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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轩并没有停下步子,慌张道:“刑部不是吃白饭的,半天下来便确定了昨夜叫走姬慕清的宫女。现在辨别那三人身份的腰牌被收走了,他们定会费劲心思撬开宫女的嘴。” 宋正修喝了口茶,淡然道:“那也得有命活到张嘴。” “先生都打点好了。”萧明轩眼前一亮。 “最终做事的人今日黄昏前都不会再开口说话,且互相毫不相关。”宋正修将茶盏置于一旁,又拿过一本闲书,“刑部有的是人查。不过这一次的举动本就做得不干净,经不起细查。” 萧明轩闻言顿时不解,“那先生为何之前还一直说服本王?” “殿下别急。”宋正修缓缓道,“那三人本乃贱民,家有老父老母。如今自家唯一的儿子莫名被安上入宫行刺的罪名,他们自然不会相信。” “如若朝廷查不出他们由谁带入宫中,又是谁让他们去玷污姬慕清的清白,他们但凡知道一点律法,都要闹一闹的。” 他倏尔一顿,话锋一转,“姬府位高权重,受了委屈怎会不反击。但若是做事太过张扬,难免会引得旁人注视。” 萧明轩蹙眉,反驳道:“先生这话不对,当朝有多少嫉妒姬家的官员,但姬家依旧未失过君心。”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往事,感叹道:“从小姬慕清入宫伴读,剑术骑术压过皇子一头,父王还高兴得施予褒奖。如今他拐了自己儿子,父王只反对了那么些天也就释然了。” 他越想越觉得此番白忙活了一场,“姬太傅是陪着父王夺嫡的,而父王又想做个明君。若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姬府倒不了台。” “殿下不信。”宋正修微挑眉。 萧明轩眯起眼,审视着他道:“先生此次的筹谋确有变故,而且本王至今不知您呈了什么东西给御史台。” 宋正修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回:“那微臣陪殿下拭目以待。” *** 三名壮汉的画像挂到布告栏后,没多久便有人哭着揭了榜。刑部本以为这下能查出些苗头,未想那三人已离家数年,家里亲戚老小都只知自家男儿在外做工,偶尔向家里人要些钱财,此外便再不知其它。 眼见已拖延过一次的时限将至,刑部慌乱下用了手段,将已死去的两名壮汉尸首拖上了公堂,未想轮番逼问下让其中一位母亲当场疯了。 而与此同时,御史台昼夜不停地收到信件,尽是各部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此时这番极具报复性的举动,实在难让人不联想到姬府。 姬怀远接到消息后,忙在上朝前拉过自己的二弟说事。 姬怀谨简单听了形势后,满脸不可思议,争辩道:“礼部的官员我都未必认得全,怎可能去盯其它五部。” “就连禁军和戍守南边的将领中都有被参的,而且似乎皆证据确凿。”姬怀远叹气,“太师特意替我们询问了,是说抓到了其中两位送信之人,恰巧是呈递对方的罪责。”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姬怀谨略微震恐。 “如今这两家互相咬了,都说是旁人授意他们将对方贪污犯事的证据呈上去。” “大哥,这是机会。” 姬怀远沉声肃穆道:“不,我们什么都不能认,这点小事他们也可以栽赃给我们。” 如今敌暗我明,姬慕清还在昏迷状态,贸然有所举动的确存在风险。姬怀谨想了想,须臾后才点头道:“有理。” “你我兄弟二人尽量对上众口,不要让太子殿下出面。”姬怀远又叮嘱说。 “大哥的意思是?” 姬怀远正色,“能铺设这么大一盘棋,他们的目的不会只是让姬府倒台。” 果不其然之后的朝会上,待刑部汇报完调查的进度后,便轮到了御史台炮语连珠。除却被检举官员罪证的呈递,最主要的矛头还是直指姬家暗中派人监视百官,越俎代庖。 姬怀远仔细听完侍御史的论言后,迅速据理力争,果断否认此事。 侍御史冯承先前便已参过姬慕清。那一次他最后被姬怀远牵着鼻子走,事后许久时间里都在被同僚笑话。但这回,他看着笏板上满满当当的字,顿时有些许底气。 察觉到争论的走向愈发不对,姬怀远便决定再次阐明立场。可他还未出言,冯承突然脱口的一席话震得文武百官皆哑口无言,“如今刑部尚未查出那三个歹徒由何人安插到王宫,微臣倒是觉得,姬将军中途无故离场也是疑点之一,说不准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我儿图啥?”姬怀远听此双目圆睁,连谦称都不用了。 萧北辰亦敛下嘴角盯了过去。 “据说姬将军将要交付兵权,此番作为许是对君上不满。” “胡言乱语。”姬怀远冷笑了两声,“我儿兵权卸去,那是要接受更大的殊荣,他何必如此轻重不分。” “微臣所言也确有道理,如今刑部之所以查不出来,正是因为大家根本就没往那处想。”冯承挺直了腰板,“而且随后姬家便立刻呈上众臣的罪责,这又如何解释?” 绕来绕去,对方仍旧坚信检举官员一事为姬家所为。姬怀远闭了闭眼,暗暗长叹了一声。 而这时百官中亦有其它的议论声:“姬家如今依然是受害者,何必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朝廷自会给一个交代的。”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