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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将忙带着人去。 李琛身边的一小将领忧虑道:“将军您把大部分的兵力都给了林副将去搜山抓人,可这座山连着后山山脉连绵几百里,若那贼人有心躲藏,林副将就算将后山峭壁翻过来也不一定能抓到人,反观咱们这只剩五百兵力,若贼人正面来犯,咱们剩下的人恐怕抵抗不住啊。” 李琛方才只想着将从后山潜入山顶的贼人抓获,却没想到若贼人用“调虎离山”之计,他防不胜防,大惊,忙喝道:“快快快,快将林副将追回来。” 他话音方落,山脚下黑漆漆的地方忽亮起点点火光,犹如一条火龙朝这边快速移动,伴随着纷杂的脚步声一并传到这边。 ........ 这厢,屋中静的闻针可落。微不可查的血腥气从昏迷的柳翩翩和柳颐身上飘出,两人左手腕上分别被刀子割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漫出,滴滴答答的流入他们手边的瓷碗内。 同时,一枚如黄豆大的凸起顺着血管的方向缓缓移动到柳颐手肘处。而躺在柳颐旁边的柳翩翩左臂也亦然。 那凸起的物什便是子母蛊虫。两者似有心灵感应般几乎是同步移动到两人手肘处似畏惧前方的危险般停着不动了。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萧谷子此刻脸上显出焦灼的神色,死死的盯着两人身上的蛊虫,他慌忙抽出一把匕首,做势就要将两人手腕的伤口划的大一些,方便蛊虫顺着增大的血流滑出两人手臂。 然,还没动作,忽闻院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伴着数道惨叫声一并传入屋内。 与此同时,那停在两人手肘处的蛊虫被惊到,立马动了动,做势就要顺着手臂回去重新蛰伏在两人心脏处,它们一旦回去......此次引蛊就会失败。若失败的话,两人身子不仅会受到重创,而且他想要再次为两人引蛊,就要等上一个月。期间诸多禁忌并非三言两语能为,他可不想再为这两人折腾。 萧谷子大惊失色,可惜补救已为之晚矣,那蛊虫行动极快,只一刹那就从手肘处移动到两人肩头。正昏迷的两人似感到巨大的痛苦,眉峰紧锁,眼睫剧烈阖动,身子紧绷似是下一瞬就要惊醒过来。 这念头在脑中刚一闪过,只闻“哇”的两声,原本正昏迷的柳翩翩和柳颐猛地从小榻上坐起,两人张嘴就吐出一大口鲜血。尤其是柳翩翩脸上蓦得显出灰败之色,似受的内伤不轻。 千钧之际,只闻“唰”的一声,一道白芒从他眼底闪过,“噗”的一下划开柳颐肩头蛊虫的位置,与此同时,一只强壮的臂膀按在柳颐伤口处,鲜血从两人臂膀伤口处蜂拥而出,滴滴答答滴在地上。 同时,那在柳颐身上快速移动凸起蛊虫包包顺着两人伤口相接处,以rou眼可及的速度涌入萧荀臂膀上,只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萧荀冷毅的脸上蓦的浮出痛苦的神色,握拳的手臂道道青筋绷的老高,蜜色肌肤一瞬涨成紫红色,只一刹那,浑身如被冷水浇湿了般能拧出水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这可是禁术。这母蛊重新易主,易主的人轻则承受万箭穿心之痛,重则当场筋脉混乱顷刻毙命,你当真是疯了,我方才就不该多嘴告诉你此法。”萧谷子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盯着萧荀。 萧荀却没理会他,转身就要去查看忽然吐血的柳翩翩,人刚一动,却一头栽倒在近旁小几上,他挣扎了好几次才从地上爬将起来,几乎是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握住了翩翩的手,声音轻柔的唤:“翩翩,醒醒,快醒醒。” 柳翩翩低垂着头,眼睫剧烈阖动,眼看是快要醒了。 萧荀脸上浮出喜色,忙撑着沉重的身躯坐在小榻上,做势俯低身子查看她身上伤势。人还没碰到她衣角,柳翩翩忽的伸出手,一掌打在萧荀肩头。 萧荀身子踉跄了下,重重跌摔在地上,再抬头时,一缕鲜血从他唇角缓缓溢出。 “皇上,皇上,大批的黑衣蒙面人从山下杀过来了。”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萧谷子要上前去抢救都抢救不及,与此同时,房门被李琛撞开,霎时,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传入屋内。 萧谷子行医治病盘踞的山顶条件得天独厚,除却东边一条山路通往山顶外,其余三面要么是悬崖峭壁,要么是有野兽出没的荒山,他在此隐居数年下来,鲜少听闻有大批人能一夜之间抵达山顶,当即惊的不轻,忙从洞开的房门朝外望一眼。 这一眼不打紧,当即骇的险些魂飞魄散。 门外半亩地的空地上,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正和萧荀带来的侍从打斗一片,地上到处是残肢断骸,刺目的鲜血混着碎rou随处可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股脑涌入屋内,伴着杀戮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情景犹如人间炼狱。 他放在前厅的药炉!!!! 萧谷子大惊失色,再顾不得看萧荀等人的伤势,忙抢出屋要去抢救药炉。人刚奔至门口,忽闻与他迎面站着的李琛一声惊呼:“皇上小心。” 紧接着,几个黑衣蒙面人听到李琛的声音,从打斗的人群中跃出来,和想开扑救萧荀的李琛斗成一团。 萧谷子一愣,忙扭头看去。 却是不知何时从昏迷中醒来的柳颐趁着李琛破门而入的空档,从小榻上弹跳起来,将此刻虚弱至极要从地上站起来的萧荀一脚踹翻在地,并用小几上的匕首抵在了柳翩翩脖子上,只听柳颐面含得意的望了眼门外,哈哈大笑道:“萧荀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