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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5节

    第91章 危在旦夕

    还不待林婳问出她的问题, 萧弈洵拉了她到怀里,便封住她的小嘴,“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比较好。”

    “不要啦……”林婳推搡着他肩膀, 到底抵不过他的纠缠,几下就沦陷了。

    这时, 听得何瑞在外殿焦急喊道:“皇上,边阳回来了, 说有要事向您禀告。”

    萧弈洵起身穿衣, 伸手摸了摸林婳的后脑勺, 安抚道:“你先睡一下,我很快回来。”

    “嗯,”林婳点了点头, 枕在枕头上,看着萧弈洵飞快地穿好衣裳,走出去外殿,只是看萧弈洵听有要事禀告,马上起身的迫切, 心里不免担心, 可别不是什么坏消息才好。

    林婳打了个哈欠,堆了堆软枕,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婳儿?婳儿?”再醒过来, 却是萧弈洵轻轻推着她, 叫她起身,他笑容温柔道:“都睡了一天了, 再不醒,晚膳都没得吃了。”

    林婳怔怔然爬起来,窗外的天已然黑了, 萧弈洵替她穿着衣,道:“等在长明宫用了晚膳,我让何瑞送你回永安宫,这两日政事有些繁忙,要召见很多大臣,人来人往地眼杂,还是永安宫清净些。”

    林婳打着哈欠,任萧弈洵替自己腰带妥帖系好了,还没完全睡醒,“嗯。”

    在长明宫确实住不下去了,整日腻歪着,也该修身养性一段日子,她伸手抱了抱萧弈洵的腰,龙袍勾勒出来的腰身可真是细,但脱下龙袍看,却是劲瘦充满力量的,叫人招架不住。

    “那你也不要太累,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用膳的时候,我过来陪你一起。”

    萧弈洵嘴角噙着微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好。”

    林婳微微挣脱了来,要往殿外去,被萧弈洵握住手腕,拦腰抱起,一块往外殿走去,直看得一众太监们纷纷垂首,何瑞笑眯眯地揣着手,在心中暗道:哎呀,可算是大圆满了!

    -

    翌日,林婳按约定好的那样,去长明宫陪萧弈洵用膳,不过是午膳时辰去的,早上一时睡过了头,萧弈洵要忙早朝肯定是早早地用过早膳了。

    到了长明宫,还没踏入主殿,林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到长明宫的宫人少了一些,甚至是有些冷清,四周的禁卫军数量都减少了。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从殿内走出来的小太监连忙欠身。

    “平身吧,”林婳微微提起裙裾,抬脚往殿内去,那小太监却道:“皇后娘娘,您是来寻皇上的吗?皇上出皇宫去了。”

    “出了皇宫?”林婳惊讶,并未听萧弈洵提起过有出皇宫的计划,便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小太监面上略微惊讶,“皇上出宫祈福去了,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吗?舒妃娘娘是一块随驾去的呢,难道舒妃娘娘没事先同您说?”

    祈福?舒妃还跟着一块去了?

    林婳想不通,为何此事不与她说上一声,而且还将舒妃带了一块去?

    “说是为了春耕祈福,”小太监又道:“一早就去了。”

    林婳离开长明宫,往回走,目光所及之处是高高的宫墙,还有阴沉的天,明明都已经立春了,天气却还是冷,不见转晴,时不时还下点小雨。

    就好像她和萧弈洵一样,这些日子舒妃好像从他们之间消失了,但今日又出现了,以后避不开她也认了,但为何出宫去祈福,这件事要瞒着她?

    “皇后娘娘,”绿翘疾步走来,道:“太后娘娘方才派人到永安宫来,叫您等会过去呢。”

    林婳从思绪中抽回神来,“说了是什么事吗?”

    绿翘道:“也没有,就太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来传的话。”

    林婳往前走,“那走吧,这就过去。”

    “您不是要去皇上宫里用午膳吗?”绿翘诧异问。

    林婳目光黯淡,嘴角轻扯出一丝苦笑,“我想皇上应当是不记得这些了。”

    到了长宁宫,太后一行人正在打包东西,林婳见了,不由诧异上前,“母后,您这是准备去哪?”

