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把神君当成跟班了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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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又盯向陈渊。

    梁承回道:“不管你们谁在这里住过,其实一间茅草屋而已,没必要争夺啊。”

    陈渊心一凉。

    却听梁承继续道:“可是,这屋子是陈渊他姑奶奶留的,这儿是陈渊暂避鄙夷白眼的一个归宿,也是他对姑奶奶的念想,大将军你就不要为难人了好么?”

    将军疑惑道:“这儿亦是微臣的念想。”

    又道:“微臣此次来,除了要祭祀,也是接王爷回去的,烟城是微臣的家乡,微臣对这儿地形算是熟悉,当初王爷想出来玩,微臣只敢许王爷来此地,并安排本地府衙保护,但烟城不大,想来王爷应该玩好了,咱们就尽快启程回吧,这民间……不三不四的人太多了,微臣实在担心。”

    他的目光往这一行人身上打量几个来回,仍是没敢动手,只道:“王爷,微臣先着人送您去驿站休息,待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就回京城。”

    说完便有几人上前来,朝梁承做了恭请的姿势。

    梁承将他们的手一推:“我还没玩好,不回。”

    将军蹙眉:“王爷……”

    梁承道:“我是来跟你谈这屋子的事儿的。”

    将军面色一凛:“都说了这本就是微臣的地方。”

    “你的地方,谁给的脸?”梁承还未回话,忽而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首,竟见秦家医馆的秦掌柜与夫人撑伞而来,秦如砚挽着母亲的手,也在旁边,另有医馆里的伙计,好像还有几个是周边邻里,拿着斧头棍子什么的,俨然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众人皆是一愣。

    想不出他们一家三口为何要来出头,这事情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啊。

    唯那将军一惊,讶异过后,微笑道:“好久不见。”

    不知他与谁说话,但答话的是秦夫人,妇人一改温和面容,厉声道:“这是我爹的房子,你敢动一个试试。”

    “又来一个抢房子的?”玄庸也听糊涂了,这间茅草屋真有宝物?

    陵光从陈渊的伞下走过来,及时在他耳边道:“她爹是当年陆子安的随从小袁子。”

    “原来是他。”玄庸想起阿心之前好像是说过,小袁子那时候为了照顾陆卿和,在城外盖了间屋子住过一段时间。

    他点头,把伞往旁边挪了挪,挪了一下,又笑着摇摇头收了回来:“这么说,屋子是小袁子盖的,应该算是小袁子的,现下归属于秦夫人。”说着又一皱眉,“你怎么知道秦夫人是小袁子的女儿?”

    “上回秦夫人单独留下我,与我说的。”陵光按住他的伞柄,也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您既要帮我遮雨,为何又收回去了?”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玄庸便将伞柄靠着他,“我以为你不怕雨。”

    “秦夫人大概……觉得我跟小袁子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陵光没有说谎,继续道,“虽然我皮糙rou厚,这个时候的雨打在身上很凉,我还是怕的。”

    “我没有说你皮糙rou厚的意思。”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玄庸又笑,再将伞往他身侧挪了些许。

    那将军面对秦夫人的斥责,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面上还带着十足温和的笑:“meimei,你爹的房子,不是我爹的吗?”

    众人立时一阵窸窸窣窣,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秦夫人是骠骑将军的meimei,从来没听说过啊……”

    玄庸也道:“小袁子原来还有儿子?”

    陵光回:“这我不知,秦夫人压根没提。”

    “看样子他们兄妹关系不好,不提也正常。”

    然而就连秦如砚都一脸惊愕,望着她母亲:“娘,您与这人是兄妹啊?”

    秦掌柜是知情的,他没有惊讶,却对他女儿不敢置信的表情十分吃惊:“砚儿你怎么了?”

    秦如砚道:“这人手上可沾了诸多亡魂,阴气重得很。”

    ☆、身世

    将军冷笑道:“外甥女,那是我的使命,不过……”他又看向秦夫人,“我师父的确也说过我阴气过重,才要在故居建生祠受香火来消业障,meimei已嫁出去了,就不要与为兄争了吧。”

    秦夫人面上亦冷:“袁无烬,你所造的孽,怕是香火消不掉,这屋子你敢建生祠,你不怕被你害过的人来找你报仇吗?”

    袁将军甩手:“纵我杀人无数,却都是在沙场之中,何曾在此处害过人,meimei不要乱说。”他已恼怒,转身道,“我念在与你兄妹一场,原谅你的不敬,识时务的就立刻离开。”

    秦夫人丝毫不惧,反而更上前一步:“你在此强行欺辱杨氏,又害其一家丧命,你敢说没有?”

    袁将军没有一丝震惊:“什么杨氏,跟我的女人数不胜数,这是哪一个?”

    “你……”

    秦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玄庸这边却已震撼,莫非那杨家要状告之人就是他?

    若是如此,状告无门确也好理解 。

    陈渊在旁攥紧拳头道:“就是他。”

    梁承的脸色发白:“你说,那事情是大将军做的?”

    “就是待你还不错的这位大将军。”陈渊惯会讽人,“你现在就受不了了,你若看了那状纸,了解一下当时的细节,只怕你再也不愿见这个人。”

    梁承的目光左右晃,脸更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