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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一看她这副柴米不进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摇头轻笑着将搭在她身上的被褥掖了掖,她道:“若被皇上发现,这样也好。” 她再也不用守着秘密忍的这么辛苦。 柳翩翩不知她为何忽然说这个,一愣,正要再问,月儿已垂头忙别的事儿去了。 ............ “混账东西!”朱红色宫墙外,一顶普通人家的轿子停在宫门不远处的集市暗道拐角处,柳颐看完地图,一把将其掷在地上,气的面色铁青,一脚踹在方才给柳翩翩递消息的小太监身上,。 那小太监受不住力道,身子斜飞出去,“咚”的一声狠狠撞在墙上,身子如枯叶般跌摔下来时,“哇”的一声伏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顾不得擦嘴唇血迹,急忙匍匐着去拽柳颐的衣玦,低声哀求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回宫找公主要真正的地图。” 柳颐身旁站着的一名做仆从装扮的男子讥讽柳颐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就算你将她的记忆抹去更改了又怎么样,她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此次不受你挑唆,为你办事,也是意料之中。” 说话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袭夜行衣,头戴黑色帷帽,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仅能从薄如蝉翼的帷帽布料中,隐可窥到他的面容竟和柳翩翩有六七成相似,同是长着一张温柔无害的脸,可这男人的眉目却是狭长锐利,犹如黑暗中的鹰犬透着股阴冷的气质。 柳颐无视他嘲讽,反唇相讥道:“就算她不受我挑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在我手里一日,她便得乖乖的听我的话。”说罢,眼睛痴迷的盯着头戴帷帽的男人一眼。 那男子霎时面露凶光,垂在衣袖旁的大掌倏然紧握。 柳颐从他愤恨中得到一丝快慰,挑唇笑笑:“别紧张,在她还没真的为我所用之前,我不会拿她怎么样。” “你这么折磨我和她,你会遭报应的。”那带着帷帽的男人,胸口激烈起伏,愤然又无力的低吼。 柳颐却不甚在意的笑笑:“得报应?我柳颐从来不信报应一说。”他冷声嘲讽道:“若你再不给我乖乖听话,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那男人愤怒的瞪着他,似想到什么,无力的垂下肩膀,抿紧唇不再多言了。 柳颐见他乖觉,冷哼一声,转头看那匍匐在地的小太监,冷声道:“回去设法告诉她,这地图是假的,是萧荀骗她而为,要她去偷真正的作战图。” 那小太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依言而去。 那带帷帽的男子闻言,刚平复的心海蓦的变得激动,拔高了音:“萧荀既然能让她偷到假的作战图,一定是对她身份起了疑,依萧荀做事滴水不漏的手段,定然会通过她顺藤摸瓜查到你,你这是玩火自焚。” “你是在关心我?”柳颐凑近他脸颊,当看到他眸底冷意,脸上的笑意敛尽转而变得阴冷,他好整以暇的冷讽道:“还是说你怕她被萧荀起疑身份会被他严刑逼供?我猜是后者。” “你卑鄙......” “论卑鄙,你还是我柳颐的师傅,徒儿愧不敢当。”说罢,无视男子愤恨欲要喷火的目光,一把攥着他臂膀,欲将他挟持上马车。 正在这时,那男子枯站着不动冷嘲道:“你相不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从未听过他忤逆话的柳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忽闻身后如阵阵惊雷般的马蹄声忽忽朝这边逼来,他震惊的转头看去,无数的铁骑从四通八达的暗巷涌出,朝他疾驶围过来。 ......... 正在忆梦殿内补眠的柳翩翩心头猛地抽痛了下,她疼得一下子从榻上惊起,月儿慌慌张张的奔进来,焦灼的朝她打着手势。 “你是说皇上抓着一个敌国jian细,现在正在审问?” 月儿急忙点头。 柳翩翩惊的双眼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她刚将萧荀的作战图给五哥,还没过一个时辰,萧荀抓着jian细的消息阖宫上下都知晓,萧荀不是早上要出征吗?他怎么没御驾亲征?而是去抓敌国jian细? 等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中飞速闪过。 她惊的浑身一哆嗦,连手也开始哆嗦起来。 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萧荀通过她来一出“瓮中捉鳖”的戏码抓她五哥。 那么昨夜萧荀并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她急的一把掀开被褥就要下榻,月儿在旁焦灼的打着手势:“太后已令人将忆梦殿封锁了,公主这会儿别说是您,就是一只苍蝇也从忆梦殿飞不出去。” 柳翩翩心头咯噔一声。 与此同时,殿门口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慈宁宫的红菇踩着凌乱的脚步声入内,她目光朝殿内巡视一圈,揣着手冷声道:“淑媛娘娘,太后请您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无线鼠标没电了,一更先码到这,晚上还有一更解密女主的身份,要码到很晚了,别等明天看。 第29章 “皇上,那人嘴硬的很,死活不开口,卑职已想尽所有办法了,可....是卑职无能,请皇上责罚。” 通往天牢的甬道中,两侧牢房内散发出阵阵腐朽的酸臭味,斑驳的墙壁上每隔一段便有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在上面,在墙壁上插着的烛火映照下看起来如同道道桀桀鬼影,阴森可怖,萧荀冷着脸行走在其间,那些桀桀鬼影似畏惧他身上冷意,随着他走入最里间的牢房的步子中,渐渐消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