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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刚刚赶回来的高士达,不动声色地挪动到霍峥身旁,挑了挑眉头,向着素问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看来霍将军近来进展不错呀。”

    霍峥还在想着一路上素问莫名的沉默,听了这话,顿时烦躁起来,“高兄怎地如那长舌妇一般?”

    高士达立刻炸毛,“那可比不上霍兄的脾气!小气的如同三岁孩童。”

    两人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等到早上cao练完毕,下一秒就一个踢腿,一个伸拳,缠斗在一起。

    霍佑安和鲁厚德经过此处,见怪不怪,感叹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不如下午给他们的任务就加个一倍吧。”

    “大将军说的是,正好给咱们霍家军起个带头作用。”

    而帐子里头,二筒本想拿着药篓里的药草,去后头煎药,却因为这药材少见,特意询问道,“禹大夫,那药草如何煎才能不损药性?”

    素问取出那药草,说道,“我来吧,这株药草极为看重火候,还是我来盯着,你先去看看其他大夫们有何吩咐。”

    进了药房,素问仔细摘下药草的根茎,将它和其他几味药材混合,加上三碗水,放在炉子上慢慢熬煮。她坐在一旁,视线转向刚刚被摘下的叶片,愣了片刻,轻手轻脚地用袖子里的手帕将它们细心包上,又将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收进了腰间。

    直到三碗水煮成一碗水,素问才将炉子慢慢息了火,小心地端着药喂给那伤兵,果然药到病除,当天便退了高烧,伤口也渐渐愈合起来。

    第44章 (少年将军6)

    这几日, 霍峥闲暇时刻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素问面前晃荡,找着机会就上前打下手,让各个大夫和伤兵们都憋着笑看好戏。

    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 素问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的直接吓怕了,总觉得她在躲着自己, 连眼神都不舍得给自己一个。

    霍峥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是帮忙干活干地越发勤快认真,让二筒看得心惊rou跳, 生怕这医童的活计被小将军抢走。

    “小将军, 大将军召集了好多人去帐子中,您快去看看吧。”

    霍峥听了这话, 跟素问打了声招呼, 疾跑入了帐子, 等站稳, 便看到大家神色凝重地看着布阵图。

    高士达朝着他挤了挤眼, 小声说道, “你怎么才来?”

    霍峥刚想回话,就听到上首的大将军沉吟一声, “诸位, 金源镇一役,突厥人异如反常地蛰伏起来,我派了精兵前去探查,但是, 那对精兵, 到现在,也无一人回来。”

    众人听了此话, 面色上纷纷露出惊诧又莫名的神情。

    鲁厚德上前说道,“大将军,此中必有什么蹊跷,末将自愿前往探查。

    听了这话,其余人等都自告奋勇想要接下这个任务,大家都知道此任务的凶险,只是若是谁都不肯去,那日后怎么保护函关城身后的至亲?

    “大将军,突厥人的地盘我最熟,我去吧。”霍峥走上前说道,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各位叔伯,之前我多次偷袭他们,对他们的情况也算知道的七七八八,这次就让我去吧。”

    “不行,你们年轻人最是毛躁,这等事还是要交给我们。”鲁厚德站出来回道,身后的老一派将军们都不住地点头称是。

    高士达也不甘示弱,上前请命,两方争执不下,差点把营帐顶掀翻。

    霍佑安就这么看着吵闹的两拨人,直到看他们快要出帐子打起来,才忍不住地哼了一声。

    “行了,嚷嚷什么,让全军来看看你们的笑话吗?”霍佑安看向霍峥和高士达,“你们两个各自领兵五十人前往探查。”

    “是!”

    霍峥二人兴奋地点头。

    “切记,不管有没有探查到,三月为期,一定要回来,三月过后,北地多有大风雪,若是道路被阻......”

    “是。”

    谁都知道被堵在敌人的地盘,恐怕便再也回不来了。

    等霍峥等人出了营帐,准备出城事宜,鲁厚德连同一众老将都担忧地看向大将军。

    “大将军,还是让我等去吧,小将军可是霍家最后一丝血脉,若是......若是出了什么事,咱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那若真是这样,便是他技不如人,死的不冤。”霍佑安挑起眉毛,摇头说道,“不用再劝,你们都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向来是只选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

    “唉,大将军。”鲁厚德还想再劝,被霍佑安直接抬手制止,“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如何帮他们,给他们出出主意。”

    听了这话,众人皆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出了主帐,将自己的计策想法纷纷写在锦囊里,递给霍峥二人,又将众人整理的突厥地图分发给每个要出发的兵士。

    “叔叔伯伯们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平安归来的。”霍峥安慰着他们。

    “没错!放心吧,若是有什么事,我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高士达也在一旁附和。

    众人没法,只能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转身离去。

    夜晚,霍峥在营帐中收拾明日要带着的装备,精简几番,才满意的停下动作。

    他掀起帘子,本想要去找祖父告别,刚踏出一步,便看到不远处不停在踱步的素问,见她还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厚重棉袄,显得整个人越发小巧。

    “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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