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正的目的(一)
她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呢? 路上并无人说话,如来时一般宁静,只是没了那种紧张的气氛,更多的是宁静祥和。 突然,从竹伊口中冲出的一声啊!打破了这个宁静。 哎呦我的好竹伊。竹伊一声大喝,吓的宗政无忧身子一歪,哭笑不得的回身看向竹伊,这小丫头,真是考验她家小姐的心脏啊。 公孙阎默默的拿着扇子在胸口点了一下,和宗政无忧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丫头,这是考验她家小姐心脏啊,她家小姐能活到现在没死,心里还如此强大,未必没有她的功劳啊。 随从两眼默默的冒着小星星,看,还是小竹伊可爱啊,这娇滴滴一声,多好听,多好听~ 小姐竹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小姐,竹伊忽然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宗政无忧问道。 想起来想问的问题了,公孙丞相,我们明明带衣服了,为什么还要我们换衣服呀,虽然我们那身衣服不如贵…….贵府的衣服好,但是料子也还可以,出去不会落面子的。竹伊一脸认真的问道。 因为公孙丞相贵洞内的衣服,没人知道是哪里的啊。宗正凌云一抿唇替竹伊说出了她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不说出来的话。 竹伊默默的脸一红,确实,小姐刚刚说的话,就是她刚刚犹豫的,到底是贵洞呢……还是贵洞呢……. 公孙阎身子默默一晃,他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攻击,贵洞?这是拿他当鬼啊,还是他住洞里在当山顶洞人啊? 不是。公孙阎脸默默的黑了一下,缓了一会才道。 我的计划,你不知道,但是你家公子应该知道,你们买的布,不管辗转几个人,有心想查的人一定会查到,就算是你家公子偷的,谁家丢了几匹布,什么样式,什么花纹,什么材质,谁会不记得,穿着出去不是惹是非吗?你家公子之前是没有法子才这么做的,现在有了现成的衣服,自然不要那套会惹是非的了。 公孙阎,默默的狠咬了,公子和偷三个字,给竹伊闹了个大红脸,她当然知道,小姐的衣服是怎么来的,没想到她问了句话,还把小姐绕进去了。 哈哈,我是偷,公孙丞相就不是了吗?拿而不告谓之偷,公孙丞相,做生意的时候,难道告诉买家,你这个布卖了,能挣多少钱了?如果公孙丞相没告诉的话,拿而不告,与偷和意,更何况盗亦有道,你怎知,我拿了这件衣服,不是给人行侠仗义呢?因果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若做了恶事,佐伊会终日心神难宁的,你说是吗?公孙丞相。 宗政无忧优雅的还击着,你说我偷?难道你不是?恶事,我在这里是干干净净的,你呢?纵然前世的冤魂来索命,那又如何,我佐伊连活人都不怕,还怕他的魂魄吗? 公孙阎忽然一声没有了,他不是怕了,而是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一个让他一辈子背负的人,公孙阎知道,他永远也换不来这个债,甚至有可能越欠越多,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么欠着,今生,是他对不起他,若有来世,无论怎么还都必当回报。 只是他不知,这个人,并没有因他而死,而这个人,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所以有些时候,因果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认为自己做了好事,但其实却是恶事,有时候,你认为自己十恶不赦,却有可能做了好事,所以,只要问心无愧,便是一生过得好了。 看着他没了声音,宗政无忧也不在说话,她于他无关,所以他在伤心,她也不会感觉到,不是她冷血冷情,而是她的情太珍贵,她只给她认可的人,比如,竹伊。 从地下慢慢走出,外面已是星光点点,但是在成衣间内,却看不到分毫,很多蜡烛依旧把屋里照的明亮如白天一样。 傻傻的竹伊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走出了这个房门,她突然吸了一口气。 天黑了! 要知道,她和小姐出来的时候,可是天光大亮啊! 而且,天黑了,他门还在外面,还在外面! 这算不算夜不归宿啊,完了完了,她的屁股一定要烂了,完了…… 就算是老爷在宠小姐也不会容忍小姐夜不归宿啊,而已还是跟公孙丞相一起出来的。 不知道那两个贱人又要说什么了,她们现在是不是在跟老爷告状,是!一定是的,就是就是! 竹伊小小的脑袋中已经演绎了各种仇杀现成,什么被杖毙,赏赐一丈红,所以说,不管是那个时代的女人,不管是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有着分分钟导演一步感情大剧的潜力啊! 小姐…….竹伊咬着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宗政无忧,她完了……呜呜呜呜……小姐也一定要被罚跪佛堂了,他们以后一定会被那个可恶的坏婆娘蹂躏了,她一定不会离开小姐的,她要保护小姐,呜呜呜呜..... 啪!宗政无忧一抬手,清脆的一巴掌,拍在竹伊圆圆的后脑勺上,把她从天天被害的年度大戏中拍了出来。 小丫头,乱想什么呢,你以为公孙丞相真的不会安排好吗?今天我们不回去,不光今天,明天也不回去,懂吗? 唔.....竹伊捂了下被敲的脑袋,呜呜,今天被巧了好多下,在这么被小姐巧下去,竹伊就要被巧傻了,呜呜,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嘛..... 小姐今天不回,明天不回,那后天呢……竹伊小心翼翼的看着宗政无忧。 后天也不回,什么时候办完事什么时候回去。宗政无忧似笑非笑的看着竹伊,语气即位平静,看着竹伊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知,宗政无忧此时心中已经要笑翻了,这个单纯的小竹伊啊。 这个小丫头,真以为她不知道她想什么呢?能出来两天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