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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还想过要问傅游年来不来看他的比赛,后来却没问出口。他要是说了,傅游年大概有事也会想办法推掉,过来找他。 郁奚感觉不值得。 傅游年那么用心照顾他,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郁奚还从来没碰到过对他那么好的人,但最后都被他的固执毁掉了。 这几个月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和精力,被浇熄在前几天晚上的大雨里。 郁奚觉得傅游年大概会对他很失望,对他再好都是浪费。 他听过很多这样的话,在瞎掉的那将近一年里,说他是全家的累赘,所有人为了他不得安宁,还被人指指点点。 他不想变成傅游年的累赘,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傅游年会厌烦他,但好像还是做错了。 耳返稍微歪了一点,他抬手扶正,视线朝四下扫过,最后落在后台的入口,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偶尔经过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郁奚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等了很久,还有二十几人才能轮到他,周小迟不知道从哪儿给他拿来冰毛巾和矿泉水,郁奚也懒得弄,随手放在一边。 他视线有些模糊,捏了几下眼眶,低头随意翻着顺序牌看了看,才发现上面的数字变成了空白。 郁奚站起身,隔着人群看到了祁念染的那头奶奶灰,走过去掰住他的肩膀,“东西呢?” 祁念维持着镇静,说:“你丢东西管我什么事?” “别装傻。”郁奚推他到墙边,把那张空白顺序牌翻过来给他看了一眼,然后顺手插到他上衣口袋里。 他低头看着祁念衣服上的品牌标识,眼神冷了几分,松开他走出休息室。 郁言还在跟节目组的副导交谈,远远地看到他走过来,停下了话音。 能拉到郁家的赞助是很难得的事,尤其他们只是个刚开始录制第一季的新节目,副导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郁氏来的人攀谈拉交情,忽然被一个选手打断,脸色就不太好。 他不太认得郁奚,总之既不是熟悉的街舞大神,也不是祁念那样当红流量,就没怎么给他面子,毕竟这节目里更多的是陪跑。 “怎么不赶紧去准备比赛?”副导演看着郁奚,眉头皱起。 郁奚没有理会他,他脚步已经有些发软,但没有显露出半分。 他从郁言身上拿过那张被祁念换走的顺序牌,然后一把扯下郁言别在胸前的那枚胸针,是郁氏独家的设计,几十年前杨玉珠跟郁老爷子白手起家时,给公司设计的标志,此后每个正式员工都能拿到,在出席一切场合时佩戴。 “我不想要,是我没兴趣,”郁奚嗓音透着冷意,“不代表就是你的。” 郁奚对郁家那些公司产业确实毫无想法,本身不是他的东西,而且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想花时间去跟谁勾心斗角,但找上门来挑衅,他也不想忍。 郁奚很怀疑郁言准备让他最后一个上场,舞台事故是多完美的借口。 原主的性格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能有人觉得他懦弱怕事,但他只是不在意而已,甚至连死都不太在意。如果是原主的话,看到被换了顺序,应该也不会计较。郁言从前最恨的就是这一点,就好像他把他杀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事实也的确如此。 “哥,我都不知道你来比赛。”郁言笑了笑。 “你最好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我要是死不了,你不会再躲过第二次的。”郁奚懒得跟他废话。 之前他在疗养院醒来得太晚了,离事发已经过去将近一周,郁言把尾巴清得很干净,没能抓到什么线索,不然郁奚倒是挺想让他去牢里蹲几年。 郁言沉默地看着郁奚离开,才回头冷漠地看了一眼旁边祁念的经纪人,“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其实在半年前郁奚还在疗养院时,郁言就想直接再动一次手,但他已经打草惊蛇,郁老爷子在猜忌他,谢玹让人盯着他,只能暂时按捺住。 直到最近,过了这么长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松懈,他又得知郁奚参加了这个比赛。 他是想把郁奚换到最后,那个顺序只是参照,评审打分时看的选手编号是最终正式上场的顺序。节目刚开始录制,选手和其余嘉宾人选对外都是保密状态,大不了郁奚出事后,可以压住消息,说成是有个人弃赛没来,反正也不会影响前面的比赛。 但郁奚发现了,他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 路湛跟郁奚说过如果有空的话,初赛会来现场看,他本来就经常去看各种街舞比赛。 他在观众席后排坐下,戴着卫衣兜帽给郁奚发了几条消息,郁奚没回,可能是在忙,就没再吵他。 舞台上都是交错变幻的光影,耳边音乐声喧嚣嘈杂,路湛还举了个灯牌,结果等得都快困了,也没看到郁奚上场。他抱着灯牌打瞌睡,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谁?”路湛困恹恹地回过头,对上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双眼,顿时清醒过来,差点连手里灯牌都掉了,“傅……傅老师?” “嗯,还有么,”傅游年指了指他拿着的东西,“给我一个。” 傅游年有点心烦,他不方便去后台,让周小迟去拿毛巾和水给郁奚,但还是放心不下,进去找了一圈,没看到郁奚人在哪儿,只好来观众席坐着。 路湛把自己手里那个灯牌给他,又从脚边拿起另一个,接着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