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娇女谋略在线阅读 - 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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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迎楼的萧炎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哪个小人在背后咒她,一定是萧玉那个臭丫头。

    这迎来不愧为金陵城青楼的翘楚,这日头还没有下山呢。大厅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因为是年节的关系,姑娘穿得花花绿绿,在粉红帐中迷醉了多少儿郎。

    萧炎只是众人当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此时的萧炎坐在大厅当中,看着厅中歌舞升平,怀中拥着美人儿小桃红,嘴里喝着小桃红亲手喂上来的美酒,好不风流快活。

    那些没钱的苦哈哈的日子,早被他抛之脑后。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是萧炎最好的写照。

    萧炎这一生追求的就是酒和美人,现在酒也有了,美人也有了,所以他非常沉醉。

    此时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估计萧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第三百章 疯子

    可现在就有这么一件事让萧炎放下了手中的美人,推开了美人递上了的美酒。

    由此可见这一件事在萧炎心中有多么的重要。

    重要到连他最爱的酒和美人他也舍弃了。

    因为他听到了那些嫖客们的话,看到了那些嫖客们异样的眼光,而这些都是冲着他萧炎来的。

    他和萧蓉蓉的行动失败了,他和萧蓉蓉偷jī不成蚀了把米,搬起石头压了自己的脚了。

    萧玉那个臭丫头又狠狠地抽了自己耳光,虽然这记耳光没有抽在萧炎的脸上,可比打在他的脸上还要让他感觉到难受。

    世上人无论哪一个人前一刻还在沉浸在美酒佳肴当中,下一秒就被人用厌弃鄙视的眼神包围其中,都不会感觉到开心和快乐的。

    萧炎也是,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qíng就是推开手中的佳人,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感受到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这一个地方上一刻对他来说还是天堂,但下一刻对他来说却成了地狱,心中的一个念头催促地逃,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小桃红满脸疑惑地看着头上冒着细泌汗珠的萧炎,二爷,您才来一会呢,多喝几杯也再也不迟啊。您有多久没来了,桃儿可是想你的紧啊。

    小桃红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双手就往萧炎的胸膛摸了上去,柔软的娇躯也向萧二爷的身上了上偎了上去,冤大头好久不来,不榨gān他身上的银两,小桃红岂过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料萧炎却是如同被毒蛇盯了一口一般,身子一抖,粗bào地拂掉了小桃红那双柔嫩的双手,和那偎上来的娇软的身躯,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qíng,萧炎此举换来小桃儿讶异地惊呼,二爷,您弄疼我了。

    本以为萧炎软言安慰几句,没成想他顾不得怜香惜玉,别转头就向迎来的大门口走。

    萧炎想走,可有人却是不想他走。

    坐在大厅中央的严家郎君伸出了一脚,萧炎不察,一不小心,就跌成了狗吃屎。

    哟,萧二爷这是怎么了,见了本郎君高兴也用不着这样吧。说着,严家郎君就朗声大笑了起来。

    有好戏看了,周围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们痴痴笑了起来。

    萧炎抬头见是严家郎君,虽然心中恼怒,却不得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不过此严家郎君却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严家郎乃是皇亲国戚,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这人横行霸道,是出了的名的混角色。

    可奈何皇后娘娘就他这么一个侄儿,从小对他成为疼庞,所以他一直这么乖张惯了,不要说他萧炎了,就是今日公爷在此,也会给这个小郎君脸面,所以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萧炎踉呛着起了身,这一跤着实跌得不轻,膝盖上阵阵刺客传来,萧炎此时已经顾不得,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严家郎君这几日正无所事事,难得遇见萧炎找了一点乐子,岂会轻易放过。

    他使了一个眼色,身边小卒子立马就拦住了萧炎的去路。

    萧二爷,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口袋里没有银钱了。严家郎君哈哈大笑,道,我今儿个一大早可是在迎客来,听了一出好戏。听说萧二爷手头上没了银钱,还去庄子上找了自己的亲闺女要钱。你们知道怎么着吗?严家郎君对着身边人笑道。

    怎么着啊?立刻有人接着问道。

    还能怎么着,一分没得被他亲生女儿赶出来了呗。这迎楼的mama也真是,什么人都让进来,也不知道人家口袋里有没有银两。

    严家郎君扯开嗓子叫道,mama,你收了萧二爷的银两没有。

    迎楼的mama扭着屁股一步三颠的走了过来,还没呢。萧二爷银钱是没付,迎来的mama倒不怕他少,他不付宁国公府还能不认帐不行,不过这一会不能得罪严家郎君。

    哟,萧二爷难道还想白喝huáng酒,白玩女人不成?严家郎君讥笑道。

    萧家从口袋里摸出刚从管事那里领来的一小袋银钱,直接就抛给mama,掩着面落荒而逃,此举又引来严家郎君和嫖客们的哄堂大笑。

    没用的东西。严家郎君的话和众人的嘲笑声从身后不断地传来,萧炎如同被毒蛇咬上,怎么也耍不掉那些恶毒的话语,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怎么也喘不气来。

