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当男频文变成甜文在线阅读 - 第79页

第79页

    郭锦云是合体境修士,对付一个炼气境的小孩轻而易举。

    她没多余的话,冷着脸一把揪住他的发尾,沿着一路拖动了几里路。

    他的反抗挣扎没有一点作用。

    头发被紧紧拽住,牵扯着头皮,近似于剥皮的痛感。

    一张小脸发白,他却未叫出一声。

    郭锦云把他拖到了无人的剑阵阵法中。

    空中凌厉的光芒交错,闪亮的剑影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空,声势极其骇人。

    剑身飞转间,映出二人的身影,一大一小,那小的被大的人拽着头发。

    剑吟声中,他被推入其中。

    剑法不可控,刀光剑影,小少年的去路被郭锦云阻挡,只好往后退,被迫躲避剑影。

    起初勉强能躲避几道,可剑影无数,躲了一些,仍有无数窥伺,等待时机一倾而上。

    不到须臾间,他的衣衫划破,隐隐从中渗出鲜红的血。

    白皙的脸庞上,已然鲜血淋漓。

    一道剑影直指胸口,他睁大了眼睛,却再无躲避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下一刻,一把长剑横空劈来,轻轻一挑,将剑影挑飞。

    闻星剑犹如天神出世,长臂环住小少年,把他带出了剑阵外。

    郭锦云咬着牙迎上去,低头喊道:“门主。”

    纤长的指甲紧紧扣住手心,她垂眸时,闪过一丝暗恨。

    闻星剑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害我儿受重伤,一双膝盖血rou模糊……”

    闻星剑打量了下小少年昏迷的脸,蹙眉道:“既然已经罚过,适可而止。”

    顿了顿,他叹道:“毕竟是我的儿子。”

    “是。”郭锦云应声,随后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声音轻轻柔柔,“牢门主费心了,这点小事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闻星剑不以为意,挥了挥袖子,让她退下。

    迎着风雪,他把小少年抱到了属于他的卧房里。

    小少年躺到床榻上时醒了,喊了声“爹”。

    他抚着他满是伤痕的脸,叹道:“你娘亲把你托付给我,我本该好好照顾你。但是你要知道,你身上有魔族血,举止须要小心为上,不可随意与他人斗殴,免得被人察觉。”

    小少年的睫毛微颤,掩饰了眸中的情绪,轻轻道:“谨遵爹教诲,下次我不会再犯了。”

    闻星剑满意离去。

    小少年从床上半起身,从旁边的椅面拾了一面小铜镜,他的目光漆黑,仔细瞧着镜中的脸。

    那脸满是血痕,半晌后,竟一点点光洁如初。

    从小他就是这样,受了伤很快能恢复。

    系统绑定时告诉他,他有不死之身,不能轻易被人发觉。

    长久的凝视中,他的脸已与原来丝毫不差。

    他缓缓地放下镜子,前方缓慢现出一张熟悉的眉眼,鼻梁,下巴,衣袍……

    是闻星剑。

    他想起来小少年还受着伤,掏出储物袋里的治愈丹,转回去走进屋。

    待小少年放下镜子,他看清楚眼前的画面后,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这张细嫩的脸。

    呆了半晌,两人都不曾说话,诡异的死寂蔓延。

    闻星剑打破了沉默,扯了下嘴角道:“看来你不需要治愈丹。”

    小少年垂着眸子,继续不吭声。

    以为闻星剑会连声质问,抬头时,却见人早已走出门外,似乎只把此事当做一个小插曲。

    生活照常继续。

    小少年是一个比较沉寂孤僻的性格,不与人来往,不与人结交,孤身一人修炼,独自一人来去。

    与极寒门的人格格不入。

    像这样的人,不被众人在意,即使消失了,哪天死在某个冷僻的荒地里,也不会引起重视。

    某个平常的夜晚,他被人掳走,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床上,四肢被绑,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驻在身侧,阴恻恻的眸子从他的脸上、胸膛、大腿一一划过。

    地牢阴暗潮湿,惨淡无光,此人的眸子恍惚间在哪里看到过。

    小少年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男人未说话,握着一把短刀,举起,毫不犹豫地往下刺。

    “嗤”——

    随着刀入rou,小少年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因剧烈的疼痛绷成一条直线。

    冰冷的刀缓慢下移,破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

    他仿若一个破败人偶,任其取用心脏、肺肝、筋脉、血rou……

    胸口的血不断往上溢出,汩汩如流,顺着身体流淌,沿着石床往下,落在地面上像是一朵朵妖异的花。

    因疼痛,他的脸庞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发梢黏在两侧,脸色惨白如雪,身子颤如斗筛。

    疼,疼得恨不得死去。

    可他还是醒来了,一次次遭受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

    鲜血奔涌而出,空气隐隐传来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夹杂着他克制不住的痛哼声。

    男人把他的心脏研究完,放回原来的位置,用缝补衣物的针线缝合,还会贴心地替他拭去血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少年不记得有多长时间。

    长年累月中,浅灰色的石床褪去了原来的颜色,染成了可怖的暗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