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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少有这般纠结的时候,一旦拿定主意便不会轻易改变,本想坐实她jian细的身份,将她除而后快,可历了今晚她的温柔对待,他心中的想法开始动摇,甚至开始说服自己,若她能知错就改,及时悬崖勒马放弃做细作,不做伤害秦国的事,他便大度的不和她计较了。 江山他要,自己喜欢的美人也万万丢不得。 可若她执意而为,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皇上,过几日便是浴佛节,臣妾想去大福寺朝拜,祈求我佛祖保佑我秦国和齐国百姓国泰民安。” 她那双秋水明眸讨好的瞧着他,似小狗看到了rou骨头透着热忱,这笑容是以往她面对他是所没有的。 萧荀脸色把持不住的难看起来。 前脚刚有人给她递消息进来,后脚她就按耐不住要和她上头的人碰面要将秦国的消息传递出去? 果真以为他那么好忽悠吗? 萧荀敛住心头薄意,笑着将她扯入怀里抱着,边皮笑rou不笑的道:“翩翩倒是有心。” 柳翩翩心里本就忐忑着怕萧荀不答应,此是听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这话,似是知晓她出宫做什么,心头猛地一紧。 今日那老嬷嬷给她的纸团,她确认是她七哥所写,而至于她七哥为何用这种隐蔽的方法通知她出宫见面,她便不得而知了,与其她在宫内胡思乱想,倒不如趁着浴佛节当日去一趟,去探探实伪。想到这,柳翩翩佯装看不到萧荀眸底冷意,生怕自己再露出破绽,面上笑得越发无害,轻捶他胸口一拳娇嗔;“那皇上若不愿翩翩去,那翩翩就不去了!?” 萧荀眉目一展,握住她还没从他衣襟上撤回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唔了声:“若翩翩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低叹:“谁让朕这么喜欢你呢。” 柳翩翩一听有戏,惊喜的恨不得立马飞奔去大福寺,然而听到最后一句心顿时凉了半截,莫非萧荀说这话是言不由衷糊弄她?改琵琶别抱了?忙追问道:“那....皇上到底同不同意翩翩出宫?” 您就算想琵琶别抱,也得先同意翩翩出宫再说! 这念头刚落,萧荀轻笑了声,拿那双漆黑凤眸审视的盯着她,霎时,柳翩翩便感到自己如如被恶犬盯住,惊的浑身发颤,心跳猛地轻了一拍。 “难为翩翩这么忧国忧民,堪称后宫宫妃的表率,这样吧,朕允许你浴佛节去大福寺为国祈福,不过浴佛节当日大福寺人多嘴杂,翩翩就这么去,恐怕会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慌乱......”萧荀却是话锋一转,收起了轻笑,无奈道:“出于对翩翩的安全考虑,朕不想翩翩去冒这个险,好生为难。” 他说着,暗示性的用粗粝的指腹轻轻碾了碾她的唇角:‘可若朕不同意,翩翩又定然伤心。” 柳翩翩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就被男人蓄意使坏惊的不轻,正要说自己可以穿便装去没人认识她,萧荀却忽的将她放下,他似终下定决心站起身来道;“翩翩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朕理解,这样吧,浴佛节当日大福寺翩翩还是别去了,明日朕便宣旨提翩翩为贵人,今后翩翩有这层身份,浴佛节当日便可皇家寺院祈福,不必去大福寺了。” 萧荀说罢就要走。 难道方才她说错话触了萧荀逆鳞,令萧荀对她厌烦了? 就算恩宠不再,她也得设法令萧荀放她出宫一趟。 柳翩翩心头一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燥着脸一把从后抱着萧荀的腰,软着音不依:“皇上别走,再留一会儿陪陪翩翩,翩翩不想皇上走。” 萧荀面上冷漠,心底却满足的轻笑一声。原想着他还得和她应付一番,以她迷糊的脑袋惊骇之下不一定想到接下来要怎么做,便提醒提醒她,没想到......她今夜这么主动,这么开窍,这么正中他下怀。 若他不再做点什么,岂不辜负她的一片“用心良苦”。 萧荀垂眸盯着眼那双圈在他腰上的小手,骨节匀称,肌肤雪白,可以想象这副衣裳内的风光是怎样的一副绣锦风光。 他喉咙滚动了下,握着她的手:“好,朕不走,朕今晚陪翩翩睡。” 说罢,挥退屋中宫女,转身带着柳翩翩来到榻上并排躺着。 陌生的男人气息盈满鼻端,柳翩翩杏面上烫如火烧,昨夜他们便同床共枕过,今夜若她不让他上榻就太过矫情,便默认了,悄悄躺下,正想着如何再把方才的话口捡起来,令萧荀开口放自己出宫,忽感到身子一重,却是萧荀急不可耐的压了上来。 柳翩翩惊的魂飞魄散,想也不想的手脚并用的推搡他,“皇上......” 萧荀本就肖想她多日,今夜又被她欲拒还迎一番,猜她是女子放不开脸面才假意挣扎,好叫他怜惜,顿时整颗心都酥了,心头恶念再忍不住,将她双手举高摁在枕头上,低下头亲她的嘴,这才哑声哄道:“乖乖,朕会小心点。” 柳翩翩身上如被一座大山压着般喘不过来气,心里又惊又怕,又是胆怯,再不知两人说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这番情景,虽知自己是萧荀的妃子,侍寝是迟早的事,可忽忽逼在眼前,令她措手不及,只一个劲遵循本能摇头,躲避他落下来的嘴,大叫:“皇上,皇上您清醒点,翩翩还伤着,现在还不能侍寝。” 此话一出,如同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满脑子想着如何吃下眼前女子的萧荀头脑立马清醒过来,手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