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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彧被拒绝也没恼,反而被她小脸上的认真逗笑了。

    “小学霸原来还是个小富婆?要不要我以后换个称呼?”

    钦夏强行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写文三年,她确实有一笔存款,这笔钱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不少了,但对于谢家这种家庭而言不值一提。

    “哪天谢氏要是破产了,你能不能养我?”

    “没问题啊。”谢彧明明是在开玩笑,钦夏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敷衍,答应得很爽快。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依谢氏的发展趋势,会破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钦夏明显想得更多。

    人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就像钦氏一样,当年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谁能想到它如今会是这副模样?

    她自然希望谢氏能长久地发展,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也愿意和谢彧共同面对。

    毕竟他真的对她很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不过我手上的钱不多,要省着点花,你如果要随随便便买套房子或者车什么的,可能就比较困难。”

    普通的房车倒是买得起,但以谢彧的眼光,动不动就是上千万的豪车和过亿的别墅,她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来。

    “我要是就想买呢?”

    “……那你需要等一下,我攒攒。”

    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钦夏只觉得谢彧真的幼稚得过分。

    “放心,我尽量不破产。”

    什么叫尽量,难道谢氏那么多员工不用吃饭的吗?

    谢彧差点笑出了眼泪,还是将卡塞给了她。

    “你的钱先存着,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我破产了,还能救救急。”

    钦夏:……

    *

    夜里下起了小雨,雨水拍打着万物,或发出脆响,或润物无声,路上偶有行人都裹紧了衣服,别墅将所有风雨都隔绝在外,二楼的书房里,连空气中都漂浮着暖意。

    室内安静得过分,只有纸张的沙沙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偶尔响起,却不突兀,谢彧从电脑前移开目光,就看到钦夏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腿屈膝在胸前,抱着电脑拧眉思考着。

    她穿着一套粉色的宽松款长袖睡衣,将所有好风景都遮盖起来,偏偏起伏的曲线和纤细光滑的脚踝更能激起人想探究的欲望,长发落在胸前,略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十分居家。

    杯子里的水见了底,谢彧拿着杯子起身轻轻出了门。

    低头轻抿一口,带着凉意的白开水抚平了心中的躁动,谢彧站在大厅里,四周一片黑暗,抬头望去,只有书房里透着光,而那里有一个他喜欢的人正在陪着他,心中升起淡淡的愉悦。

    别墅夜里没有佣人,谢彧往常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现在竟然有些难以想象如果钦夏不在他身边,生活会是什么样。

    他一进门,想起一些事情,在经过钦夏身边时停住了脚步。

    面前落下一片阴影,钦夏抬起头,对上谢彧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谢彧这么被看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下意识地想转过头,“你那个小说影视化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筹备吧,剧本在赶,过段时间要开始选角了,具体的我不是特别清楚,你可以问一下刘经理。”钦夏没意识到谢彧的不对劲,只老实地答道。

    谢彧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可以问刘经理,事实上平时他并不会对旗下某一公司的业务有多关注,跟她提起只是想找个话题聊聊。

    “累不累?”

    “不累啊,我现在什么任务也没有,剧本是专业的编剧在写,我应该就是帮忙提点建议之类的。”

    这样也好,毕竟她现在新人一个,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还是不要拉跨进度。

    “怎么会想到应下这件事?”

    “当然是为了钱啊。”钦夏说得干脆,其实也有其他因素在里面,但钱确实是直接驱动力。

    “不都是小富婆了吗?怎么还那么财迷?”

    很明显,钦夏的直接逗乐了谢彧,杯子里的水也跟着微微晃动。

    天知道谢彧一说她是小富婆,钦夏就觉得他是在嘲笑她,不过经过下午签了那些文件以后,她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富婆了,还是面前这人一手促成的,想到这钦夏自然也不好反驳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你破产了,还能救救急。”

    将下午谢彧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谢彧:“……”

    他以前还没发现,钦夏竟然这么记仇,等到了洗澡的时候,她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钦夏提早洗漱完了,这会靠在床头看书,晚上不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手里拿的是一本唐宋诗集。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过了一会,谢彧将门开了一条缝,“钦夏。”

    “怎么了?”钦夏将书合上,轻声问。

    “我内裤忘拿了,你帮我拿一下。”

    连内裤都能忘,钦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况且他可以先穿上衣服出来,自己拿了内裤再去浴室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怎么非要找她?

    钦夏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衣帽间的门,衣服都是分门别类地放着,很好找,钦夏随便拿了一条四角内裤,一眼都没有多看,小手攥着其中一角,就走到了浴室旁。

    “是干净的,有那么嫌弃?”谢彧看着钦夏的动作,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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