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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住脚:“对了,你去帮我找月老要两坛百花酿。” 仙童应了,临走时还是不放心:“神君不是说要收回您余下的那四道火气吗?” “回头再说,我现在没空。” 仙童把百花酿取来,回来时看他家神君有空发呆,没空做别的。 他把酒递上去:“月老说不能多饮。” “他的酒自然不能多饮。” 红线连世间姻缘,点点情丝入酒。 当恩尽怨来,就成苦酒,当年他从凡尘归仙界,未至府邸,未消记忆,只觉肝肠寸断,想直接再回人间,那月老将他去路拦住,道:“神君这一世尘缘已尽,回不去了,不若陪小老儿去下几盘棋吧。” 他哪里听得进去,只道:“我未曾与他见上最后一面。” 月老道:“见与不见并无区别。”他提着一坛酒,“小老儿新酿的浮生醉,神君可赏脸品一品?” 浮生醉,一醉浮生,酒醒后他尚还记得那味道十足苦涩,但千万思量无边心动也终于归于平静,那万劫不复的一腔情愫,到底只能留在人间。 他接过仙童手中的酒坛,特地提起来看了两眼:“月老给我的真是百花酿。” 这酒是甜的。 仙童迷惘:“不是您点名要的吗,月老怎会给别的?” 他轻笑了一下,衣袂轻飞,身形缓缓化成一道光,穿过层云,经过灯火葳蕤的长街,落在红木的回廊上。 廊下的灯在微风中晃动,落下斑驳的影,时有时无。 他拂袖回首,看那房间一灯如豆,有人影落在窗棂,一影撑臂举杯,另有二人面对面,咿咿呀呀哼哼唧唧,两手攥在一起,大抵在比腕力。 他听那举杯的人慵懒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在我房间里闹吗,我要休息了。” 那两人道:“不行,你要帮忙评判谁赢谁输。” 那人哼了一声,放下杯子,手一伸,照俩人紧握的手上不怎么用力的一推,龇牙咧嘴的两人手臂顿然倒在桌上。 他再端杯盏:“都输了,走吧。” 两人只好起身。 这人又叫住其中一人:“晚上回去跟你曾爷爷说一声,明天我去找他。” 对方若无其事点头:“好啊。” 这人却重复:“我要去找他,你叫他……该交代的,就交代好。” 对方还是若无其事:“好啊。” 陵光在外笑了一笑,轻扣门扉。 那走近门边的二人正巧开了门。 望见来人,二人又惊又喜,连忙将他迎进来:“神仙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啦。” 那坐在桌前的人端至嘴边的茶一停,抬头看他。 他被左拥右护的迎在椅上坐下,与对面的人颔了颔首,把两坛酒放在桌上:“你要的。” 玄庸一句多谢说出口,被两边咋咋乎乎的声音淹没,那二人伏在桌边笑道:“这是仙酒吗,太好了,我赶紧去叫掌柜炒几个菜来……” 陈渊往外走的身形被陵光拉住,陵光头也不抬:“小孩不能饮酒,这酒没你们的份儿。” “谁是小孩啊……”两人吵嚷,先回应着这话,不知怎么他们两个自己也吵了起来,有一个说不管大人小孩在外都不能饮酒,另一个说仙酒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他们围着桌子打转,各自觉得有理。 桌前二人相视而笑,颇为无奈,玄庸打开一坛,倒入盏中,向他递过来:“你去了挺久。” 陵光接过杯盏,闻了闻那伴着酒气的幽幽的花香:“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他饮了一口,“我已听说,将军提前回朝,但反被皇帝俘获,幸而这二人都无事,不然我可要后悔回来晚了。” 玄庸朝身边团团转的二人瞟了几眼,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倒希望他们有事,能老老实实躺上几天。 ”他新倒了一杯,又将陵光面前的斟满,盯着杯中酒笑道,“你为何一直看我?” 陵光不挪开视线,也笑:“我想重新认识一下你。” “怎么,莫非在仙界听说了一些我的事?”他微微皱眉,“那可不妙了,一定没有一句好话。” “你的事我不用听说。” 玄庸长叹一声,再一饮而尽:“可惜当年闯上仙界的时候没见到你,不然你我还能早认识个千把年。” 陵光也饮下杯中酒:“是有些可惜。” 玄庸再替他斟酒,他抬手一阻:“我不胜酒力,一杯足矣,你自己喝吧。” 玄庸不劝,给自己倒满了:“子安也不胜酒力。” “你总是想起他。” “在这里,就尤其想念。”玄庸不隐瞒, “其实,我还是很想再见一见他的。” 陵光与他目光相碰,浅笑道:“见了有何用?” “又够我……再历千万年寂寥。” “若……”陵光柔声道,“往后千万年,他来陪你,可好?” 一坛酒空,玄庸再拆开另一坛:“你干嘛要逗我,叫我做了美梦,醒来怎么办?” 陵光看他倒酒:“这酒不宜多饮。” “我酒量好,没事。” “这是月老酿的。” “那又如何?”玄庸一杯才喝完,桌前忽而“啪”的一声,是梁承扑倒了过来。 那俩人吵到后面索性打了起来,梁承打不过陈渊,被拍了过来,伏在桌边抬手:“不打了不打了,天晚了我再不回就得挨骂了。”他大喘着气起身,“我走了,你送我一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