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 第56节
沈菱低声问谢元珣,“我们要去吗?” 谢元珣瞧她,意味不明的说,“去。” 中年妇人听到了,喜笑颜开,“行咧,老爷和夫人就跟着我走吧。”两个好货就要到手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当铺老板叹气,轻声说道,“又一个要被骗的,造孽啊。”他知道那个中年妇人不是个好人,私底下在做买卖人的生意,还不是合法的,是非法的那种人贩子,只是她有衙门的门路,听说她的一个远方表侄女亲戚就是地方官老爷的小妾,每月都要送进去一批银子,他们这些小百姓可不敢惹她,就怕一个不好吃上官司。 要问老板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不是她经常到他这里来典当东西,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从不同人身上拿下来的,赃物典当了才有银子。 中年妇人说,“你们是第一次来永宁镇吧,是来这里寻亲的,还是路过的?家中有多少人?你们出来他们就不担心吗?” 沈菱愣了一下,这字里行间的怎么听着有一股被人查户口的感觉? 中年妇人,“我是不是问多了,我这嘴说话就是停不下来,别人是说过我太热情,可我怎么都改不了,你们要是不想听,我就不问了。” 沈菱沉吟,“恩,那你就不要问了。” ——反正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谁会跟一个陌生人傻乎乎的透露自己的信息。 中年妇人,“......” 谢元珣无声的摩挲着手指,她是没有张嘴透露,可是她跟着这个所谓的“牙人”走了,还傻乎乎的不自知。 沈菱用手碰了碰谢元珣的胳臂,大概是心有灵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觉得我们该跟着她走吗?” 谢元珣语调缓慢,“你跟都跟了,问我也没有必要,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沈菱,“???”她满头问号。 ——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妙? ——什么叫我不后悔就行,难道我后面会后悔? 中年妇人,“我问这些没有别的目的,这永宁镇谁不知道我王婶子最是热情好客的,你们.......” 谢元珣不耐道,“闭嘴。” 中年妇人下意识的就噤声了。 气氛凝重,沈菱给她解释道,“你别介意,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嫌弃你太吵,说话的声音太难听。” 中年妇人,“......”她紧了紧手,这还不如不解释! 看到妇人的脸色难看,沈菱干咳了咳,她不是故意的,而是谢元珣真的是这样想的,她只是在代他表达。 谢元珣不耐烦的时候,沈菱都想离他远一点。 沈菱悄摸摸的脚步往旁边移,几乎是在她一动,谢元珣黑沉沉的眸子就看过来,沈菱脱口而出,“我什么都没有干!” 谢元珣冷呵,视线下垂落到她的双腿,很明显她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沈菱是懵逼的,她脚也只是移了一点点距离,他就察觉到了?他要是去玩看图找茬的游戏,一定会是游戏高手。 沈菱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让谢元珣再盯着她这个会心虚的人,不管他会说什么,做什么,她先下手为强! 这就跟家长三番五次的要求小孩子下雨天的时候不要去踩泥水潭,偏偏他就是要去踩,踩得浑身都是泥巴回家,回来家长看到就要生气,要打屁股,为了不挨打,他就主动低头认错,家长自然就会不介意的原谅他,毕竟小孩子都认错了。 沈菱,“我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个故事,想得太入神,没有专心走路,脚就走得有点偏,你记得我给你讲的传说中的王紫这个人吧。” 谢元珣,“记得。”这还是她给他讲的睡前故事,尽管他只听了开头就睡着了。 沈菱说,“你那晚没有听完也无所谓,我现在再给你讲一个新的。” 谢元珣无可聊赖的颔首,“恩。” 沈菱,“传说故事中王紫是个商户,他其实一开始是个平民,家里人是想让他考科举,只是他家里太穷,他家里人就给他娶了一个叫秦香莲的出身商户的妻子,秦香莲带着万贯家财,给王紫生下两个孩子,夫妻恩爱,后来王紫在赶考的时候,他遇到一个欣赏他的考官,考官就想把自己的女儿王宝钏嫁给他,只是在知道王紫有妻子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是王宝钏不接受,她就和王紫私奔了......” 妇人最开始对沈菱的故事不以为意,不过在听到私奔两个字的时候,她暗暗的看了看沈菱还有谢元珣,在她的猜测中,他们两人就是私奔出来的。 沈菱讲的这个故事,难道是跟他们的真实情况有关?那么她就得仔细的听一听。 沈菱,“只是这王宝钏和王紫私奔十八天后,他们在一座山上遇到狼群,王宝钏被一匹叫着狼外婆的狼当场咬死,王紫掉下山崖粉身碎骨。” 妇人:“……”看来这确实只是一个故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沈菱,“王紫的父母死了,他的妻子秦香莲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他,只是他们在路上不小心遇到狼外婆这只狼,趁着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狼外婆把秦香莲咬死了,等到两个孩子醒来,狼外婆就伪装成一只狗,把他们带回狼窝给吞了。” 中年妇人:“!!!” 她的额头冒冷汗,这个狼外婆她听着怎么跟她很像呢?难道是沈菱察觉到她不是个好人了吗? 妇人装作有共鸣,义愤填膺的说,“这狼外婆真是心肠狠毒!” 沈菱,“还好吧。” ——我这个故事主角是人,不是狼,她的关注点怎么就跑到狼的身上去了?一般来说,不是该评价王紫这几个人吗? 沈菱问谢元珣,“你听了有什么感想?” ——关注点也是放在狼外婆的身上吗? 谢元珣笑了一声,对她说,“别着急,你晚点就知道了。” 