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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没伸手,本想冷一冷他,可谁能禁得住齐轻舟撒娇,最后还是一把将人抱起来,头颈相交,耳鬓斯磨了好一阵才命人端来吃的。 齐轻舟好好的座席不坐,非得坐殷淮怀里,背靠着坚硬的胸膛,亲手给他卷饼。 他往饼皮上多放了几块烤羊rou,瓜丝条,一卷,蘸了酱,递到殷淮嘴边,殷淮伸手,他又忽然拿开了,直直望着他说:“我喂你。” 殷淮低头看他。 齐轻舟坚持:“我喂。”目光又黑又深。 自觉语气太蛮,又软乎道:“好不好?” 殷淮从一回来就绷着的嘴角终于弯了弯,由着他,低头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 齐轻舟问:“味道如何?” 殷淮闷笑:“好吃。”说得含糊,牙齿咬了咬他的柔软的指腹,以示不按时进餐的惩罚。 齐轻舟深吸一口气,耳根红了一寸,被含着的手指按了按殷淮舌根。 他凑过去:“我尝尝。”扬起脸快速舔了一下殷淮嘴角,砸砸舌:“确实美味。” 像只捡食的小狗。 殷淮眸心一幽,圈在他腰肢上的手臂收紧,齐轻舟得逞了,满意了,慢悠悠就着殷淮咬过的饼咬一口。 殷淮舔去他嘴边沾着的面屑,两人一人一口将饼吃完,齐轻舟又与他同分了一碗热腾腾的羊rou汤,餍足地靠在殷淮怀中休息,殷淮命人将餐食撤下去,轻轻揉着齐轻舟有些撑满的肚皮帮他消食,抱着他去沐浴。 “过来,臣给殿下擦干头发。” 齐轻舟听话地蜷在他怀里,忽然道:“掌印何时送我去敌营?” 殷准手一顿,扳着肩膀将人转过来:“殿下听到了?” 齐轻舟“啊”了一声:“听了几句。” 殷淮过了几秒才开口:“殿下,臣——” 齐轻舟感受到他躯体的僵硬和语气里的紧绷,先发制人抱住他,未干的发将人的衣裳也蹭湿了,一笑:“掌印紧张什么?” 殷淮静静看他许久,确认他是真的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道:“臣以为——” 齐轻舟凑上去亲他,不让他说下去,吻了许久,两人四目相视,都想起过去相似的一幕和引起的误会,竟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相互信任,不会再因无端的猜疑而误会彼此,可当齐轻舟说出那句“掌印,我想去”的时候殷淮还是不由得脸色微沉。 倒是没有马上反对,只是问:“殿下为何想去。” 如此危险的地方,他从未考虑过真的让齐轻舟以身犯险,那些话不过是安抚老将的借辞,他还不至于这么窝囊,让自己的心爱之人去遭这个罪。 齐轻舟却跃跃欲试:“能与他们的将帅正面交锋,又能实地考察一下地势地形,值得一去。” 殷淮不同意,语气强势不容置疑:“那也轮不上殿下去。”打探军情摸索路线他麾下有的是军才。 齐轻舟还欲争取一下,主要是他急着立军功,殷淮捏在他肩膀的手紧了紧,神情严肃:“殿下可有想过此事是丞相所为。” 不然如何就非要派一个室子弟出面,而刚好又只有齐轻舟一个亲王在军中,一切都太过巧合,更毋论他早就知道太子皇后与敌军有往来,叛国通敌的铁证他还未拿到,但互通讯息是铁板定钉的事实。 “只是臣的猜测,”殷淮眉睫轻抬,神情傲倨:“即便不是,大齐也不惯他们这毛病。”他嘲讽勾了勾嘴角,语气自负,“战况愈下还企图会见敌方皇戚,放哪个朝代都绝无这个道理。” “想要见殿下,先得问问臣的弓箭。现下,他们还不配得见殿下这一面。” 齐轻舟的心忽然跳起来,看着殷淮孤高傲据不可一世的神色姿态,移不开眼心池一阵晃荡 这段时间殷淮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甚至是柔软的,有了齐轻舟在,殷淮面对将领士乓和属下的时候都收敛了不少之前那股阴狠沉郁的戾气。 可如今在面对相后可能设计齐轻舟的时候,他又露出了那种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凌厉和说一不的果决,像利剑出鞘,刃尖的光芒瞬间晃了齐轻舟的神,闪了齐轻舟的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殷淮在宫中是一只优雅傲慢的雪狐,漫不经心,运筹帷幄,可在战场上就是头饮血孤傲的头狼,决绝果断,自信强大。 齐轻舟咽了咽喉咙,或许他真的是有慕强情结吧,他真的……好喜欢掌印身上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场,心脏跳动不受控制,说句鬼迷心窍也不为过。 殷淮看他一动不动,抚了抚他的发鬓,问:“怎么了?” 齐轻舟眨了眨眼,忽然跳起来扑向他一把抱住他修长的腰身,双臂紧紧一环:“没,就、就是突然好喜欢掌印。” 殷淮一怔,面对突然又直接的表白,耳后根也由不得热了一分。 太突然了,荒原上狠绝傲据的孤狼忽然碰见一只软乎乎的白兔子,尖刀似的耳朵也不禁冒了点软。 殷淮摸摸埋在自已腰上那颗小脑袋:“诶,殿下怎么突袭呢?”也太不讲武德了。 真是要命。 齐轻舟抱着他晃了几下,咯咯闷笑:“我就偷袭,掌印待如何?” 殷淮将人抱起来,亲了亲,嘴唇贴着,压低声音呢喃道:“倒也无他,唯举双手投降认输耳。” 作者有话说: 撒娇精祝大家圣诞快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