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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无奈一笑,可你再怎样相护,岂不都是不自量力? 明明不是对手,还要出头,有意义吗? 听那狐妖冷哼了一声:“我本来是不打算动一个凡人的,可……大人你既这般紧张他,那我非动不可了,若不然,你怕是不会听我的。” 话音刚落,女子手起一道流光,流光之中一片红影,赫然是条狐尾,那狐尾认路,从二人身侧,转至陵光面前,直直朝他面上袭来。 陵光但觉身子一晃,竟被玄庸回身一把抱住,玄庸抱着他转了个圈,将自己后背亮给那袭来的狐尾,狐尾结结实实抽打在他的背上,他踉跄了下,却没松环住的人。 狐尾再一进攻,陵光陡然眯了下眼,那红光即刻涣散,狐尾断成三节落地,秦如砚抽搐着后退了几步,一阵刺骨的疼痛。 陵光的手背上滴了几滴血,不是他的,是玄庸的。 他本来不该叫这人挨上刚才那一击的,但方才被抱住的时候,他走神了,不是因为被抱着,是因为这个人在那一瞬想也没想竟以自己的身躯来护他。 他甚至想,这人脑子不大清楚,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了其他人吧? 玄庸昏倒了。 可在昏倒之前,对着他的耳边说:“千里,你答应过我,你要长寿的。” 没把他当成其他人。 陵光搀着昏迷的人,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头疼。 不是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头疼。 他凌厉的目光朝狐妖看过去,抬手轻轻一点,女子便陡然跪倒于地再动弹不得,只不敢置信地抬眼:“你是……仙人?” “四象其一,陵光神君。”陵光冷道。 “陵光神君?”狐妖瑟缩了下,连恨意都不敢有,“小妖知错了,求神君恕罪。” 她倒也无意伤害玄庸,反而是打算牺牲自己来帮他,虽然叫玄庸受了伤,陵光却不能完全不辨是非的责备他,他稍稍消气,不予追究此事,只冷脸问:“你化成秦家女儿有何目的?” 狐妖只得老实回道:“昔日秦夫人产女,我因研习灵脉之术走火入魔,误害婴孩,待后来清醒,不忍见那对夫妻伤心,便化成了婴孩模样,这一化就长到了现在,二人待我极好,我越发不忍离开他们,我今日既落于神君手中,要杀要剐任凭神君处置,但还请不要告诉爹娘我的真实身份,只跟他们说……我不慎落水,跌崖……怎样都行。” 陵光道:“本君不是来人间降妖除魔的,你若不打玄庸的主意,我本也不会干涉。”他甩了一甩衣袖,“你身上妖气未除,与凡人相处长久亦会影响凡人气运,你想好了,别到头来害了你爹娘。” 狐妖一怔,低头思量。 顷刻后,她又朝玄庸看过来,微微摇头,浅笑了一下:“我独自行走千年,如今忽又有亲人相伴,纵然只一世,却胜过过往数年,恳请神君散去我的修为,消了妖气,叫我能够承欢膝下,伴爹娘终老。” 陵光道:“我不散你的修为,但你既愿意以凡人之躯留在人间,我且将你修为收起,待你父母已故,这一世将尽,再拿回就是。” 他伸手一收,将狐妖体内灵力点出,汇聚在手中,凝成一晶莹剔透的玉石,他将玉石丢回狐妖面前:“你自己留着吧。” 秦如砚捡起那玉石,再瞥了眼玄庸,叹道:“我欲将灵脉给他,助他尽快恢复修为,可他竟不愿,方才我想不明白,现下到了自己头上,忽而有些明白了,人间事未了,这些东西却成了累赘,左不过我此时要它也无用。” 她想了一想,从腰间取下一个绣囊,将玉石放进去,又举到陵光面前:“小时候爹娘给我定了一门亲,那人神君认识,就是陈渊,我是不大看得上,可这小孩生性纯良,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只是身上阴气挥之不散,这玉石不若神君代我送给他,好歹是我的灵力,替他消消霉运,等他以后死了,我再拿回。” 陵光微有诧异,却不接:“你自己给他吧。” 秦如砚眼前一亮:“神君还准我留在烟城?” “你既仍是秦家小姐,不在你爹娘的医馆,又要去哪儿?但不要泄露本君身份。” 女子点点头,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光。 但她瞧见玄庸,眸色又暗淡了些:“神君要将他怎样?” “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将人靠在自己身上,“你往后不要再找他了,是本君封印了辛离山,你若讨公道,百年之后拿回你的修为,自可亲自来找本君。” 女子低头不敢言。 若她有那个本事,此刻何至于卑躬屈膝。 她秉着一鼓作气,又问:“神君为何要封印山中众妖,他们何时可以回归?” 陵光缓缓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补灵脉的法子应该挺明显的了,但这里就不叫如砚jiejie说出来了,回头由神君来讲。 ☆、一梦 陵光把玄庸带出林子后,望见湖边有三两人游走。 他落了地,背着玄庸一步一步走。 玄庸的伤他已疗好了,不算重,但晕上一时半会儿还是免不了,何况,他本就仍被那狐妖的幻术惑着神智。 也许湖边的风更清凉,玄庸缓缓睁眼,好似醒来了。 但他只在陵光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千里,你没事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