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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是这个命数,被强行扭转,必然会物极必反。”玄庸道,“对了,秦夫人,你是怎样叫他轻易离开的?” 他既然得知自己有后,或该认回,或该赶尽杀绝,怎么看都不像就此算了的人。 “我只是把我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他若认回渊儿,半生辛劳都作废的话便要应验,他便走了,我也奇怪,他竟然不杀渊儿,或许想留个后路吧。” “这后路,大概不是好路。”玄庸冷笑道。 “是。”秦夫人起身,“所以渊儿,伯母在这儿有个请求。”她拉住陈渊的胳膊,“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去京城,不要找他,不要再见到他。” 陈渊攥了攥手:“其实,我本还想将那状书呈上御前的。” 秦夫人一愣:“一纸状书,只会将你的身世真相大白,摊上不敬不孝罪名的是你,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得吧?” 陈渊顿了顿,须臾后,慢慢垂眸:“就没有办法惩治他吗?” 秦夫人咬了咬牙:“恶人自会有报应的。” 陈渊的眸中渐暗,他摇头道:“事在人为。” 陈渊焉儿了一阵子之后,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他想,自己既然承了这么多人的关心,就得好好的过日子,不能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只是生活好似有那么一点无聊了,感觉突然冷清了下来。 陵光其实每晚都会看着他入睡才离开,这个他一见如故的人,近些时日对他越发的好,甚至,他一贯看不顺眼的玄庸对他的态度也大有改善,虽然那人嘴上总说,是帮着陆二少爷照拂后辈,但他一点都不孤独,也没有半分觉得自己可怜。 可就是很无趣。 这样无趣了几个月,新年过了,春末夏初了,满山花开遍,听说将军又去番邦征战,他终于想起来,这么无趣,是因为少了个人啊。 一个第一眼望着欠揍,第二眼望着又可怜的小王爷。 一个他曾经许诺,要带他游历河山的人啊。 那人如今已正式立为诸君。 且这储君跟随袁将军亲征了,听说是皇帝的命令,要叫他立下战功用以服众。 陈渊一直想,那小王爷是不是已经妥协了,老老实实走已经为他铺好的路,他以前总劝他不要逃避,可是当那人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又觉得过于残忍。 但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陈渊笃定这辈子都不会去京城,也不会再与他相见。 曾经的许诺,到底是没有机会兑现了吧。 他坐在树下的时候,忍不住问玄庸:“要是我说过的话不能实现,当初听的人会不会难过?” 玄庸亦同他一起坐在树下,浅笑道:“他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会难过。” 可没多久,就传来储君被俘的消息。 此事非但叫朝堂震惊,百姓们亦是议论连连。 朝廷接连下旨叫袁将军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并将朝野全部兵力交与他指挥,可袁将军却掉头一转,携兵回京城,围攻了皇城。 他竟早已经与番邦勾结,俘虏诸君只是计划。 梁承被押解回京城,用作与皇帝谈判的条件,皇帝笑道:“将军你孤寡一个,夺了这皇位又有何用,还不是同朕一般,将来仍要拱手他人,梁承是唯一的储君,你就算夺了朕的皇位,这江山未来还是他的,你不敢杀他。” 袁无烬朗声大笑:“若在以前,我的确不敢,甚至还要捧着他,护着他,现如今,我却不再有这个必要,因为我已找到我流落民间的孩子。” 皇帝变了脸色:“是谁?” 袁无烬眯眼:“自然不可能叫你知道,我也不会叫他在我身边。” 皇帝勾起嘴角:“你还留了这一手。” “陛下过奖。” 皇帝摇头:“好吧,梁承你关着,朕不要了,朕知晓番邦已与你一气,也罢,想必将来他们是会归顺与你的,但那边域一直挑衅,若你我内斗,怕是要叫他们得了可乘之机,若我朝堂没了,你一切所愿都是空谈,你再辛劳一趟,把边域解决了,回来后朕立即让位,且亲手杀了梁承以示诚意,你可同意?” 袁无烬并不相信:“边域地势险峻,要攻打必要将人引过来,届时这方百姓或多有伤亡,这岂非叫我失了民心?” “民心可再得,朝堂不在可就不在了。”皇帝道,“算是最后用你一次,对你来说不算难事,朕知道你不放心,你放眼看一看,这朝野上下所有兵权都在你手里,朕是没有法子反击的,朕主动让位,总不会比你夺过去更失民心。” 袁无烬信了,他再次出征。 临走时与心腹交代:“找机会暗中杀了梁承,但别太明显,伪做自尽状。” 他走后,皇帝亦着人命令:“去找到袁无烬在民间的孩子,就地处决,首级带回。” 百姓在战乱之中愈加苦不堪言,民间揭竿而起者众多,更是增添了大大小小的争斗。 就连一贯认为不会被波及的烟城,也有了兵荒马乱的迹象。 赤雀街上的商铺已关了一半,有人抱着包袱逃离,也有人拖家带口的涌入,漫无目地跑。 陈渊走在街上,被匆忙奔走的人们挤倒,伴随着孩童不住的啼哭,他望见那些人惊惧的眼神。 他拉住一人:“没到咱们这儿来呢,你们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