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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漫接过,站起来去捡地上的球拍套,把球拍和羽毛球套进去。 付杨就坐在后面,一手倚着膝盖,一手撑着地看向孔漫那边。视线飘了一会儿,就着昏黄的灯光,这才敢盯着她看。 看她弯腰时露出来白皙地细腰,和侧身时起伏有致的曲线。 耳尖红着,想起刚刚。咽了咽喉咙,半晌,艰难地转开视线。 回去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路灯亮起。 孔漫看着挺惊奇地,笑了笑,说:“我刚打算来这边时都设想好这边的样子了。什么泥巴路,伙食不好,住宿条件差等等。哪知道来了才发现,这边发展还是可以的。” 付杨跟在旁边看了眼路灯,回她:“这都是过年那段时间才装上的,去年还没有。” “唔……那也不错,慢慢地就发展起来了。” “是啊,近几年扶贫政策好,乡下生活也慢慢有改善了。” 孔漫跟着他慢慢走着,听着他讲乡下的发展。 到达宿舍楼下,孔漫跟付杨挥挥手道别:“那……再见咯,你也早点回去吧。” 付杨点头,漆黑的眼眸里神色莫辨,轻声说:“早点休息。” 孔漫转身上台阶,男人眼里的小情绪她看出来了。她想着出了神,却一脚踢在台阶上,反作用力下,她不受控制往后倒。 孔漫惊恐地想叫出声,下一秒一双胳膊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下来。 力道没控制好,孔漫一脑袋扎进男人怀里。脸颊贴上温热紧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从胸膛里散发出来。 什么时候,付杨身上的味道,她竟然已经熟悉了? “没事吧?”付杨拉开孔漫的身子,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半圈,愣了一下,又转回来。随后想起来什么又赶紧放手。 孔漫慢悠悠抬起头看他。他还在担心她,怕哪里磕到了,没太回过神来,视线和她撞上,看了几秒,又才转开。 他抓抓胳膊,“嚓嚓”闷声中,叮嘱:“小心。” 孔漫“嗯”了声,莫名有点丢脸。她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进宿舍把灯打开。过了会儿,去洗菜池洗手顺带往下看。 男人已经走了几步,像是感觉到有人看他。他转头准确地看向三楼,孔漫宿舍的位置,然后抬起手大幅度挥了挥,才转身走了。 孔漫低头洗着手,好心情地弯起唇角。 晚间夏风徐徐吹过窗户,带来丝丝凉意。 她靠在窗台边闭起眼睛,微风拂过眼皮,心里春意四起。 快九点左右,阿桃发来消息,说要照顾伤者,晚上不回来了,让她把门锁好。 孔漫点着烟没怎么抽,回了个表情包:大家都懂得。 阿桃回了个:害羞逃跑的表情包。 孔漫笑,她的到来倒是难为这对小夫妻了。 睡前锁了门,回房休息。 —— 六年级毕业过后就迎来全校的期末考试。 阿桃和孔漫忙得脚不沾地。 六月倒数第三天,学生全部离校。 七月第三天,老师也开始放假。 因为要放假,同年级的老师就约着要一起去吃饭,大家都同意。阿桃更是积极找饭店,孔漫也就跟着了。 饭店是一家驴rou汤馆,在镇东边,走路十几分钟左右就到了。 他们去到的时候饭店热闹得不行。孔漫坐在包厢里了才知道旁边是付杨他们工程队的白小东和伤残人员郝成功,还有几个林业所里的朋友也在里面。他们正在庆贺刚刚挖通一条新路。 大家打着招呼,居然全都是熟人,于是让老板把中间的挡板撤了。 席间除了汤锅炒菜,白酒一桶一桶上,啤酒也是一箱一箱的上,居然连葡萄酒也是一桶一桶的来。 付杨那边的人喝起酒来就像在喝水,不是用杯子,而是直接用碗,大海碗的那种。 当然,这边的老师除了孔漫,也都厉害得不行。 孔漫看着眼前的热闹,终于相信了那句话:云贵川不相信酒醉。 她喝着汤,驴rou汤味浓好喝,据说驴rou养颜。她又多吃几块,不参与他们的拼酒活动。 正喝着呢,抬眼看到阿桃搂着一个黑娃子在拼酒。差点一口汤喷出来,忙咽下去,又被呛到。 咳着咳着转过头就看到付杨坐在旁边。手边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一半葡萄酒,正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孔漫脸爆个通红,不知道是咳的还是怎么。 付杨拿起茶壶,把孔漫的酒杯拿过来倒了酒,又冲了一下杯子才给里面倒满茶水,然后递给她。 孔漫接过,水是温的,一口喝掉。 付杨看她缓过来了,这才把手边的高脚杯移到她面前,“尝尝看,这是乡下农家自酿的葡萄酒,可能比不上你以前喝的,但也尝个鲜。” 孔漫看了看,接过,端起抿了一口,涩涩的,确实比不上以前在北京喝的,但她也好久没喝酒了,慢慢地半杯就喝完了。 喝完葡萄酒有点不过瘾,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舔舔唇说道:“你那个也给我来点。” 付杨轻声劝着:“这是农家自酿的二锅头,烈得很,你怕喝不习惯。” 孔漫摇头,坚持要喝。于是付杨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很小的酒杯,给孔漫倒了半杯。 她边小口喝着烈酒,边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