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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故意只说半句,后面一字一句低声道:“刻、意、关、注、我?” 蔺斯白脸颊爆红,半晌只软软糯糯、毫无说服力地辩驳了一句,“...没有...” 祁野觉得心都要被她勾去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哦?是吗?” 蔺斯白懊恼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这么无力招架,只能抬眼求饶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水润,睫毛很卷翘,浓密得像把小扇子,很漂亮,又不会显得过分累赘,祁野第一次觉得人的眼睛原来能那么乖,被她看一眼,心情一下子好了。 蔺斯白鼓起勇气,回到原来的话题: “你救了我...还、还对我那么好,你很细心、很仗义、很真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蔺斯白又真挚又羞赧,只能微微撇开视线,“所以...你很好...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 你那么好,所以在别人不了解你、误会你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反驳他,你明明这么好,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 祁野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和惊喜。 那种惊喜像在奥伊米亚康小镇上,她忽然撞进自己的怀里、就像在杜巴广场一瞥之间的重遇,就像她无比笨拙地靠近自己时的感受。 她看起来这么害羞,她看起来弱势,其实情绪波动大的一直是祁野。 他太喜欢她了,以至于简简单单的话就能在他心里引起渲染大波。 他定定地看着她,抑住起伏的胸腔,两人的眼睛都看着彼此,好像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掩下眼里的光,凑近她的耳朵,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语调:“你想撩我,不用学任何技巧就已经成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啦!!你们还在吗!! 第023章 这几天尼泊尔的上空总是一抹烈日,温度不低,漂沙严重,行走在路上的人习惯性在脸上戴一层纱丽,挡住阳光和泥味。 人在白天习惯短袖,晚上则需要加一件外衣。 他们整理好行李,离开住宿的地方,穿过人声鼎沸的杜巴广场、大佛塔、烧尸庙、猴庙,经过斯瓦扬布,来到巴德岗—一个很有味道的古城。 英国旅行家鲍威尔曾经说过:“就算整个尼泊尔不在了,只要巴德岗还在,就值得你飞跃半个地球去看她。” 巴德岗古城几乎没有喧闹。 这里有种与脱离于世俗之外的宁静,生活在这里的人瞳孔纯良,眼中有种格外的淡泊,大多数建筑都采用木雕建成,上面涂着黄色和黑色的颜料,一座座或静坐或匍匐的佛像和佛龛安静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偶尔有黄色的小狗蜷着身子昏昏欲睡,也会有一大群人举着印度湿婆的雕像围绕着巴德岗漫漫□□。 祁野穿着黑色冲锋衣,身形挺拔悍利,短发干净利落,腕上绑了根吸汗带,骨节清晰分明、指节修长,富有力量感。 他和黑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右边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噙着淡笑,笑声偶尔会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 他的笑和很多人都不一样,他在笑的时候,好像他的注意力围着自己绕了一圈。 蔺斯白有时候觉得他很像国内电影中的一个硬汉,天生是能吸引人的目光的,成熟性感,四肢健硕,举手投足间略带痞气。 蔺斯白多看了几眼他的喉结和下颚线,莫名有些移不开眼。 也难怪,他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大片的回头。 这家手绘店门很小,门上喷涂着狂狷的字体,门口摆着一尊哈努曼雕像,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店内灯色不亮,白色的纱帷随风拂动,店客不多,店主是一个丰富经验的手绘从业者。 尼泊尔的种姓阶级分类极为苛刻,在印度教徒之中,婆罗门是最地位最高的种姓,首陀罗最低,婆罗门可以从事许多不错的工作,地位高贵,福利众多,但首陀罗可能一年都吃不上一次新鲜的rou类。 而克拉底斯则是一名首陀罗,按当地的习俗,她应该选择一位种姓相同的男人在合适的年龄结婚,而现在的她却违背了家族的使命,和一个婆罗门种姓的男人私奔,离开家庭,用所有的积蓄合开了一家手绘店。 在家人眼中,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知好歹的孩子。 蔺斯白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却是深深的幸福和愉悦。 克拉底斯热衷于与人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她不会英文,说的是印度语,与蔺斯白一见如故,祁野帮她做翻译。 蔺斯白对她的故事也很感兴趣,“那你决定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从来没有,如果要按照她们给的方式过一生,那才会叫我后悔至极。”克拉底斯是个很性情的人,“不止这样,我每次都会派很多信件和照片回去,告诉她们我现在过得有多好,让她们知道所谓的贵族就是个屁!” 蔺斯白被她的话逗笑,“你真的很勇敢,很少人能有你这样的勇气。” 克拉底斯被蔺斯白夸得心花怒放,热情地为他们介绍手绘的图案。 “你想纹哪一个?”祁野垂眸问她。 蔺斯白仔细看了会儿,比较喜欢其中一幅禅花图,“这个。” 禅花图比较偏异域风情,一个穿长袍的女人半躺在棋案上,被高大的禅花半掩着,亭帘浮动,隐约能看清女人令人惊艳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