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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英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养猪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想要养好并不容易,就像是过日子似的,浑浑噩噩过一天是过,发愤图强过一天也是过。” 这话让吴钢恍然,“明白,青春是有限的,我们应该燃烧青春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年轻战士忽然间这么一句话让叶英错愕,旋即笑了起来,“对的呢,养好猪也是为国家建设努力。” …… 刘冬冬看着远处的晚霞怔怔出神。 来到这里多久了? 他记得刚开始跟着沈工在戈壁滩勘测时还会数着太阳升起太阳落下的次数记日子,后来记着记着都糊涂了。 倒是沈工,从来都脑子清醒。 唯一一次不清醒,是前年五月份。 原本的运输车迟迟没来,基地没了粮食。 再加上旱,连那处水源都几近于干涸。 一滴水、一粒米都成为弥足珍贵的东西。 沈工当时带着大家去寻找新水源,其实这个活不该他来做。 他是基地建设的设计师,负责所有建筑的规划建设,本来就够忙的了。 可他坚持,“没了粮食咱们还可以撑几天,没了水我们怎么活?” 新的水源找到了,可沈工却落入流沙陷阱里。 其实是为了救他,这才险些牺牲了自己。 这个从刚开始认识就十分清瘦的男人,在昏迷的那些日子里越发的消瘦。 就当刘冬冬以为沈工熬不下去时,他醒了过来。 嗓子却哑得像是被沙子一遍遍的擦过。 直到现在,都不复往日。 小战士结束了自己每天观测的休闲时间,起身时脸上带着笑,“沈工,今天的晚霞很漂亮的。” 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孩子的天真。 沈清晏见状笑了笑,“那怎么不多看会儿?” 刘冬冬十分有眼力劲的帮忙搬东西,“天天都有,今天看够了明天就不想看了怎么办?” 他说的振振有词,倒是让沈清晏一时间词穷。 好一会儿又是笑着说,“那就看书学习好了,你今天想要学什么?” 他是个合格的老师,倘若不回国在美国也会是一名合格的研究者、教育者。 传道受业解惑,从青海的草滩到罗布泊戈壁滩,沈清晏一直都不忘本行。 受益最多的,莫过于刘冬冬,谁让他是贴身的警卫员呢。 刘冬冬嘿嘿一笑,“沈工你要不教我拉二胡?” 那二胡,还是郭文栋送的,但沈清晏一直都不曾动过。 “那我试试看。” 他的应允让刘冬冬十分兴奋,太好了,他这小计谋得逞,很好。 之前听沈工无意中提过一次,他的小提琴拉的挺好。 小提琴和二胡,没什么区别吧,反正都是乐器。 但小刘同志还是有些太年轻,哪晓得这其中有着天差地别。 小提琴拉不好听着像锯木头,可二胡拉不好…… 那简直要人命。 这是刘冬冬同志决计没有预料到的。 可惜人这辈子,最要不得的就是后悔药。 …… 六月下旬,远涉重洋的货轮在旧金山停靠。 从上面运来的,除了日本制造的一些日用品外,还有很多来自香港。 码头工人搬运着那一箱箱的货物,好奇地问,“里面是什么?” 很轻。 看似分量十足,但一上手…… 太轻了。 伙伴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是木箱,这些码头工人熟练的掌握撬开而不被发现的技能。 只是看到里面花里胡哨的包装袋时,码头工人有点懵—— “DeCrisps,什么意思?” 伙伴也不明白。 但他们很快就又见到了这花里胡哨的包装袋。 那是在超市的货架上。 在这个六月天里,袋装薯片在美国西海岸畅销,异常火爆。 消息传到叶英这里,叶英脸上也只是露出微微的笑而已。 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奇怪。 吴钢捏着薯条吃了起来,“叶英姐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 所以才这么镇定自若。 叶英笑了起来,“倒也不是。不过陈先生既然敢把这玩意儿运到美国去,自然有自己的把握。他选择的城市很有意思,选在了旧金山。” 吴钢对美国地理不是很熟悉,不明白旧金山怎么了。 叶英笑着解释给他听,“旧金山源于西部淘金,名字里有个金字对吧?” “可这不是翻译过来的名字嘛。” 吴钢一句话让叶英哑巴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更说明咱们翻译的好。名字里有金字还是银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有一个很大的唐人街,在美国西部这里有最大的唐人街。” 这下吴钢有点不懂,他过去这段时间有跟着叶英学习美国历史,多少知道些,“可是你不是说过,在美国的中国人被欺负,一向都生活在底层吗?” “是生活在底层不错,不过那是对于平民来说,对于有钱人就不是了。我想陈先生在旧金山应该有产业,名下可能有些商超之类的,所以能够在那里铺货,直接打开了薯片的销售通道。” 她这番话说的很明白,对吴钢来说每一个字都懂的什么意思,但合起来有点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