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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知道这个答案吗?】 隐约之间,越寒好像是知道的,好像是明白的。他不是木头人,当然能感受到外界变化。 可这个答案太过荒唐了,导致他连想都不敢想。 兰彻像是叹息地“啊”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失败。 “以前我认为说这种话很矫情,可我等不了了。”兰彻的目光落在越寒手腕上的小红绳上,道,“你愿意娶我吗?” 这个提问吓了越寒一跳,越寒迷茫,过于震撼神情有些空洞。 兰彻这是在和他告白吗? 可告白不都是从喜欢、表达爱意开始吗?可兰彻怎么上来就要他娶兰彻? 而且他们都是男人,他怎么娶兰彻。 越寒很聪明,智商很高,学习东西也很快。他能将自己看到的转化为自己所用,温和的外表下是刚毅的内心,兰彻承认,自己对他最初的好感只是最寻常的、上不了台面的。 初次见到越寒,是震撼于对方的勇气,他感谢越寒将这份勇气传达给迷茫无助的自己。回国后,他再次见到这个人,他觉得一切似乎不一样了,他好像对这个人起了些与众不同的好感。 兰彻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相反他敢于直面自己的**,并勇敢去追逐。在发觉这份好感,他不断靠近、试探、徘徊,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越陷越深。 这已经不仅仅是精神的青睐又或是□□的**,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共鸣。 他第一次遇到,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遇到一个同他一般的,将演戏当作全部,将演绎当作艺术的同类。 他们发自内心对演戏抱有狂热,哪怕遇到再多的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坚不可摧的热忱。 直到现在,才是彻底沉沦。 兰彻握紧越寒的五指,嗓音若春风柔和:“我好喜欢你,你呢?” 兰彻是知道这个答案的,可越寒在情感方面存在感知障碍,他好像体会不到别人对他的爱。也许是感受到了,但不敢多想,因为害怕是自作多情。 只要一直一无所有,就不存在失去。 “我喜欢你,”兰彻靠近越寒,越寒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没让你感觉到,对不起。” 所有复杂的汹涌的深藏的情绪再也无法隐匿,像是被剥去外壳露出最真实的根本,越寒不想再有所顾虑。 越寒的情绪突然稳定下来,这让兰彻有一种紧张感。越寒醉后对他表达好感,某种概念上意义不大。 也许只是越寒酒后玩笑。 可兰彻不想再等了。 突然,兰彻一股力量压上,背后猛地撞上了墙,但不疼,因为他的身后有一只手护着。 温热的唇瓣相贴辗转,似天空云彩与飞鸟的嬉戏。 兰彻搂着越寒的后腰,越寒的吻是粗暴直接的,又带着生涩。 血腥在口中弥漫,铁锈味充斥着感官,最原始的本能如冲破枷锁的困兽疯狂。 最后还是越寒先松开的兰彻,在越寒侧头喘气时,兰彻静静地看着越寒呼吸。等越寒似乎有些缓过劲了,兰彻又将越寒拉过抵在墙上,轻柔地按着越寒的后脖,加深了这个吻。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提年纪大的好处,兰彻比越寒多活的六七年并不是白活的。最起码在**的控制上极好,越寒平日清心寡欲如佛祖转世,不出片刻就溃不成军。 冷淡温和的眸子沾染上异样的悸动,不加掩饰地撞进兰彻眼底。 越寒用手臂格着兰彻,别过头大口喘气,白皙的面孔染上大片红霞。 兰彻笑着摸了摸越寒的手:“不亲了吗?” 越寒觉得呼吸困难,但接吻的感觉太美好了。 以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接吻,唾液交换,唇舌缠绕,想想就恶心。 可他的第一次接吻,是出于自己的本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他想吻这个人。 甚至想做更多的事。 越寒严肃摇头:“还亲。” 兰彻心情愉悦,他牵过越寒的手:“我们现在先吃饭,好吗?” 越寒想拒绝,他舔了舔唇,几乎是明示地看着兰彻。 兰彻感慨,果然年轻就是好,恢复得也快,精力也格外旺盛。 兰彻往下看了一眼,接着道:“晚点让你亲个够,你想怎么亲都行。” 这一句话,让越寒唰的红透了脸。 越寒觉得不好意思:“……疼吗?我好像咬到你了。” 兰彻摸了摸下唇,确实有点疼。他说:“忘了,要不你再咬一下?” 越寒皱着眉,责怪地看了兰彻一眼,又伸手戳了戳兰彻下唇下的小伤口。 有点显眼,不知道兰老师最近有没有活动,会不会被媒体乱写,粉丝会不会乱想。 越寒先推开兰彻的手,哒哒哒地走了两步捡起被二人丢弃的口罩,丢进垃圾桶后,再带着腼腆回到兰彻身边,主动牵着兰彻的手。 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这一刻,他好像无坚不摧,又似无所不能。 走出两步,越寒突然正色:“兰老师,你喜欢的人不是罗哥吧?” 这一下让兰彻险些原地打滑,一想到他和罗范范之间有点什么,兰彻就满身鸡皮疙瘩。 兰彻捏了捏越寒的手指,无奈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他都打算要二胎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