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经我冷言冷语地浇冷水,服务生总算是回神了,他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小心翼翼赔笑说:没有什么,就感觉周先生和周太太真是天作之合。 我为他说的天作之合皱了皱眉,可是,显然子辰叔叔很喜欢这话,俊雅极致的眉眼间霎时绽开了笑花,是显而易见的、简单的高兴。 歪着头,我说:喂,这首饰卖不卖的? 卖的。服务生说。 我挑眉说:你要是介绍得好,我就买了,不过,我可能没那么多钱,但是,我可以押在这里给你们干活,周先生心疼我,他会把我赎回去的,你们可以多赚一笔钱。 极有职业素养的服务生,闻言,差点笑出来,嘴里连连说着不敢、不敢的话,把笑憋了回去。 子辰叔叔低声闷笑,胸膛一振一振地,搂住我的两只胳膊收紧了,你喜欢,我就给你买,你要是全喜欢,我就全给你买,你押在这里做什么,谁来陪我? 我咬唇,吃吃地笑,听见没,他会给我买的,你快点介绍,不要质疑我的购买力。 服务生看向子辰叔叔,大概是在等他的意思。 子辰叔叔点点头,服务生开说了,这一款是Cartier 我打断服务生标准流利的英语,你是中国人,别和我说英语,用中文普通话。 呃,好的。服务生有些尴尬地笑,不过,他脾气依旧很好,卡地亚是1874年创立的法国珠宝品牌,有皇帝的珠宝商、珠宝商的皇帝之称,是欧洲各国皇室御用的珠宝商,制作加冕用的皇冠 我不耐烦地说:你拣紧要的说,就说这款首饰吧,别的不用说那么多。 好的,周太太。服务生指着玻璃立柜里的首饰说:这一款是卡地亚经典的LOVE手镯,表达专一与情深似海。您看的这个,是男女对镯,卡地亚为此次推荐酒会特制的,女士手镯是铂金配彩钻,男士手镯是铂金配黑刚玉 之前,一直闹着服务生给我介绍,没有仔细看首饰,这会,我被服务生的介绍吸引,目光放到了首饰上。 手镯好奇怪,断成了四截,两截是银白色的镯身镶嵌数颗彩色小钻,婉约柔美,另外两截是银白色的镯身配黑色的刚玉,简约霸气,旁边配有同色系的螺丝刀和几个好像螺丝帽的东西,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周太太。服务生应声,推开立柜的玻璃小门,将手镯呈到我面前,仿佛知道我的疑问似的,给我解释,四截,其实是拆开的两个手镯,要想将手镯合为一个,必须依靠这把特制的螺丝刀,螺丝刀是钥匙,手镯是锁,您与周先生共同合作,才能将手镯佩戴。因为,这款手镯的设计理念以爱为主题,所以,手镯系在您的手腕,就是把爱锁住,您和周先生各佩戴一个,就是两颗心永远系在一起。手镯合起,呈椭圆形,像一只锁爱的手铐 等等,你的意思是,没有螺丝刀,这手镯就不能打开了? 是的,周太太,配套的螺丝刀才能打开手镯,同款的手镯,假如不是相对应的螺丝刀是开不了手镯的。 哦,没有螺丝刀,榔头砸得烂吗?我拿起镶嵌彩钻的一截银色镯子,咬在嘴里,叼着,挤眉弄眼地斜视子辰叔叔。 子辰叔叔立刻把手伸到我的下巴颏那儿,捏住,迫使我把嘴里的镯子松开,朝服务生说:你明天把账单送到我的助理那儿。 服务生望着我们俩一脸克制不住地笑,好的,周先生。 我揉揉嘴,嘟哝,好厉害,磕得我牙疼。突然想起那服务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又问:喂,我刚问你的,没有螺丝刀,榔头砸得烂吗? 砸不烂,请您绝对相信卡地亚的品质。 我开始听得兴致勃勃,一听不能随意打开手镯,又不能砸烂,我就没劲了。 我问:多少钱? 周太太,这对手镯是卡地亚特制的推荐款式,质材工艺水平超高,绝版,只卖18万8千元。 我我无语但是眼珠子外突 不仅眼珠子外突,我还我眉毛抽,附着子辰叔叔的胸,我小声地说,叔,我们走吧。 为什么?子辰叔叔煞有兴致地问。 一对破手镯要十几万,好贵。我不仅嫌弃它贵,我还嫌弃它砸不烂。 偏偏子辰叔叔笑得仿佛得了宝似的,在我耳边喃喃细语,它质量好,可以锁着你,砸不烂,我今晚还就看中这个了,买了拷住你,让你时时见到镯子,念着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钱的就是大爷,大爷要买两个镯子,我能说什么,那就由得他买去。 喝了酒,头晕晕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歪在子辰叔叔怀里,我瞧那服务生有把装镯子的首饰盒子合上的意图,连忙叫住了他。 周太太有什么吩咐?服务生捧着首饰盒子问。 我一手抱住子辰叔叔的腰,抬头望着他,嘟嘟哝哝地说:叔,我们拿了镯子去睡觉好不好,头晕呢。 子辰叔叔双臂搂着我,爱宠地说:小醉猫想睡觉,那再好不过,以后不准多喝酒,知道了么?!按你那牛饮的速度,多好的酒都被你糟蹋了;再低的度数,你也要喝醉。 嘻嘻,我知道啦。我撒娇地蹭蹭子辰叔叔的胸口,然后转过头,对服务生说:喂,我要去睡觉啦,你把镯子给我放塑料袋里,我要提回去,首饰盒子好重。 这,服务生为难地看着子辰叔叔。 按她说的做。 好的,周先生。 几分钱的塑料袋,装着十几万的镯子,拽在手里甩着玩,我和子辰叔叔出了酒会的门。 出了门,立刻感觉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一个至奢喧嚣,一个至朴幽静,迎面吹来的夜风洗涤身心,喝得面红耳热的我,霎时打个激灵,酒意微醒。 兜头,一件热乎乎的宽大西装罩在了我的身上,随之,我被紧紧揽在怀中,炙热的薄唇覆着我的唇瓣,温柔的舌灵巧地钻进,缱绻地缠着我的小舌。 吻得我好热,仿佛身心都要融化了似的,驱散了凉意,没有酒,我却再度陷入醺醺醉意。双腿已是支撑不住,我的手臂宛如丝萝,攀附他的脖子,身子又软又热,无力他顾。 吻得神魂颠倒之间,那薄唇却离开了,失了依恋不已的暖意,我怎会罢手? 坏宝,声音低喃。 我追着暖意,余下的声音全数被我吃进肚子里,不让他说些废话。 好一会,直到我觉得够了,我才带湿暖暖的唇儿离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