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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的债,还没还尽。” 接引仙君说:“只要你愿意下山,仙界替你找到青木仙君。” 他说:“我还要陵光神君魂飞魄散。” 可到底还有一事未了。 他得替子安,回来看看着陆家的宅子。 陆家的宅子经历六十年,已不算新了。 赤雀街熙熙攘攘,宝通钱庄门庭若市。 书生陈渊还跟在后面横眉怒目。 有人在耳边说“你我殊途,”又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他恍若从数十年的长眠中再次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陆子安下线,江千里上线。 ☆、灵器 玄庸一把抓住陵光神君的手。 陵光愣了一愣,嗖一下收回:“你发了许久的呆,到底在想什么?” 他抬眼四处一望,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想起我上一趟来这儿的事。” 陵光嘲讽一笑,表面仍做恭敬状:“人既已去,你便看开一些吧,好在他兄长还在,又恰好或与水行灵器有关,咱们快些去找他吧。”说完伸手将他一拉,他踉跄了一下,方回过神跟上。 路上偶见几只野猫,陵光想起家里那只叫小光的黑猫来,问道:“对了,你说那黑猫的主人,叫梁什么的,他真的只是个路人,没什么重要?” 他又趔趄了下,垂着眼回道:“是啊,只是个不重要的人。” 城郊的荒山,这一趟三个人走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上那一片枯木围成的空地。 然而才刚走近,三人的脚步顿停。 空地上躺了一人,衣衫褴褛,白发连一片,正是陆卿和。 他们连忙跑过去,玄庸将人抱起,绷着心将手指往其鼻息一叹,只是一下,瞬间呆住。 “他死了。”他闭了闭眼。 陈渊惶然瞪大眼:“死了,我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我看看……” 他把人接过去,抱在怀中哀声呼唤着。 玄庸任他接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陆家人,一个也没了。 子安若是知道,他什么都没护住,一定再也不会理他。 他愣愣地跪在原地。 陵光不似他二人那般痛心,人的离去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另一种新生,早晚他们会再回到这世间,只是到底被那哀痛感染,纵看不惯这小妖,却也看得到他当真悲切万分。 他想安慰两句,才要开口,见从那死去的陆卿和体内有一光亮透出。 光亮离体后渐渐化成一团,绕着玄庸转了一圈。 陈渊仍在哭哭啼啼,显然没看见这光亮,但玄庸面色有异,盯着那一缕光看了许久,而后慢慢伸出手。 光线落在他手中,陵光刚要去拿,但见那光点慢慢融入玄庸手心,转瞬就不见了。 陵光脸色微变,暗道:“水行灵器还是认主,自动与他相容了,只怕其中封印的灵力也要回到他身上了。” 如此看,若是他搜集完五行灵器,灵力或许会全部恢复,届时又是极难对付。 “倒也无妨。”他安抚自己,“待五行灵器汇聚,我便能重新将封印调出来,到时候,再看是我先封印他,还是他先恢复灵力!”他眯着眼想,“我在暗,这小妖在明,他定快不过我。” 思量间听玄庸轻声对他道:“千里,你说的没错,水行灵器的确在陆大哥身上,我已收回了。” 他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所以你的感应是对的?” 玄庸垂眸:“可我却发现,只有人之将死,我才能感应到。” “什么?”他也惊奇了。 这么说,五行灵器投入rou体凡胎之中,只有快死的时候,才能有所感应,而想要拿回,只有这个人死去才行? “这……”他没法子说出赶紧寻找下一个的话,唯道,“人生短暂,而你的生命漫长,慢慢等就是。” 大不了在人间多耗些时间,百年光阴,足够了吧? 玄庸苦笑了一声:“的确,人生短暂。” 陆卿和的葬礼在陆宅办了,没有外人,只有玄庸陵光以及陈心祖孙,大门外甚至未挂白幡,陆家人已逝去多年,不堪再承受外人的谈论。 玄庸将一把纸钱洒在庭院,转身对那堂前道:“韩小姐,你也走吧。” 阿心浑然一震:“韩小姐……你看到她了?” 玄庸轻轻回首,往堂前一指:“是啊,她就在那儿,一直都在。” 堂前棺木旁只有一团黑影,陵光早已看见,但这团黑影已无人形,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全都看不清了,是个将要涣散的孤魂。 原来还是位故人。 阿心什么也看不见,她身边的陈渊正在瑟瑟发抖。 玄庸偏偏看向发抖的人:“你在山上看到的黑影,想来就是韩小姐,只是她在人间流连太久,没了身形,只有一团影了,那不是怪物,是卿和兄的妻子。” 陈心听罢咬着唇道:“那时候,大少爷经常对着虚空说话,三句不离亭月二字,我起初以为他是思妻成疾,后来才知,他是当真在与他的亡妻说话。” 陵光略带诧异:“你也知道她?” 阿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却生硬地转了话题:“对了,当年陆家小袁子没死,那天他刚好出门采买物件,躲过一劫,不过他前些年已过世了。”她的话说得很快,“小袁子是个念恩情的,大少爷躲于山中不肯出来,是他一心在山脚照顾着,渊儿住的那草屋,当初还是他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