第44章 一起进贼窝了 沈菱诧异脸:“???” ——我晚点就知道?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了, 来一次永宁镇,你就被神婆给附身了? 谢元珣抬手敲了一下沈菱的脑袋,没好气的说, “好好走路。”胡思乱想的是什么鬼东西。 谢元珣踱步走在路上, 他把这普通的路给走出皇宫大道的感觉,沈菱揉了揉额头,她被谢元珣敲脑门的次数多了,多到她都能够通过脑门被敲的力度来分析他的心情,现在谢元珣的心情就是勉勉强强,不好不坏。 谢元珣掀眉看她,说道,“你倒是不喊疼了。” 沈菱把手从额头上拿下来,说道, “没办法,谁让我被你敲习惯了。” ——而且, 我就算是喊疼,你下次还不是一样想敲就敲, 我叫疼也没用, 要是有用, 我早就嗷嗷嗷的尖叫起来。 ——说不定你就是那种我越是嘴上喊疼, 你就越是兴奋的神经病,不, 你现在已经是个神经病了,看着就变态变态的。 谢元珣说, “你错了,你不是因为习惯被我敲觉得不疼,是你的皮太厚, 所以你才会不疼。” 沈菱,“......”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我脸皮厚! ——狗男人,说我皮厚rou多,怎么就没有把你给rou死。 沈菱想还手打回去,可看了看她和谢元珣的身高,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她没有他高,没有优势,两人要是真的你打我脑门一下,我敲你脑门一下,都不用猜,最后肯定是她的脑袋被敲得多,他的脑门得她蹦起来才能敲到,这还得要有谢元珣不躲的前提。 沈菱叹气,普通熊孩子熊起来,可以打屁股,只是她身边的这个祖宗是轻不得重不得,他熊,她就只能任他熊,他熊上天她也得岿然不动,不然早晚会被他给搞出心脏病。 沈菱说,“我们快点跟上她吧,早点找到住宅就能早点休息。”她还惦记着想把身上背的这些黄连药材煮给他喝,说好要让他喝十天。 谢元珣挑眉,语气怪异,“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沈菱,“察觉什么?” 谢元珣,“你待会就知道了。” 沈菱,“......” ——靠,又是这句话。 沈菱,“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谢元珣,“你要是觉得你蠢,我就告诉你。” 沈菱呵呵的说,“那就不用了。” ——聪明人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智商开玩笑。 ——想让我亲自开口说我蠢,你做梦吧。 谢元珣感叹,“你怎么就不承认呢。”他的语气中夹杂着rou眼可见的遗憾,格外明显。 沈菱无语,“......” ——你够了啊,你话里的那股子可惜意味我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得到。 沈菱发现了,谢元珣的异样是从他们遇到这个中年妇人开始,再加上他们还是在典当铺里遇到的妇人,沈菱就没有怎么怀疑她,毕竟你见过哪个做坏事的人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外面,坏人还不都是偷偷摸摸的。谢元珣对妇人的厌恶,也是一点都没有掩饰,这要是在皇宫,就算是听到谢元珣开口把妇人拖下去杀了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该不会这妇人有问题吧...... 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沈菱狐疑的打量着中年妇人,眸色专注,似乎下一刻她就会说出‘真相只有一个’这样秀智商的话。 “唔。”沈菱拧眉思索。 ——我不可能运气这么差吧,应该是我想多了。 中年妇人额头上的冷汗流得更厉害,她之前是觉得谢元珣眼神太利,利到把她给看透了,很危险,现在她从沈菱打量的目光中感受到,沈菱带给她的危险比起谢元珣也不遑多让。 妇人想她还是赶紧把他们给带到老巢,免得路上露出马脚被他们看到,让他们给逃了,妇人加快走路的步伐,说,“我们再拐一个弯就到了。” 中年妇人今天是出来典当赃物,这也是她身边没有带人,只有她一个人的原因,要不然她早就把沈菱和谢元珣带着往人少偏僻的方向走,再让人把他们给打晕带走。妇人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身份可能还是非富即贵,但是她并不害怕。她表侄女是县老爷的小妾,在表侄女的配合下,她连县老爷的大夫人的女儿都敢拐走卖到乡下给人当童养媳,大夫人只有那一个孩子,女儿失踪后大夫人郁郁不止,整日念佛抄经,她表侄女在县老爷面前受宠,她这个远方亲戚也因此得到不少好处。 拐个弯后几人就来到一个贴着门神的房屋大门前,中年妇人走过去抬手敲门,“大柱,麻子,你们不在吗?看来你们是出门了。” “虎子,开门,娘回来了。” “砰砰——” “虎子,是娘,快来给娘开门。” 房屋里面这才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娘,我这就来给你开。”很快,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是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梳着朝天辫。 只不过他人太小,只把大门打开了一条门缝,妇人伸手再把门给推宽一点点,她转头对沈菱说,“这是我儿子,虎子,乖巧懂事,来,你们二位进来吧。”说着,妇人就率先跨过门槛走进去,“我也要到房间里面拿地契。” 虎子看着沈菱,眼睛一亮,等到他看到谢元珣的时候他就脖子一缩害怕的退回到门背后,然后过一会儿虎子又悄悄的探头看,仿佛是怕他们离开,沈菱看了看谢元珣。 ——啧,这可真的就是生人勿近。 ——小孩子都怕你,看来我的魅力就是比你强,小孩子见到我眼睛都亮了。 沈菱说,“走吧,我们该进去了。” 两人走进门,里面就是寻常的百姓住宅模样,沈菱低头看着虎子,嘴角露出微笑,“你是叫虎子吧,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虎子诡异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