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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济悯看邢濯没拒绝,等对方点上了,自己才又续上第二根。

    “给邢爷点得,表哥这儿就点不得?”沈仲烨突兀插了句嘴。

    贺济悯抖烟灰的时候听见的,就抬眼打趣,“我从小嘴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空壳子,“这不没了,当哥的不得让着我点儿?”

    贺济悯拿公说私,尽量弱化沈仲烨刚才那句话的指向性,不过这样贺济悯也知道了邢、沈不对付。

    “邢爷热了?”沈仲烨伸手把烟灰缸往中间放,“怎么看着头上有汗。”

    “是挺热,”接话的是贺济悯,自己往脸上扇了两下,替邢濯当下几句带刺的话,也是替身的分内工作,所以只要见了邢濯,贺济悯就得让自己进入状态,毕竟在外人看起来,自己还是那个替身。

    贺济悯往邢濯那儿看,因为实在是坐得太近,以至于贺济悯只要是一转头就能看见邢濯的那一排长睫毛。

    现在正一颤一颤,中间夹杂着一层抽丝往上的薄烟。

    嘴是有点儿干了。

    贺济悯说着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邢濯同时站起来,“过来一下。”

    贺济悯朝沈仲烨笑了笑,就跟在邢濯后头。

    心思里想的是沈仲烨虽然远方亲戚,但是毕竟也能往一家人上说,现在二期回报分配明显天华有亲内的倾向,到时候邢濯这儿就能被贺国齐膈应着,包括刚才沈仲烨基本上句句都往这上头靠,明着就想让邢濯走。

    沈仲烨的心思也明显。

    取邢濯而代之。

    所以现在邢濯生气倒是不难想缘由,难的是怎么解释自己铁定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贺济悯脑子过着待会儿要说的话,眼睛就一直盯着邢濯的后脚跟儿,等前头的人停了,贺济悯就一脑袋扎在邢濯背上。

    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邢濯领着过来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卫生间,而是个小阳台。

    位置挺偏,但是站在楼上能看见的风景不错,贺济悯被上头的凉风一灌,闷了个喷嚏。

    贺济悯看见的是邢濯的背影,他人现在面朝外,贺济悯只能顺着这身挺拔往前看,“刚出了这么多汗,风口儿不是个好地方。”

    “上这儿吹凉?”贺济悯过去,刚才来的路上又顺了包烟,现在勾出来往邢濯手里塞,想着解释一下关于沈仲烨也想参与二期的意思,就说,“刚才——”

    但是邢濯在那头同样说了话,但是内容把贺济悯闪了一下。

    “你对他笑了,”邢濯说,“三次。”

    “嗯?”贺济悯才把烟搁嘴上,以为风大听错了,“二期我没打算让沈仲烨有实质性的参与,所以你倒也没必要——”贺济悯话正说着,自己下巴就让邢濯捏住了,贺济悯看着对方的眼神认真的有点儿幼稚,就听见邢濯说,

    “现在,笑一下,”

    “只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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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贺济悯嘴边儿上有点凉,想往回退,但是邢濯手里就是执拗得奇怪。

    贺济悯整了整情绪对邢濯露了个笑,问他,“好看么?”

    邢濯才放了手,话题重新回归到业务上,“沈仲烨算是你家的人,我凭什么信你。”

    贺济悯摸着自己被放过的下巴,“贺远卓跟沈仲烨走得近,想必瞧我也是难看,他对我应该更不敢兴趣。”

    “现在又回来个弟弟,沈仲烨家里还有个祖母,虽然对他没什么强制性的威胁,但是保不齐她就忍心看着新来的小孙子什么都没有,”贺济悯帮邢濯嘴上蹭烟,怕风吹了,还特地侧了身子,拿手挡着,“以前他的手就对贺远卓不干不净,现在估计也是一样儿,而且我听可听说了,沈仲烨偏爱小龄,能往他床上爬的可都是比他小的主顾,”贺济悯垫着脚在邢濯耳边儿说,“比如贺远卓那样儿的。”

    贺济悯说着的时候,邢濯就把头侧过来,贺济悯觉得鼻尖一温,柔软的触感就扫着过去了。

    贺济悯微微朝后,跟邢濯保持了点儿距离。

    奇怪的是,不知道邢濯嘴上是不是有钩子,被蹭过的地方贺济悯总是觉得痒。

    “我要保证,实质上的,”邢濯转过身,走得离贺济悯进了点儿。

    把刚才由贺济悯拉开的距离又填上了。

    贺济悯抓了把头发,看着邢濯着光时候的眼睛,问他,“你想怎么样。”

    “问你要件儿东西,”邢濯单手拿烟,掌心扣在贺济悯的头上,人贴得近,“程度上,至少——”

    “能让你身败名裂,”邢濯话说得轻。

    但是声音沉,沉到让贺济悯忘了邢濯的年纪。

    “那我呢,”贺济悯对上那双眼睛,“做买卖得公平,你牵制我,相对的,”贺济悯说着伸手,两手环了个圈儿套在邢濯脖子上,勾着上头的现在已经被吹干了的汗,边笑边说,“我怎么也得在你脖子上栓条绳子,要是你发疯的时候我还能拽一拽。”

    贺济悯拇指顶在对方喉结上,轻轻捏着,之后肆无忌惮地欣赏那双眼睛。

    “成交,”邢濯翻了个身,把人压在栏杆上,一字一顿的说,“你跟我,目前还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