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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京的话说得十分难听,我胸中的火立刻喷到喉咙去了,不仅是因为他这个正妻、外室的侮辱性说法,还因为他直接刺到了我一直避免去深入思考的问题。 我以程家的姑娘自居,没有错的,我被程家养了那么多年,我确实是程家的姑娘,首长爷爷、伯伯、姑姑他们绝不会拿我不当程家人看。 但如果我以程家的未来媳妇自居,则要掂量掂量了。 二哥不从政,也不入军队,我嫁给他,是勉强合格,姑姑和姑父那么疼我,肯定不会反对,可我要是嫁给可青 以我的家世出身来说,嫁给今后从政或者从军的可青,基本没有可能,纵然首长爷爷会点头,可青他爸爸、程志君叔叔也绝对不会点头,因为,我嫁给可青,对他往后的路子没有任何的助益,甚至会妨碍他的升迁,另外,联系程志君叔叔对我的态度,结果可想而知。 再者,说到个人清白问题。 嫁入程家这样的家庭,媳妇儿的私生活要清白,不能有任何紊乱史,那会给程家丢人,抬不起脸面,所以,从另一个方面说,我基本算是被子辰叔叔给毁了。 周玉京威胁说毁了我的名声,断我的后路,假如我的名声真被他毁了,那以后,我甚至连二哥也不能嫁了,即便,二哥什么都不顾地娶了我,他也会被圈子里的人一路笑到底。 我怎么忍心,让二哥处于那种境地?他那么阳刚个大男人,会憋屈死的。 目前,我还没嫁人呢,但是,在圈子里而言,我就是程家的姑娘,我抬不起脸,意味着程家也抬不起脸 活得恣意是内心,可若是论及婚嫁,外界必有严苛要求,心里越是琢磨我的身家和清白的问题,我心中已不是冒火可以言明的,而是愤怒,极致的愤怒。 要是你周玉京敢把程家的脸面放到脚底下踩,敢害我在圈子里身败名裂,不能嫁给二哥,我就让你们周家一百年之内抬不起头! 你逼到我绝路,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你敢对我泼脏水,我就敢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大不了我远走他乡,永不见人! 我原本打算和他好好谈,谈怎么合作,弄走子辰叔叔的,可是,我这会完全没有了和他谈的心思。 我怒极反笑,乐静她jiejie怎么办,她jiejie不是还想和周子辰搅合么,你们高贵的周家会要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周玉京嗤笑,换了一个姿势靠着墙,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似乎觉得我的反应还算靠谱,乐静她姐离婚,是她姐的事儿,与我们周家有什么相干?我未来的小婶婶,家里这段时间已经给小叔叔他挑好了。你这妞别仗着自己脸皮子长得好点,年纪轻点,真以为把小叔叔迷得三魂五道,我小叔叔多少是顾及家里颜面的。他玩过的女人不知有多少,玩过就丢,像换衣服似的。你呐,我看也就是他目前玩你,兴致比较高,等他倦了,你在咱们圈里也呆不下去了,呵呵,所以,你别真当自己是盘菜。你要想以后还混在圈子里,你给我老实点,我瞧着高兴了,赏你几个钱之外,附带给你介绍另一饭主,养着你,饿不着你,那就成了。 我装作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然后,问他,既然你那么瞧不上我,你之前对我 他一脸讽笑地打断我的话,认定我品性似地说:呵,我那是玩儿你呢,看你是不是下三滥,别人一勾就来反应。说着,他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我一遍,我周玉京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那么多女人等着我挑呢,我挑谁不好,我怎么会和我小叔叔玩过的女人搅合在一块?今天这话说得这么敞亮,不和你绕弯子,我也是瞧你年纪小,又不是安分人,索性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吹过就算的那种,后面有个什么好歹的,你就别怪我了。 周玉京一顿大发慈悲的冷嘲热讽,让我心中不断暗暗冷笑,看来我之前的暧昧回应,让他对我造成了品性上的偏差认知,认为我是那种可以肆意践踏的烂女人,只要有钱有身份,就能把我弄到手的那种烂女人。 我歪头对他笑,装作轻佻,没脸没皮地说:可是我偏看上你了,怎么办?你要是想我离开周子辰,你不答应和我处着,我就缠着他。 周玉京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么个年纪的女孩,有个非同寻常的厚脸皮,说出这种羞臊话。 我不管他愣不愣的,我笑眯眯地,两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眼儿媚媚地与他对视,重复刚才那句话,我偏看上你了,怎么办? 周玉京愣怔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的眼底是一片了然地轻蔑,可他脸上亦笑得如先前一般含着春风柔情,手指亵玩地弹上我的脸颊,是瞧着我叔叔年近四十,怕他以后满足不了你,瞧着我年轻来缠我?你可真够sao啊你 我冷笑,立刻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脚就落回地面去了,我马上后退一步,而他则是抱着肚子,缩着脚,蹲地上去了。 冷然看着他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样子,我心中顿生快意,刚才,我同时出手和脚,一只手给他胃部来了一拳,一只踮起的脚给他小腿髌骨下方去了一踢。 打中胃部,即使是铁汉也受不了;踢到髌骨,即便是运动健将也要顿地而倒;兼之出击的力量,是我全身的愤怒,呵呵,周玉京有什么理由不抱着肚子,缩到地上去。 这里尽管隐蔽,毕竟是公众场合,动静太大,招惹到人关注就不好了。 我蹲下身,位置处于他的后侧,一手捂住这条太子小死狗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威胁,周玉京,你要是再出声,我不敢保证不给你的脖子来一下,让你痛不欲生,立马送医院去,你信不信? 我这么说,他不信,忍着痛,想要挣扎,嘴里呜呜地叫,身子乱挣,两只手来掰我的手。 处于极致愤怒中的我,力量是不可思议地,他的挣扎是徒劳无益,蚁撼大树。 我紧紧按住他的嘴,手指在他的咽喉两侧狠掐,戾气十足地低笑,呵呵,你要是以为我不敢动你,送你去医院,你就错了。周子辰可宠我了,你想象不到地宠,他会给我摆平一切的。他对我可痴心呢,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给我弄到手的,何况是送你这条太子小死狗进个医院。 说着,我加紧了点力道扣住他的咽喉,我说了这么多,你消声闭嘴吗?可不要吃亏不讨好! 在我扣喉的力道之下,他艰难地点头。 见他答应了,我同时撤去力道,甩开了太子小死狗的头,他马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并不解恨,我起身之前,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照着他脸上再扇一大耳刮子,扇得他喘气连着呻\吟。 扇完他,我笑着起身了,周玉京,要是周子辰真像你说的那样,是耍着我玩儿的,你他\妈还和我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说那些,不证明你本身发慌吗?呵呵,你他\妈快给我起来,整理一下,别搞得太难看,芭蕾快开场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