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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就算了, 还是彻底难以翻身的那种, 许多砸在他身上的资源都浪费了, 也难怪公司不待见他。 姜鹏打开抽屉抛在桌面上一张卡, 整个人往后一靠:“别说我绝情,这是公司教室的通行卡,你要是想上课, 就来。” 越寒淡淡往后退了一步:“谢谢,不用了。” 越寒在幸灾乐祸的目光与讥诮议论声中走出乐晨星娱, 陈昭在门口急得来回走动, 见越寒身影似倦鸟归林飞来。 “寒哥, 取消了吗?” 越寒摇头。 意料之中的回答。 虽然乐晨星娱对越寒处于半雪藏状态,越寒的行程他们根本不管,合同甚至不用经过公司就可以自行处理。 但越寒还是乐晨星娱的艺人。 对于公司的安排,他只能无条件服从,否则就是违约。 一想到违约金的数额,越寒又是头疼。 陈昭上网搜了半天,最后将乐器定在古筝,因为大家伙都说古筝简单好上手,适合速成。 陈昭手舞足蹈:“而且古筝多有古典味道啊!寒哥你长得又这么好看,到时候换个古装,妥妥的美男子!” 越寒被成功逗笑,陈昭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越寒身边这么久,他还是分得清对方什么是礼貌性的笑,什么是真心实意的笑的。 陈昭给越寒预约了音乐馆,这是银州市出名的音乐教学机构,教学的乐器种类多样且占地面积庞大。 十分高大上。 进入音乐馆,陈昭出示了预约码,对方却说预约的顶层楼已经被人包下了。 陈昭不满:“我不是已经提前预约了吗?怎么还被人包了?而且我只是包了一小个隔间啊。” 对方微笑:“不好意思,一位贵客将顶层楼全数包下。我们可以为您免费提供一个房间。但课程费用还是照常的,请问您预约的是古筝,对吗?” 音乐馆一共有三层,顶层的视野最好也最昂贵。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二层楼,也算是不错的位置。 越寒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徐星辙。 徐星辙与他擦身而过,猛地抓住越寒的胳膊:“好巧,你也来上课?你学的是什么,钢琴?” 越寒:“古筝。” “古筝啊……”徐星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不论在哪里都存在鄙视链,比如,西洋乐器看不起古典乐器。 而钢琴是乐器之王。 那么,徐星辙学的必定是钢琴了。 “我学的是钢琴呢。”徐星辙收回了手,又笑了一声,“行吧不打扰你了,好好学,可别丢乐晨星娱的脸。” 教学古筝的老师是一个温婉的中年女人,见越寒来了,弯了弯嘴角。 她拿出义甲递给越寒,一边在自己手上戴着一边解释:“将义甲戴在指肚上,向指尖左斜上方45度佩戴。” 越寒第一次接触,但戴得还算顺利。 老师笑了笑:“你戴错啦。” “胶布的一半应当在自己本身的指甲上。”老师帮他调整,越寒认真地聆听着。 老师的名字叫范薇,她先是介绍了古筝的基本结构与有关知识,将古筝各部位进行了简单介绍。 范薇微笑着问他:“会看谱子吗?” 古筝谱多用简谱,钢琴谱多用五线谱。 而范薇给的谱子,上半部分是简谱,下半部分是五线谱。 此刻没有外人只有老师,越寒不想给对方添麻烦,坦诚答道:“我只会看五线谱。” “没关系,我教你。”范薇很有耐心。 范薇先从手型与乐谱开始讲解,不论做什么事,越寒都会很认真投入。 古筝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但他的钢琴基础对学习古筝来说没一点用处。 最多只是乐感好了些。 毕竟演奏技巧全然不同,哪怕越寒天赋再好,也没办法在瞬间进入状态。 在出了几次错之后,越寒才逐渐找到窍门,舍弃钢琴带给他的习惯,投入古筝的演奏。 简单的曲谱弹奏完毕,范薇拍了拍手:“你很聪明,原本三小时的课程,你一小时就完成了。” 范薇说:“你真是个小天才。”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兴奋,又有些激动,同时夹杂着迷茫。 范薇需要对课程进行调整,在短时间内,她便察觉到越寒的音乐天赋。只有尽快对教学计划进行调整,越寒才会得到最大的进步。 越寒心神不定地走出教室,走廊内没有空调,只有自三楼传下的流畅钢琴曲,寒风让他略微沉淀许些。 他回想起方才范薇的夸赞。 你很聪明,你真是个小天才。 很简单的褒扬,却给他难以言喻的喜悦,如在心口打翻了蜜罐,甜腻渗着毛孔丝丝缕缕蔓延而上。 越寒目光逐渐冷下,转向陈昭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对方半边脸上的五指痕。 他轻声道:“谁干的?” 徐星辙正在投入忘我的钢琴演奏,大门骤开,吓得他原地弹身而起。 看到越寒面孔失去以往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压抑森然,徐星辙不由毛骨悚然。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傅洵。 他在面对越寒演绎的傅洵时,也会有这种浑身生寒的冷意,仿佛这种恐惧是骨子里带来的。 陈昭在后拽拉着越寒,一脸恳求:“寒哥真的不是徐星辙,真的不是他,我们算了吧!我们走吧!你还要练习古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