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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为首的黑衣人说。 金玉心里一颤,有些慌神儿。“公子认错人了吧?” “是吗?是我认错了吗?”那人喃喃自语,语气中的悲伤藏也藏不住。“我的故人不见了,可否请小姐听听我要对她说的话。” 金玉早就紧张的手心流汗,嗓子里像堵了什么难受,呼吸都困难了。她今日吃了变声丸,发出的是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她自己听了都有些恍惚,她不再是以前的金玉了。 “我想问她忘没忘我在白玉兰树下对她说过的话,我想问她是不是不要我了?”男子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可却仿佛千斤重压在她心上,让她呼吸更不畅了,泪不自觉就掉了下来。 她带了巫苏一跃飞了起来,情绪激动劲儿用大了,巫苏‘啊’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她要逃离这里,逃离他身边,懊恼只要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她的心神扰乱。 确定没人跟来她们回了小院,金玉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着棚顶发呆,墙上结了灰网,她们住的简陋,这床只是普通的木板床,一翻身就会发出嘎吱地响声。 她很累,很想睡着,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话像把刀子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泪不停地流。 终回避去想则安是否还对她有情,即使他还没忘了她,可他们还能回到以前了吗?他是定了亲的人,她是名声毁了的人,他们面前的鸿沟怎么跨越? 巫苏看着她皱眉,面对瘴气林、毒阵都不露惧色,无论吃了多少苦都不喊苦的人此刻却这么脆弱,只因听了那人地两句话就这样不死不活的。 巫苏翻了她装药的瓶瓶罐罐。“不是说吃了这个什么都忘了嘛!实在难受你就吃了吧!” 金玉看着瓶子上的‘无痕’两个字发呆,她将药瓶紧紧握在手里。 巫苏看着睡着的人放下心。金玉睡得并不安稳,脑袋里出现则安站在白玉兰树下的画面,他在白玉兰树下和她说过。 “则安心仪玉儿……” “玉儿,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信我不会弃你而去,信我不会负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和巫苏就赶回明珠府,不能让人发现她们出去过。 她不知道昨夜定王府里热闹了一夜,圣火哪是那么好灭的,侍卫用了一夜时间才将火灭了。 蒋千的院子化为了灰烬,他即使被救了回来手臂也被烧伤了,蒋千不顾自己的伤势,在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周围急得乱转。 他的法器、符咒以及很多特别重要的东西全烧没了,圣火烧过的地方全是灰烬。 他颓唐地坐在地上,仔细回忆昨夜刺伤他的那名女子,的确没见过。那圣火在右国师那里,她为什么会有圣火?难道是右国师派她来刺杀他? 定王府昨夜闹了一夜,定王本来想着将蒋千放出府去,现在他受伤了也不好赶人,让人给他送去伤药,安排他在其他屋子居住。 蒋千手臂被圣火烧伤,被圣火烧过的皮肤没有玉肤散不会愈合,本来他屋子里的暗格里有玉肤散,可现在它随他其他的宝贝全化为了灰烬。没几日蒋千失踪了。 她回了明珠府抛却一切杂念,全部精力都用来制作礼服,她精心挑选每一种颜色的丝线。这布料金贵不能拆线,她每绣一针时都仔细斟酌。 巫苏看着她叹气,从那夜回来后她就不正常,一句话也不说,整日将自己关在这绣房缝制礼服。 第十日她绣完最后一针,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燕珏坐在床边脸色不好。 “真是个疯子,这么拼命干嘛?”他手里拿着两块银锭子,说是那公主赏的。 她现在眼睛还有些疼,不适地眨着眼,刚要起来燕珏又把她推倒。“躺那,闭上眼。”他很生气。 她乖乖躺下,燕珏往她眼周擦了药膏,凉凉地很舒服,又拿起她的手。“你这手不想要了,扎了这么多洞?那公主说十日你就十日做成?你什么时候这么实心眼儿了?” 她不吭声,也没力气再和他争辩,任燕珏给她的手擦药膏。这几日制衣几乎没睡觉,现在还是感觉困乏,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玉儿制的礼服 安王府安王的书房里,管家捧了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叠放了一件金色礼服。 “殿下,这是明珠府燕南公主送来的,听了您的吩咐没让她待在花园,让她在偏厅等候呢! “冠礼的礼服不是选好了吗?”安王冷冷地说,话里没一丝温度。 “回殿下,这是公主特意去请圣上赐的云锦,说是要给您制冠礼的礼服,圣上答应了,将这宫里剩下的最后一匹云锦赐给了公主。” “燕南的女子不是不懂刺绣嘛!拿下去吧!我不穿。” 管家看安王的脸色不好,拿着托盘要下去,这时安王却叫住了他,拿起礼服看了看,随后说冠礼时就穿这套礼服,让他和燕南公主道谢,他就不去见她了,管家狐疑地出去了。 安王的桌案前放了那套金色礼服,他轻轻抚摸那上面绣着的图案,尤其是那只仙鹤,栩栩如生,仙鹤白色的身子用了好几种白色的绣线,有青白、乳白…… 礼服上绣仙鹤很常见,这只仙鹤的位置也不易让人发现,可他就是看到了,这是不是天意?他拿出玉儿给她绣的那松鹤延年荷包,礼服上的鹤和荷包上的鹤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