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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压不一定靠的是术法,还有别的。”

    阮伯灵觉得商寅的话意有所指,“还有什么?”

    商寅没有回答,而是说:“先去问下村长,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于是,两人走向礼堂。

    钟睿张了张嘴,看着两人走过去,他的话也没说出口。

    村长从礼堂里走出来,听了阮伯灵的问题回答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阮伯灵继续语气客气地说:“‘湖仙’只是暂时被压制,只要她出来还是会一直杀人,只有查出她‘死’的真相,解除执念,才能真的平安。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村长注视着阮伯灵半晌,最后说:“我小时候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说过,说‘湖仙’是一个小姑娘,为了救村子死了。但他在我小时候就已经死了。”

    商寅突然问:“他叫什么?家住哪里?”

    村长蓦然一惊,他几乎没听商寅说过话,忽然听到这个年轻人开口,有股被震慑住的感觉。

    他连忙回答:“叫常绍祥,是常大强的曾爷爷。”

    商寅听完,不多废话,拉起阮伯灵就转身,一村的人莫名地望着他们走开。

    阮伯灵问:“寅哥,我们去哪儿?”

    商寅回答:“去找常绍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明晚9点,我努力固定时间更新!

    第33章 镜中湖

    # 033

    再一次回到湖面的船上, 阮伯灵这回做好了准备, 商寅甚至用密封袋装备了替换的衣服和鞋。

    万竞山头一回做到这种程度的,目瞪口呆不敢开口质疑,还是阮伯灵无畏地开口。

    “寅哥, 你这样会沉不下去的。”

    寅寅往密封袋上绑了一块砖头, 阮伯灵也无话可说了,他无奈朝万竞山看了一眼。

    他们还带着装湖仙的箱子, 所以替换衣物交给万竞山拿。

    万竞山很想拒绝, 还没开口,商寅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指着装湖仙的箱子说:“可以换。”

    他想了想摇头, “我还是拿这个安全点,万一湖仙被我放跑就麻烦了。”

    最终,三人一起跳进湖里。

    这回天空一片漆黑, 他们下水就打起手电,湖水也比之前更凉, 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被手电光照出来的一片显得更加诡异。

    阮伯灵没了‘绝对要找到寅哥’的那股劲, 发现水里又黑又冷,还充满阴气,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潜水的水平就是小时候跟师父去山湖里捉过鱼, 没有过专业训练,游得很不稳定。

    商寅在前面找入口,忽然回头拉住他, 用动作表示‘不要离太远’。

    去另一边并没有固定的入口,满足了一定条件‘人’才能通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湖仙的存在。

    商寅找到一个跟之前相似的阴气漩涡口,用手电对阮伯灵和万竞山晃了一下,两人都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他打开箱子,拿出两面镜子,小心地把镜子上的红绳解开。

    下一刻,镜子里源源不断往外伸出黑色的头发。

    商寅把镜子扔到湖底,手电照过去,湖底出现了一点反光,但光点旁边全是头发在飘动。

    三人换了一个眼神,朝光点游过去。

    那光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他们靠近时,头发果断地缠住他们。

    商寅把背后的高尔夫球杆拿下来,瞬间球杆变成一把黑色长刀。

    他朝着头发砍去,头发瞬间散成黑雾,随即拉起阮伯灵往光亮中游过去。

    阮伯灵的气憋到了极限,对商寅摆了下手。

    商寅立即回来,在他吐出最后一口气时,用嘴堵上他的嘴,给他渡气。

    阮伯灵稍微有了点反应,下意识抱住商寅,感觉终于把气接上,但下一刻商寅渡气的动作蓦然变成了深吻。

    他怔怔地瞪着双眼,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商寅紧紧抱住阮伯灵,除了吻,没有其他动作,任水的浮力自然地推他们出湖面。

    “啊哈——”

    阮伯灵推开商寅,大口地喘起气,余光偷偷地瞥着商寅。

    商寅刚伸过来的舌头肯定无意识的,不是有意的,毕竟他寅哥就是不染世俗的仙男,两年里从来没对哪个男的女的多看一眼。

    “阿阮?”

    阮伯灵猛然回过神,说服了自己就是他想的那样,若无其事地对商寅说:“我没事,寅哥,先上岸。”

    商寅看到阮伯灵没事似的转身就游向岸边,他狠狠地沉了沉眉头,舌尖轻抵着唇角,反省这两年是不是把‘好朋友’的戏演太过了?

    万竞山静静地抽着烟,望着水里的两人。

    他先出来,发现另外两人没在,连忙又下水去找,结果看到两人‘亲’在一起,于是默默地上岸,等着两人。

    这边的天空和另一边虽然都黑,但另一边是浓云太厚,这里是晚上。

    阮伯灵也不知道两边到底有多深的联系,只觉夜风一吹,穿着湿衣服有点冷。

    他打开商寅一定要带的替换衣服,发现里面只有他的,倏地朝商寅看去。

    商寅表示,“我没事,不怕冷。”

    说完他还给万竞山使眼色,万竞山也立即点头,“我,以前破案的时候习惯了。”

    于是只有阮伯灵换了干衣服,另外两人脱下来拧了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