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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明显被李星河这话给噎了一下。 看来对方已经猜到是我建议的烧饼摊老伯来找的他,嗯……碧春说得没错,这人确实有几分聪明。 杨楚心下权衡,决定先闭嘴,看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不多时,李星河便在围观众人的帮助下,找来两个干净的盆子,提来一桶水,每个盆子里都倒上八分满的水。 “水?”走向太过诡异,以至杨楚觉得自己不能再闭嘴了,遂指着两盆水不敢置信道,“你说的交给上天判定就是指的这两盆水,我说你没毛病吧?这种三流悬疑话本里必有的情节有必要真实上演?” 李星河瞟了杨楚一眼,自动无视了他的问题,而后从怀中掏出个纸包打开,往两个水盆里各撒了点白色的粉末。李星河做这一系列动作时,有刻意避开众人的视线,所以没有人看清他究竟往水里撒了些什么,但杨楚可以肯定,那一瞬间他闻到了桂花的香气。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李星河收好纸包,指着两盆水,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就连脸上也挂着温雅的笑容,对两位嫌疑人道:“这已不是普通的水了,此乃神水,你们两个人各自将手置于其中清洗干净,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洗干净,这水会告诉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小偷。” 围观群众满脸哗然。 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不想居然是个神棍?同为嫌疑犯的两人也难得的心思同步了。 虽然满脸质疑,但是两人还是按照李星河说的,将手放入水中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 待两人收回手后,李星河上前打量了两盆水,除了年轻人的那盆水比骆员外的那盆浑了点外,毫无其他区别。 李星河心下明了,便回身对那卖饼的老人家道:“他们两人都不是小偷,那看来小偷只能是老人家你自己了。” 老人家像被吓住了似的,连手都在抖:“先……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小偷是谁?” 李星河重复了遍:“是你。” “我说这位兄台,你有没有搞错啊,是这个老人家丢了银子,然后请你帮他找出那两个人里面到底谁才是偷他银子的小偷。”杨楚的手在三个人身上一个个地指过来。 “就是,我说这位先生你行不行啊,有没有搞错,小偷一定是这小子。”骆员外也指着那年轻人道。 “本天才也是这么感觉的。”杨楚走上前,与李星河并排看了看两盆水,“你看他的这盆水这么脏,一定是他!” 那年轻人这次倒是没有回嘴。 应该说自从杨楚出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完全不似一开始时的嚣张,仿佛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星河转头看向杨楚,略有些无奈道:“你怎么不说他的衣服也比较脏?” 话毕,李星河不再理会杨楚,转而看向卖饼的老人家,前踏一步,缓缓开口。 “我说过这是神水,它能告诉我们谁才是真正小偷。”李星河边说边抬手指了指两盆水,“老人家你是做烧饼的,所以你的手上全是油渍,因此经过你手的银子,必定沾有油腥,如果真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人拿走了你的银子,那他们的手上也必然留有油渍,然而你们看,他们已经仔仔细细地洗过手了,但是水中并无浮油,这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拿过你的银子。”讲到这李星河停了停,才继续道,“既然能作案的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两个人都不是小偷,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老人家你的银子根本没有丢失,你,在骗人。” “我……”老人家强自笑道,“先生你可真会说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人,并不是神。”李星河笑了笑,直视对方的眼眸深不见底,令人难以望穿,却又隐隐含着一丝冷冽,“但是按照你方才所说的,家里正等着你这些银子买米做饭,既然这些钱如此重要,那我相信不论是谁在收摊时第一个想到收起的就是银子,而不是其他东西。” 老人家一时无语,挣扎了好半响,才颓废般地跪倒在地。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儿子去年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花了不少的银子才保住他的命,但命是保住了,可身体却一直不见好,再也做不了农活。”老人家边说边捂着脸,哽咽道,“这几天催租的人天天上门要租金,放话说要是我们再不给钱就要收回给我们种的地了,上面栽的庄稼也要全部没收,我是真得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我才……” 确实是令人唏嘘的遭遇。 但自己的不幸,真的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借口吗? 这个问题,李星河没有问出口。 世道太乱,每个人都背负着各自的身不由己,在他这不算长的一生里,已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 好人做好事一辈子不得好报,恶人做坏事也不见得尝恶果,更甚者,因此而逼得好人亲自动手解决坏人,最后反倒还要来治好人的罪。 昭昭天理,何曾公平? 但这滚滚红尘,也并非只有不平事。 这世间有刚正不阿的君子,便有卑鄙无耻的小人,有贪赃枉法的jian佞,便也有廉洁奉公的清官。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最后还是由杨楚出面,给了那老人家一点银子,并告诫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