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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斯白疑惑地看他。 “起码备注个男朋友,或者...宝贝?还是老公?” “再不济也有个亲昵的称呼,到了我这儿,就没有备注了?” 听到\'宝贝\'和\'老公\'两个词,蔺斯白彻底坐不住了,耳朵烧起来,“...我们才刚...” “才刚?才刚什么?”祁野是只要逮住机会就会调戏她的,他眼见她的耳朵一点点变红,嘴角扬起来。 他的眼神一掠,放到了她的嘴唇上。 氛围有些暧昧和危险。 蔺斯白瞥了眼门外,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小瑞还在外面,你别大声。” “这就大声了?”祁野揶揄。 蔺斯白的脸也跟着红了,她深呼吸下,慢慢地说: “...你没有备注,但是别人都有,只有你..没有...” 祁野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蔺斯白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别人换昵称改头像我可能会忘记他是谁,但你,我...不会忘。” 祁野突然在心里骂了一声。 他是没看错了,这姑娘要认真讲起情话来比他还厉害。 蔺斯白说完,很不好意思地留下一句:“我去外面。”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祁野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然后点开她的朋友圈,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 太阳下山,卡威尔村庄逐渐恢复平静。 这里是分时段供电,三点之后会断一次挺长时间的电,到六点才会来。 这里背靠浓密的山林,面向茫茫的日落,在最高点偶尔能看到远处突突行驶的车辆。 她靠在一颗硕大的石头上,双肘支着,脸颊被手掌托着。 太阳被包裹在一团云中,缓缓地拉长地云团被染成金色,将落未落,温度却在慢慢消逝,所有的东西都被罩上了一层颜色,最后太阳慢慢地与深色的地平线融为一体。 有人觉得日落是悲伤的,但是蔺斯白不这么觉得,她一高兴就会去看日落。 她翻出手腕上的貔貅手链和那条罗盘吊坠。 小小的貔貅挂在手链上,上面的绳线已经被她换过一次,但还是有些许泛白。 罗盘吊坠她也一直挂着,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摘下来。 她举起这两样东西,忽然想起昨天他吻她的时候。 他的动作有时候强势,有时候又温柔得要命,会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也会触摸到她敏感的后颈。 那种触感即便现在想起来也还是会让她脸红心跳,羞涩不已。 她的脸被落日印得红红地,小心地把那两样东西放好。 看完日落,她回了村长的家里。 正巧遇到马嘉从屋里出来。 尽管她们都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但是蔺斯白还是朝马嘉双手合十,用英文:“马嘉小姐。” 马嘉略有深意地冲她笑了一下,用尼泊尔语和她打招呼,“你好。” 她又说了句什么,但是蔺斯白没有听懂,马嘉知道她不懂,便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然后回头指了指,再碰了下手臂处,用中文说了极不标准的两个词汇,“qi—ye。” 马嘉拿的是一瓶椭圆形的小药膏,应该是创伤之类的东西。 她的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景仰。 她知道祁野手臂上有伤,所以拿药膏过来,给他涂,想让蔺斯白转达。 蔺斯白一下明白过来,等她愣怔一下,马嘉已经把药膏放进她的手里离开了。 祁野不在。 小瑞和大健正在下围棋,看到她,小瑞伸了个懒腰,“小白,你要不要来一局。” “好。” 小瑞看到她手里拿的药瓶,“这是马嘉小姐的药吗?” 蔺斯白点头。 小瑞了然:“给老大的吧。” 蔺斯白拿起黑子,“...对。” 小瑞坐一旁嘀咕:“马嘉小姐,这几天天天给老大送药,我觉得她八成是对老大有意思。” 蔺斯白的黑子一下下错了个地方。 大健哥了然地看了眼蔺斯白,“你跟了你老大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呢,只要他在的地方,有哪几个姑娘不对他心动的?” 接着指了指棋盘,“小白,下这儿。” 蔺斯白下了一子,默默地听他们闲聊。 “倒也是,老大这桃花运可真够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不过老大这么牛逼的人,我是真的少见, 想当年我们在和平号上的时候,一艘船就那么几个姑娘,大半的姑娘都喜欢老大,偏偏当时...” 蔺斯白竖起耳朵听。 “老大还就一个都不喜欢,但凡当时船上有喜欢我的姑娘,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大健:“单身,最近晚上天天打电话那姑娘谁啊,网恋对象?” “大健哥,你哪天能少调侃我一句我绝对谢天谢地了。” “对了,那老大这么多年就没谈过对象?他这么优秀的人,找个和他一样优秀的姑娘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我那时候听说老多版本了,有说老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也有说老大有个至死不渝的初恋为她守身如玉的,还有说老大根本不喜欢女人的,但我现在想想,我寻思着这三个版本好像都和老大搭不上边。” 大健哥看了低着头的蔺斯白,笑:“你那几个版本确实挺不靠谱的,初不初恋不知道,万花丛中过,他这人现在眼里,我估计都没有别的花了吧,小白,喝点红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