    宁太后道:“哀家打算跟几位太妃去温泉行宫住些时候,今日早上大家伙说起来,就决定了,整日闷在这宫里也实在无滋无味,去温泉行宫住上个一月半载的再回来。”

    她笑着打量了林婳几眼,道:“哀家想你就不去了吧,你这几日与皇上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怎么舍得离开?”

    林婳长睫微垂,闪过一丝落寞,旋即笑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启程?”

    宁太后望了望四下打包地进度,笑道:“明日,明日一早就出发。”说罢,往桌边走去,桌上已经布好了菜肴,“可用了午膳?陪哀家用点?”

    林婳在宁太后这里用了午膳,便回了永安宫,心里还惦记着出宫祈福的萧弈洵,便让月橘去长明宫候着,等皇上回宫了来,赶紧来通报一声,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在他心里,自己占几成份量,而其余妃嫔占几成?

    这半日也无心做其他事了,一直等着,等到天黑,用过了晚膳,也没有消息。

    林婳点了灯,就坐在门边向外遥望着,心里甚是煎熬,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来?

    一直到亥时一刻,月橘急冲冲地跑了回来,没等气喘匀,就断断续续道:“娘娘,不,不好了……皇上在宫外遇刺中了一箭,此刻危在旦夕,刚被送回宫里来了。”

    林婳一下急了,赶紧向长明宫跑去,月橘和绿翘也连忙跟了上去。

    长明宫围了很多禁卫军,比平日驻守的禁卫军数量都要多,将长明宫主殿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林婳走过去,一个面生的穿着盔甲的头领站了出来,伸手阻拦道:“皇后娘娘请留步,皇上遇刺,此刻太医正在救治,谁也不方便见,还请您回去吧。”

    “皇上他伤得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林婳焦急问道。

    这位头领抱着拳,“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里面的情况末将也不是很了解。”

    “既然本宫不能进去,”林婳也知道分寸,此时此刻她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你进去替本宫将何瑞总管叫出来总可以吧?”

    这位头领犹豫了下,便转身往殿内去。

    林婳的视线循着他的身影往长明宫里望,只见得殿内灯火通明,太医们都聚集在一堆窃窃私语,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太监们来来回回地往里面送热水,再端出来就是一盆血水,哗啦地往地上倒。

    没一会,有人跟着他出来了,不过不是何瑞总管,而是他的徒弟小德子。

    “给皇后娘娘请安,”小德子行礼。

    林婳忙追问萧弈洵的状况。

    小德子叹气道:“心口上正中了一箭,一群人围着,奴才也瞧不清楚情况。不过皇后娘娘您放心,舒妃娘娘在呢,她定会把皇上照顾妥当的。”

    “舒妃她在?”

    “是啊,”小德子点头道:“听我师父说,皇上是为舒妃娘娘挡了一箭,这才受的伤。舒妃娘娘吓坏了,这会正陪在皇上身边让太医拔箭呢。”

    林婳只听到“拔箭”两个字,心中担忧地要往里面走,“本宫要亲眼确认皇上无碍才行。”

    那位头领伸手拦道:“皇后娘娘,末将奉边阳大统领的命令封锁长明宫,除了太医任何人不能入内,请恕在下无礼。”

    “本宫也不能进?”林婳道。

    “请皇后娘娘回宫,”这位头领抱拳坚持道。

    小德子劝着:“皇后娘娘,您先回永安宫,奴才在这边帮您看着皇上,待皇上情况好转,奴才马上派人去通知您。”

    “那便只能如此了,”林婳缓缓转身,还在担心萧弈洵的情况,走出几丈远,忽然顿住了脚步,方才小德子说——皇上是为了舒妃挡了一箭?她没听错吧。

    她忙回头叫住了小德子,“你说皇上为了舒妃的箭,才受伤的?”

