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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的床榻边,红衣倾泻,赤足落在光滑的木板上,窗口的风吹着床帐飘然,帐中人一步又一步地走近了。还没等萧世言离开,身后的花未拂拥了上来,略带冷意的手抚在他胸口,下一刻,红衣滑落到了小臂,洁白若玉手肌肤吸引住了萧世言的目光,花未拂那张好看的脸贴着他的墨发。“世言大人。”花未拂低头亲吻在带着香气的长发上,皓齿咬住了萧世言的发带,轻扯而下,“别走。” 低沉的嗓音让萧世言不能自已,沉醉其中,花未拂的一根手指他都满是爱意,亲吻着,像余辰诚一样,想寻求一个安慰。被噙湿了的手指按着白衣往下滑,停在腰上,顺顺利利地解开衣服,花未拂心安理得,可萧世言心有愧疚。“未拂。” 萧世言想回头,却被花未拂推了回去,余光只见,身后的花未拂像一朵花儿一般,双眸若星,明闪闪的。白衣一件一件从花未拂指尖落在地上,红衫薄衣就要顺着白皙光滑的手臂滑落,花未拂反手向前罩在了萧世言身上。萧世言低头时,映入眼帘的已是一片红色,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未拂已经抱起了他,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我错了。”床榻上,近在咫尺,花未拂轻咬牙关说着三个字,也许还有些不服气,但是萧世言并不在乎,“其实无论事情如何,我都不应该让世言大人为难的,世言大人原谅我可好?嗯?”言语间,花未拂的手指弯曲,从他面上轻轻抚过,最后一声上扬,眨一下眼,那一颗星星落进了他心里。 “错的是我才对。”他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一个“欣喜若狂”四个字就能形容的,“我不该下手那么重的,险些要了你的命,也不该忽视你的感受,看你低人一等。都是我的错,未拂。”萧世言从红衫中抽出手,搭在了花未拂肩上。 初秋的夜晚还是比较清和的,身上花未拂的体温有些凉爽,令萧世言更加神魂颠倒了。情意绵绵,春光满目,花未拂咬着唇一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萧世言,内心躁动不安,他迫不得已从萧世言身上起开了,伏在枕上,珠子震动让他崩溃。 “啊……”萧世言不解,像个会撩拨的小女子,把自己挪了过去,“未拂。” “世言大人,我……”花未拂总不明白珠子为什么会动,有时候亢奋有时候剧痛,也有时候像是浸在温水里,也有时候像是埋在冰雪中,“我爱你。”他不是个死人,他迫切想要个可以爱的人,那个人就在身边,他想跟萧世言在一起,震动的珠子根本安分不下来,“别把我关在黑暗里。”花未拂一回身,再一次压住了萧世言。 萧世言眉目含笑,一言不发,静静享受这爱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花未拂主动说了那三个字。 其实他总是在忽视,他未曾发现,一个被复活的死人,竟然精通断袖之事,他在花未拂面前,总是像个孩子一般,花未拂什么都会,好像,也不需要他和云生寒教什么。 翌日清晨的时候,一直在担心花未拂的云生寒做了噩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变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想去看看花未拂的情况,顺便叫上萧世言,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小子揪过去哄好花未拂。只是云生寒纳了闷了,哪里都找不到死徒弟,直到来了花未拂房间,进门时就看见自家爱徒在床边蹦个不停。 “我家小白,该不会,真的是兔子变的吧?”云生寒打趣着,袖口掩笑。 萧世言略笑,看了一眼伏在床上的花未拂,不愿意蹦了,系好白衣,拿了帕子,往屏风那边去了,“我去洗漱一下。” 云生寒点点头,看着他们和好,心里也安稳多了,他慢步走去,坐在了床边,温和的手理了理花未拂乱作一团的头发。花未拂应该感谢他给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也应该感谢他会有这样可爱的一个徒弟。“你的珠子裂痕还没好,别让它总是动个不停。”云生寒略为深沉地叹了口气。 “多谢云公子关怀。”花未拂微微笑了笑,也准备起身穿衣了。 既然两个人和好了,云生寒不便再打扰他们,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云生寒的眼睛便黯淡了下来,临走时,头也不回地嘱咐道:“余辰诚是个痴情人,希望世言不要负了他。”纤薄的唇绽开一笑,跨出门槛先走了。 云生寒都没看到花未拂的落寞与萧世言的惊诧,便先走了。萧世言对余辰诚,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他只能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系好衣服。临了,萧世言在花未拂面前转个圈,佯作晕了就要躺进花未拂怀里。 伤害余辰初的事情暂时落了幕,这些在花家眼中“小门小户”的小事,根本入不了花家的耳,花君迟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是花家的大事。 天枢杀人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龙泽川受邀调查许久没有半点儿头绪,花君迟在大厅连连叹气,愁眉多日。“也还好天枢近来安定了不少。”他自我安慰着,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心力憔悴,靠在桌上片刻就睡着了。 “君迟。”花焉知还没睡下多久,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亲自过来了,但在看到那个小公子累得靠在桌子上打盹时,也不免心疼起了花君迟。他即刻打断了侍女的问安,从架子上取了衣服给花君迟披上了。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当年阿显若是没有过继落落,兴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只是可怜了君迟这孩子。”他摇头看着花君迟,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推到了花君迟面前,再一次叹了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