着他送自己一段儿。 但自个儿故意归故意,被人拉到明面上来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池殊嗔了他一下:“就你观察细致。” “因为是池老师的事儿,所以不敢大意。”边厌坐近了点儿,肩膀抵着,眼神对上,“池老师今晚要回去?” 池殊被他看的有些好笑,揉了把边厌的脑袋:“不回去,睡这儿。” “嗯,我给你找衣服。”边厌眼神里沾着的高兴压不住,拉着池殊站起来去房间里找衣服。 池殊也不急,也不往后头想,就跟着边厌的节奏走。 边厌抽了两件卫衣出来问道:“你喜欢哪一件?” 池殊扫了一眼那两件,灰的黑的,他将视线移到边厌脸上,斜靠着柜门笑道:“随便,反正最后都要脱。” 其实不算是太隐晦的话,但边厌听着还是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压不住地滚了滚喉结。 “我就抱抱你,不干别的,”边厌将黑色的那件放进柜子里,迅速转身取了条宽松的运动裤,“你得好好休息。” 池殊看着出来边厌压着的东西,但心里痒,忍不住要逗他,一边接过他递来的衣服一边调侃道:“你还想干点什么?刚才不是都弄完了。” 可能是缓过劲儿了,边厌放的挺开,把池殊推进浴室里,笑道:“等你休息好之后就知道我还想干点什么了。” “行,那我就等着看了。”池殊也完全放开了,冲他挑了挑眉。 没再往下说,池殊其实身上还是疼着,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自个儿也会把握着度,到哪里打止心里门儿清。 但池殊这人嘛,跟他自己说的那样喜欢得寸进尺,既然边厌能退他就要步步逼着,看他能为自己退到哪一步。 嘴上说着等着看,但实际做出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冲澡的时候故意断了好几次水声,留下滋溜的空隙让在外面听着的人烧耳。 本以为这样能让边厌破点功,但池殊还是太低估他,不仅脸上跟个没事人一样,轮到边厌去洗之后还能反过来用着他的方法撩他一波。 哗哗的水声时断时开听着着实烧耳,又勾人心弦。 池殊听到一半就没定力了,揣着手机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躁动着心跳刷手机。 很快边厌就洗好将客厅里的灯关了走进来,还顺手锁了房门,门锁落上的那一刻,咔哒一声池殊的心跟着重重地撞了一下。 余震激起沸腾的血液。 池殊丢了手机跨过去抱他,嗅着两人衣领间的同款香味,全身都溢着说不出的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