    直到走出这迎来的大门,萧炎才喘过气来,狠狠地吸了几口,接着就剧烈地喘息起来。

    萧炎回过头来,看了花红柳绿的迎来最后一眼,以后迎来他是再也来不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看到那有着huáng莺般嗓音,和柔软如水般身子的小桃红了。

    这一切都是萧玉害的,如果没有萧玉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萧玉在萧炎心中已经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是害他被人嘲笑,害他一无所有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此时此刻,萧炎的心中恨不得萧玉立刻死去,如果她死了,可能他的日子还好过一点。

    当然现在萧玉是不可能就此死去的,可光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能让萧玉吃尽苦头,更不要说除掉他了。

    人在极度的兴奋之时,这大脑也极其兴奋。

    萧炎想到还有一个人此刻和他的心qíng是一样的,那个人也恨不得萧玉就此死去了。

    只有萧玉死了,大家都安心了。

    去找她,去找萧蓉蓉,她的乖侄女。

    她会有办法的,她一定有办法对付萧玉那个孽障的。

    萧炎此时心中万马奔腾,恨不得立马就回到宁国公府见到萧蓉蓉。

    他的心从未有如此急切过,而这一切就是为了除掉萧玉,他的亲生女儿。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回去,回去,赶紧回去,想办法除掉萧玉。

    路上的行人对他疾行的样子纷纷侧目。

    这个发冠松散,神qíng张惶,双眼赤红的郎君,莫不是疯了不成。

    居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飞奔了起来。

    第三百零一章 吐血

    路人望望了他的身后,在确认没有人追赶之后,这些侧目的目光就变成了怜悯,没有人追赶,这人看来真是一个疯子。

    萧炎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

    可他现在的行为恰恰就是一个疯子才能做出来的,所以萧炎确实是一个疯子。

    一个为了除去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魔障了的疯子。

    正常人很难像他这般,他确实是疯了。

    不过他疯了,很多人高兴,至少肖老夫人和萧蓉蓉就很乐意见到这样的疯子。

    最近萧老夫人的心qíng可谓是遭透了,自从萧玉出府,她又被屋梁无意当中压中了身子之后,她的心qíng就没有再好过,身体没有康复不说,事事不顺,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萧老夫人,首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就像现在躺在g上,想要喝口水,都要假手与人,这对萧老夫人来说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她的病没有一点点起色,这也让萧老夫人的脾气更加的焦躁。

    特别是她一直在宁国公府指手划天,划着划着就有人拂逆了这天,敢与这天对抗,而她却是几次三番都败在这个胆大的手下。

    这样的人一个也就罢了,现在一个外来子也敢给她脸色瞧了。

    而她向来无往而不利的手段,在此子面前毫无作用。

    她辙了他的奴婢,停了他的月例,在府中众奴婢面前透露了公爷视他为弃子的消息。

    而府中的奴婢们也不负众望,离他远远的,不乏还有那落井下石之人,原以为他的日子想必是没有以前过的舒服的。

    这一连番策略下去,却如同石沉大海,消无声息,他非但没有到她跟前服软,肖老夫人还听管事的说,他这小日子好似还过的很不错。

    吃穿用度非但没有降低规格,反而更比以前好上几分,这个外来子自己花了点银钱,不但天天去酒楼订了小菜送到府上,昨夜不知道从哪里邀了一批乡巴佬进府,酒席摆个不停,还请了金陵城有名的戏班子来款待那些不知道冒出来的乡巴佬。

    据管事的说这些乡巴佬一个个身材魁梧高大,佩剑的佩剑,持刀的持刀,看着凶相的很。

    萧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大跳,这些人是在她开始要对付萧锐时才出现的,她还真怕这个外来子被bī急了,出钱买凶还要报复于她,或者说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吓她。

    萧老夫人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出钱买凶的事qíng她常做,可真要轮不到她头上,她才知道这事的可怕。

    惶惶不安中她就急忙遣人去找宁国公了,可那次萧蓉蓉见过宁国公以后,萧振赫就闭关了,所以萧老夫人并没有找到宁国公这个qiáng大的靠山。

    怎么办?

    她首先想到的还是萧蓉蓉。

    而萧蓉蓉此时也到了肖老夫人的房中,无论是萧蓉蓉还是肖老夫人都被彼此的样子吓到了。

    肖老夫人一夜没有合眼,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可萧蓉蓉呢,满眼的戾气,一脸的yīn森,就连肖老夫人见了也是怔上一怔,这和平时那个温婉的萧蓉蓉太不一样了。

    祖母。萧蓉蓉一下子扑到肖老夫人的怀中,眼泪鼻涕一下子都上来了,看得肖老夫人那个一个ròu疼。

    宝贝,宝贝唤个不停,这萧蓉蓉一哭眼泪玉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这样子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肖老夫人抬手把在室内伺候的奴婢赶了出去,扶住萧蓉蓉的身子,道,蓉儿,出了什么事qíng?你怎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