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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们先用六姑娘的手镯,少爷的项圈太过贵重,咱们留着以后用。” 二姨娘脸一下拉了下来,但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要是拿出金项圈,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更麻烦,所以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白氏看她应了,也没有理她难看的脸色,摇了摇铁门喊道: “官娘子!官娘子!” 不一会儿,一个瘦高个的女人过来,就是那个搜过文曦几人的那个衙役。 “有事?” 还是那么吐字如金,话少的可怜。 白氏抹了把眼泪:“官娘子,我们的孩子病了,都快烧糊涂了。能麻烦您给请个郎中吗?” 高个衙役瞅着她不说话。 白氏像是顿时明白什么似的,赶紧朝二姨娘招手。 “不能让您白忙活,这个是孩子身上带的手镯,除了医药费,剩下的算是给您喝个茶水钱。您看……” 衙役接过手镯掂了一下,实心镯子,怎么也能卖个四五两,自己到也能落个一半。 顺手就装在身上,抬起那一脸苦像的脸,扯了扯嘴角: “郎中没有,可以带熬好的药过来。” 其实本来,几人也没真想望能请来郎中,都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因为衙役拿钱不办事的事情这几天大家都看多了。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人,竟然是个好人。 几人连连道谢,一直目送衙役走的看不到为止。 没等多久,高个衙役就提着一个罐子和一个碗过来。 “一碗药,喝三天。喝完放门口。我明天再过来。” 文曦忍不住心里吐槽,这应该是她说的最长的话了吧! 白氏赶紧倒了一碗给顾楠喝,但是习惯了甜枣陪苦药的少爷,怎么能喝的下去呢! 一顿哭闹过后,白氏勉强给儿子把药喂进去。而顾楠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扭头不看母亲。 差不多还有半罐药,顾文月和秀丽赶紧给五姑娘和六姑娘喝了下去。 幸好三天的药下去,孩子们的热都退了。但是到底病走如抽丝,身体还是虚了下来。 亲娘们只能把大部分的食物让给孩子们。 当然二姨娘仍然是那个例外,按她的话就是没有抢你的就不错了。 其他人都各顾各的。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活着更重要。 这一天,正当顾盛剑向姨娘方氏抱怨自己肚子的rou都快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不一会儿一堆穿着衙役服的男子就打开各个牢房,喊道: “排队出来,连大带小一起。” 众人茫然的跟着队伍走,左拐右拐的,一直到听见阵阵哭嚎声,吓的人们哆嗦起来。 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印出了两字……“用刑” 有的人甚至已经哭了起来。 凶神恶煞的衙役吼道: “给老子闭嘴,赶紧进去。” 说着就朝刚才哭的最响亮的女人甩过去。 众人顿时不敢出声。 这是一间……怎么说呢! 尸房?不像,!屠宰场?不像!还是刑房应该是最贴切的吧! 墙上挂着一片片暗褐色的血迹,头顶挂着各样的铁具。中间地上支着一个烧的通红的大炭盆。 一个长的类似屠夫的人,光着上半身,举着一个小烙铁朝着一个妇女的额头烫去。 “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激起无数人的恐惧。 白氏看到眼前的女人,哆嗦着直往后退。 这,这不是陈尚书的夫人吗?她不是三皇子的岳母吗?怎么……怎么…… 想想那烙在额头的奴印,白氏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娘家可能救不了自己等人了。因为连尚书夫人都…… 第十三章 烙刑 没有给众人太多的时间等待,烙完最后一个,那人就抓起旁边的汗衫擦了擦汗。喊道: “下一组!” 旁边拿着册子的人看看手里翻开的一页,对那人说: “是户部郎中顾府家眷。四等刑。” 那人端起桌子上的酒罐喝了一口,然后点点头: “嗯,开始吧!” 众人一脸懵逼,什么是四等刑? 在大楚朝的大罪共分五等刑。一等刑是男丁车裂,女眷和幼童赐残,充妓。 二等刑,男丁斩首,女眷和幼童额头奴印烙刑,处流放。 三等刑,男丁斩首,女眷和幼童耳后奴印烙刑,处流放。 四等刑,男丁斩首,女眷和幼童胳膊奴印烙刑,处流放。 五等刑,男丁胳膊烙奴印,女眷幼童脚底烙奴印,处三代为奴。 就连文曦自己都开始慌张起来,先不说额头烙印好不好看,那家伙要是发炎,搞不好要命呀! “顾黄氏!黄柏秀!” 第一个名字出来,顾老夫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因为这是她的大名。 衙役们见怪不怪的过来直接把人架了起来,顾家其他几房此时也顾不上老太太,都各自担忧着自己。 只见衙役撩起了顾老太太得袖子,烙铁就摁了上去。 “啊……” 顿时把个老太太给烫醒了。 “下一个,顾白氏,白兰芝” 白氏还没来得及晕就被拉了过去。稳稳地被烙了一下。根本不给缓气儿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