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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嘴角流着血,脸上都是些指甲痕,发髻乱糟糟的,狼狈之极。 陈念慈呵了几声,“随便,反正我死也得拉你垫背!敢打我,找死!” 说完她甩了几下手臂,活动活动关节,打得有点累了,打人还真是个体力活。 打公主自然是要受处罚的,但陈念慈一恼起来,便把这个扔到脑后,管它呢,打完再说。 有陈家罩着,皇上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你们在做什么?”皇上和皇后匆匆赶来,见到这副景象,不免一惊。 见好就要收,陈念慈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当着皇上的面还打人家闺女的确说不过去,反正都过手瘾了,她也不亏。 皇后端着凤袍,满脸担心的扶起躺在地上无力挣扎的公主,“箐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她抬头看着陈念慈,声音带着责怪,“你为何要伤本宫的女儿。” 适时的示弱能省去不少的麻烦,陈念慈把手别在身后,用力的掐了几把自己,挤出眼泪,“我,我只是自卫。” “我也不知为何公主突然要过来打我,一气之下便还手了。” 这时,男子狩猎结束,听闻此处发生了斗殴事件,他们纷纷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毕竟敢在皇家猎场上打架的女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谁不想见识一下。 方长卿放下箭筒,灭轻站在马旁,面露难色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大人。” “怎么了?”他瞥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人群,不打算去理这些事,无非就是些女子争风吃醋惹出来的。 灭轻闭了闭眼,无奈道:“夫人闯祸了,她跟公主产生矛盾,一不小心动起手,两个人都受伤了。” 迈向营帐的脚停住,拐了个弯,方长卿朝人群那走去。 见此,灭轻松了口气,如果大人不去,夫人肯定会被皇上责罚的。 皇上黑着张脸,保持着公平公正,扫了一遍周围的人,缓缓开口:“你们说是谁先动手的?” 陈念慈才不怕他问这个,事实就是对方先动手的,她可没骗人。 “说!如有欺瞒,视为同犯!”许久都没人出声,皇上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有个女子站出来,神色平静,不惧怕会不会遭到报复,实诚的回道:“回禀皇上,是公主先动手。” “父皇,她说谎,不是我,是陈念慈她先动的手!”公主双手捂住自己被揍得惨不忍睹的脸,立即反驳。 皇上打断她,“你给我闭嘴,跟别人道歉。” 陈家的大儿子手握兵权,陈父是朝廷重臣,陈念慈的丈夫方长卿就更不用说了。 要不是公主先动手,或许皇上就不会那么为难,可事实摆在眼前,若不严惩,他人必定说他徇私。 “对不起。”公主红着眼圈,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堂堂天子,怎么可能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 “来人啊,把公主带下去,回京后,罚抄佛经三千遍。” 皇上转头看向满脸泪痕的陈念慈,脸色缓和了些,“是朕平常太过于宠她了,导致她越发无法无天,还望方夫人不要跟她计较。” 陈念慈心中暗喜,没有受责罚,还出了一口恶气,她当然开心,不计较是不可能的。 但在众人面前,她垂下头,毕恭毕敬道:“这是自然。”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浑身脏乱的公主,甩袖离开。 莫词赶紧上前扶着陈念慈,双眸蓄满液体,哽咽的说:“夫人,肯定很疼吧,回帐篷奴婢给你上药。” 陈念慈笑了笑,伸手擦干她的眼泪,“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夫人,别说这些晦气的话。”莫词责嗔道。 皇上走后,刚才在看热闹的人也很快离开了,人群散开。 温风拂来,陈念慈下意识的抬眸,撞入方长卿双淡漠的眼睛,他站在不远处。 可没有出手帮她。 移开目光,陈念慈挺直腰身,不想被人看扁。 全书最大的反派又如何,她还是手拿剧本的人呢,陈念慈就不信现代人斗不过古代人! 欺辱过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即使是方长卿也不例外。 不是嫌弃她吗,要是喜欢上自己嫌弃的女人,他会怎么样? 在给陈念慈上药过程中,莫词的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猛地掉下来。 “夫人,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是今日皇上责怪下来,你可怎么办。” 陈念慈轻嗤一声,毫不在意的说:“放心吧,你主子我心里有数。” 见莫词还是苦着张脸,当她还想说些什么安抚一下时,帐帘就被揭开。 “小慈,哎呦,我的宝贝女儿,脸怎么肿成这样了。”陈父走进来想伸手摸一下陈念慈的脸。 但又怕她会疼,手掌浮在空中不上不下。 要是问陈念慈后悔打公主吗,她绝对回答不后悔,倘若会连累到陈家,她想自己可能会内疚。 为了不让他担心,陈念慈扯了扯嘴角,忍住疼痛,笑道:“没事,父亲不用担心。” 笑着笑着,笑容淡下去,“对不起,给陈家添麻烦了。” 陈父眉毛一横,稍圆的身子因生气抖了抖,“这是什么话,脸上的伤是公主弄的吧,那件事我也听说了。” 脸上的伤的确是公主弄的,不过陈念慈已经还回去了,而且还是双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