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是谁
“妈，今天是什么节日啊？”陈晨忍不住问道。 周惠芳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忘记了？”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确实自己都忘了。 就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就为了救那个王小军，我确实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不过，我开头是记得的，今天下午放学后，我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过生日，不过后来发生了王小军的那事情。 哦！不对！，我不是前几天才过过生日吗？然后，我还让李斌、杨银城、沈德彪三人在陶然ktv再给自己补过一次的，那时我是为了处罚他们平时的坏！ 这些我都记得啊！怎么现在又来一个我的生日？ 这一切是梦吗？ 看来我好像还在庄子和蝴蝶的梦境之中。 但如果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却难道是母亲老了，有点健忘，前些日子自己刚刚过了生日而她忘了，今天又来给自己过？ 陈晨的脑袋一下子像什么脑筋急转弯，弯来弯去的。 周惠芳当他母亲这么多年了，说一个不雅的比喻，都能做他肚子里的蛔虫！ 这一瞬，就是陈晨只一个疑惑的表情，周惠芳都能对他还没说出口来的话了如指掌。 “晨晨，别怀疑妈老了得健忘症了，前几天刚给你过生日这番就忘了，你…其实是有两个生日的！今天上午，还有人特别来交代妈，今天的这个生日一定得给你过！其实，今天这一天，才是你真正的生日！”周惠芳突然像什么一本正经起来。 末了，她突然又像什么一拍自己脑袋地说：“对了，有些菜已经很凉了，不行，我得先热热菜去，你先坐下，等一下我还有些话来跟你说。” 周惠芳就是一副像有些事情本还瞒着陈晨的款，不过瞧她的意思，她知道陈晨还不知道的一些情况，今天她是没打算再瞒陈晨了。等一下吃饭的时候，该告诉陈晨的，她决定一字不漏。 周惠芳的厨艺也是有些水平的，很快她就热好了菜，一一端回来和陈晨坐饭桌。 陈晨这时看着这一桌的菜，简直觉得都比他们去年过年的年夜饭还要丰富的。 有他平时爱吃却很难有机会吃到的虾和螃蟹等海鲜，炖的汤也是加补药的。 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家里不是经济很拮据吗？陈晨一时心念电闪，他马上想及母亲刚刚说的话：“今天上午，还有人特别来交代妈，今天的这个生日一定得给你过！” 谁来交代周惠芳的？谁比周惠芳还更知道自己的具体生日的？还要其来说，周惠芳才知道今天才是自己生日的正日！ 这人是谁？难道…… 陈晨的心突然像什么毫无来由地一跳！ 他自然想到自己的身世。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周惠芳亲生的了，自己是自小被周惠芳他们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 当时，刚知道的一段时间里，他也有过什么万念俱灰的心情，不过小孩子家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渐渐的他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就将自己当成是周惠芳他们的孩子，自小到大自己就是出自陈家吧！ 而对生了自己却抛弃自己的父母，他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恨意，也不管他们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将自己抛弃，或者送去孤儿院的。 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孤儿院查查自己原来身世的念头。 但这一时，陈晨却像什么毫无来由地被动了凡心。更或者是因为，他现今长大了，更特别是经过了系统这种神奇的事，他对人生和生命有了一种更深层次的认识。 人都觉得当时自己心里的负气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有一天，他能晓得自己的真正身世，也好！ 但没有机会知道，不去查也没事！ “晨晨，你已经知道你不是妈亲生的了，你是不是有曾想过，也想知道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是谁呢？” 周惠芳也像陈晨今天遇到的那位葛老一般来这样开门见山。 陈晨骤一听周惠芳如此开门见山，像是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知道也无妨，不知道也没关系，放心吧！妈，我早就将您当成了自己的亲妈，无论如何我今生今世都会给您养老的，即使找到我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我觉得养育之恩更胜生育之恩！” 陈晨突然间就灵感大发一般地说出这一堆，其实他自己也感觉惊讶。 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讲出这样子的一番大道理来，且讲得这样像什么娓娓动听的，要知道他平时的学习成绩都很差，特别是国语，考试基本上都是不及格的。 他不知道，他现在都开始变得有些成熟了，这一切是不是因为系统的原因…… 陈晨固然因为自己发表的高论而有点惊讶。 但此时间，更意外的却是周惠芳。 周惠芳，她从来都没有想到陈晨能将一段话说得这样好的。 但她现在更多的是感动——特别是陈晨的那几句话“我早就将您当成了自己的亲妈”；“无论如何我今生今世都会给您养老的”；“但我觉得养育之恩更胜生育之恩”！ 咀嚼着，咀嚼着这些话，周惠芳突然就哭了。 她将陈晨从孤儿院里领来，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成人，不就是希望这种美好结局吗？ 现今，由陈晨嘴里亲自将她的心愿吐出来，她如何能不泪流满脸？ 但周惠芳一哭，陈晨却慌了。 陈晨自小到大，好像就是见不得女人眼泪的，女人一哭，如果是跟他有关的，他会乱了方寸，更何况现在这个哭的女人是他的养母。 养育之恩更胜生育之恩！他自己刚刚说的，所以这个养母对他来说恩重如山！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令对方哭才是啊！ 陈晨赶紧安慰周惠芳，其实要在以前他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人的。 周惠芳很快却破涕为笑，她说：她今天太高兴了，所以笑得哭了。 她说她一生都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陈晨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权当是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