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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不会的,有一场冬猎的剧情,好似“江闻岸”并没有参与围猎。 还好还好,只要不叫他去骑马射箭就好。 江闻岸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只见沈延目光灼灼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带着期待。 他挥去乱七八糟的思绪,答道:“当然不是我猎的,瞧那狐狸的眼睛就知道非一般人可得,我连骑射都不会,如何猎得?” “况且你没有仔细瞧瞧吗?那狐狸腿上没有伤口,不是猎来的。” 沈延的眉心微微舒展,不知为何竟显得有些释然,他点了点头。 江闻岸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点头的意味,但看着小家伙方才的别扭全都消散,也是松了一口气。 又忽而想起不仅他自己不会骑射,小家伙现在恐怕也还不会,读书习字,骑马射箭,这些都是要让他学的。 读书习字他可以教,骑马射箭还是得找人来教,他一桩一件盘算着。 好在弄雪阁偏僻,距离各嫔妃皇子们的住处都较远,平日里除了来听学的皇子们,甚少有人过来。 他给沈延找了个骑射先生,趁着江闻岸给皇子们上课的时间偷偷把人送出去学习,夜晚归来由他教着习字读书。 沈延聪明,加之听完江闻岸讲学之后又夜夜挑灯看书,不过一月就已经能基本通读文章了,每每遇到困惑的地方又能及时从江闻岸身上解惑,进展很快。 这夜,沈延练完射箭拖着疲惫的身子归来。 用过晚膳后便回房间等待江闻岸过来。 这些日子江闻岸都会备好热水给他泡脚,热敷身子,放松肌rou。 累是累了点,沈延觉得倒是不算很难捱。 “辛苦了辛苦了!”江闻岸给他倒好热水,试了水温之后才让他把脚伸进去。 他自己则另准备了一盆热水泡毛巾,给沈延热敷。 那日为他处理伤口之后江闻岸就托人在外头为他寻找有效的祛疤药,终于寻得了一种名唤了无痕的药膏。 先在额头上涂了半月,的确有效,沈延额上的红色烙印已经变得很浅,不近近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闻岸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上斑驳的痕迹,不自觉用手指戳了一下。 沈延身子一僵,肩胛骨紧绷。 近日沈延练习骑射辛苦,饭也吃得多,江闻岸一应给他最好的,营养全都跟上去了,他的身子已经不那么瘦弱了,只是白皙背上的伤痕实在触目惊心。 “我看那了无痕膏用着还行,背上我也帮你涂?” “不用。” 沈延目光垂下看着被他搅动泛起点点波澜的热水,摇了摇头。 “背后又看不见,不必浪费。” 这了无痕膏确实贵,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些都是“江闻岸”存下来的,他可一点都不心疼。 身为一个被皇帝放在眼皮子底下空有虚衔的先生,江闻岸实在想不出他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左右“江闻岸”现在用不上,用在沈延身上正好,就当是帮他积德了。 江闻岸已经自顾自取来药膏给他抹上,还不忘调侃道:“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这地儿外人是看不到,总有人会看到。” 冰冰凉凉的手指沾着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沈延背上,有些酥酥麻麻的痒,他腰板挺着没有乱动。 “内人么?” “聪明!” 沈延脱口而出:“先生就是我的内人么?” “呸呸呸!”江闻岸手指一抖,挖了好大一坨药膏。 相处下来他能察觉到沈延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但也在慢慢打开心扉了。 只是现下在他面前说出这般话,还真是让人惊掉下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江闻岸无奈:“这话可不能乱说。内人是你以后的妻子。” 他胡乱在沈延背上糊了一层,又往他手掌上分去一点,绕过他身前低头看着满目困惑的小家伙。 江闻岸叹了口气,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我问过啦,涂个一年就能好了,说是看不出任何痕迹的。” “前面的自己抹,我给你涂额头上的。” “哦。” 江闻岸把他额前的头发撇到一边,轻轻按摩涂抹。 “先生,明日把头发梳上去吧。” 江闻岸动作一顿,继而微微一笑:“好。” “明日不用去练习,今夜也不要温书了,早点歇下,明日早晨我再过来。” “一会儿我让宫女温牛乳过来,喝下漱了口再睡。” “等背后干一些再穿上衣裳,侧着躺,知道么?” 一番唠叨叮嘱,江闻岸才回到自己屋。 他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长长吁了一口气。 沈延愿意把头发梳上去,证明他的心结在一点点解开,人也慢慢有了自信。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翌日清晨江闻岸起了个大早往沈延房里去,还非要亲自帮沈延梳头发扎发髻。 手忙脚乱梳着这边另一边就散了,看得身旁的两名小宫女抬袖偷笑,沈延也是忍俊不禁。 最后没办法只好放弃。 宫女们巧手为五皇子梳起整齐的发髻。 江闻岸给他准备的是一顶看起来不太张扬的白玉发冠,跟他今日所穿的杏色长袍十分相宜。 小孩儿这个年龄长个儿极快,沈延如今已比刚来弄雪阁那会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