    “是啊,师父是这样说的,”小德子点头,“当时情况十分危险,若非皇上以身替舒妃挡下一箭,舒妃可能就香消玉殒了。”

    “本宫知道了,”林婳的眸光一下黯淡了。

    他为舒妃挡箭,她还以为这是她专属的偏爱,原来他也可以用命去护另外一个女人。

    “娘娘,”绿翘隐约有些担心地跟了上来。

    “回去吧,”林婳吸了吸鼻子,也不用问了,她这下知道在萧弈洵心里,谁的份量更重了,可能从前她多一点吧,但此时此刻,舒妃比她更多。

    真是可笑,向来喜欢独占的自己,竟然承认了舒妃的存在,还跟舒妃比较起谁的份量更重。

    也许后宫就是一个让人的性格不断被扭曲的地方。

    回到永安宫,林婳径自收拾起了包袱,装了几身常服。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苏姑姑听了绿翘她们的话,本想来劝慰,见到如此情况,赶紧一把将包袱抢了过来。

    “我,我明日跟母后一块去温泉行宫,”林婳道:“陪母后去小住一段日子也好。”

    苏姑姑道:“皇上都这样了,还去什么温泉行宫?太后肯定也不会去了。”

    “那我能怎么办?”林婳道:“他替舒妃挡了一箭,舒妃此刻就陪在他身旁,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可您是皇后啊,”苏姑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都要没命了,她还在为这些情情爱爱而难过,实在幼稚至极!

    她是皇后,该承当起皇后的责任,那些糟心的事,至少等萧弈洵转危为安之后,再慢慢清算。

    “月橘,”林婳喊道:“你去长明宫等着,若有皇上病情的消息,立马报去长宁宫,”说罢,林婳便往长宁宫去,恐太后知道此事承受不住,前去安抚。

    关于皇上的消息,源源不断地送进长宁宫。

    箭拔下来了,不过皇上昏死过去,正是生死难定之际。

    又传来消息,皇上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幸得舒妃娘娘小心妥帖照顾。

    “母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您快先去歇息,别硬撑着,婳儿在这里等消息便是了,”林婳催促着宁太后去内殿歇息。

    她们二人围了个暖炉在主殿门边上坐着,眼巴巴地瞅着人来通报,夜色寂静,宫灯的光影之外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宁太后气恼地道:“也不知这边阳是什么个情况,旁人不许入内也就罢了,就连哀家和你这个皇后都不许入内,反而叫那个舒妃在里面伺候着。”

    “皇上毕竟替舒妃挡下了一箭,舒妃在身旁照顾也是应当的,”林婳起身扶了扶宁太后,“母后,走吧,快去歇息。”

    “唉……怎么睡得着?”宁太后道:“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你这辈子被耽搁了。就说这大齐怎么办?没有帝王之才,若随便叫一个皇室血脉的做了皇帝,大齐还不得乱了套。”

    “他不会有事的,”林婳望了望殿门外,道:“他不可能有事。”

    忽然,听得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月橘带着一队禁卫军急忙地奔了进来,喊着道:“快,快把宫门给关上,有叛军杀进宫里来了。”

    此话一出,守夜的太监赶紧把宫门关上了,还加上了厚重的大横木,将宫门堵得严严实实。

    宁太后和林婳闻声走到门边来,月橘大步走过来,将事情来由说了一遍。

    “快,快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宁太后一声令下,长宁宫登时吵杂了起来,太监宫女们听说有叛军杀进宫里来,吓得脸色一阵青白,双腿忍不住打颤,但在郭公公和秋璇姑姑的指挥下,手中个个都cao起了利器,保护太后和皇后。

    “卑职季戈,乃是新升的禁卫军副统领,奉命保护太后和皇后,”带头的领头正是之前在长明宫阻拦林婳的那位头领,他道:“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到内殿去避难,以免受了惊吓。”

    “那皇上呢?”林婳焦急问。

    副统领道:“有边统领在,不会有事的。”

    “快跟哀家来,”宁太后握紧了林婳的手,带着她进了殿内,绿翘和月橘跟上,秋璇姑姑和郭公公将殿门关上,拿了利器守在大殿门外。

    到了内殿,宁太后拉了林婳径直到了她的床榻旁,她伸手去转了下床头用青铜做的仙鹤,仙鹤微微一转动,挨着床榻的那面墙壁立时转动开来,竟是一扇门,门后通往了其他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